第三十一章 華山派的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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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不群十分欣慰。在華山派的曆史上,能從華山入門劍法看出這一點的弟子少之又少,無一例外都成了華山派的擎天砥柱。
    嶽不群看著眾弟子,說道“咱們華山派的來曆,有的弟子知道一點兒,更多弟子不清楚。那麽今天我就借著你們小師弟的這個問題,給大家講一講。”
    南宋年間,在抵抗金國侵略的義軍中,出了一個大英雄王重陽,武學修為震古爍今。抗金失敗後,王重陽在活死人墓中閉關十幾年,出關後建立了全真教。那一年,江湖上五大高手匯集華山之巔論劍,王重陽技壓群雄,被譽為中神通,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全真教繼續秉持行俠仗義、救苦恤貧的教義,成為天下第一教。江湖上不論是否武學之士,凡是聽到全真教的名頭,都是十分尊重。
    王重陽共收了七個弟子,史稱全真七子。後來全真教抵抗外敵,被蒙古韃子所記恨,總部終南山重陽宮被蒙古大軍圍剿,為了保存實力,全真七子分散各處,獨立傳教,把全真教在整個中原大地散播開來。
    咱們的祖師爺郝大通真人就此到了華山,正式開宗立派,建立了全真華山派,教授自己所學,收了範圓曦,王誌謹,徐誌根、張誌信、姬誌真、孫履道等弟子,範圓曦號玄真子,王誌謹號盤山真人,兩人後來也都成了二代三代掌門。
    華山派建立之後,郝大通祖師改良了全真教的呼吸吐納之法,形成了名震江湖的華山派內功心法。
    郝大通還將全真劍法,抽出了一些基礎部分,用於弟子奠基之用,這就是華山入門基礎劍法,剩下更深奧內容就放在華山進階劍法裏。
    華山派其它高級劍法,有的是郝大通祖師創造的,有的是根據全真高級劍法改的,也有的是後來曆代祖師創造的。
    嶽不群說到這裏,林平之已經完全明白,原來華山入門劍法和華山進階劍法加在一起,就是傳說中的全真劍法。
    林平之躬身行禮道“多謝師父指點,弟子已經明白了。還請師父傳授完整的華山劍法!”
    嶽不群哈哈一笑,“平之,師父就等你這句話呢。不過我覺得點撥你,還不如你自己領悟來得深刻。來來,為師這就傳授你華山派進階劍法。”
    當下,嶽不群就拿劍起身,來到場中央,把三十六路華山派進階劍法一一施展出來。
    所有弟子都凝神端詳。大部分弟子把華山派入門劍法練到小成之後,就著急開始練習華山派進階劍法。經師父剛才一說,他們才明白,原來華山派入門劍法是進階劍法的基礎,兩者加在一起才是完整華山劍法。很多人懊悔不已,決定回去把華山入門劍法再重頭好好練一遍。
    華山進階劍法難度比入門劍法高了好多,饒是林平之劍法天賦驚人,也不可能看一遍就學會。他隻是努力記住師父說的要點,看清楚師父的施展方法,便於日後慢慢領悟。
    嶽不群教了一遍,收劍回鞘,對林平之吩咐道“這套劍法相當複雜,你慢慢學,不著急。劍譜你可以去藏書閣翻閱。日常也可以向勞德諾、梁發等師兄師姐請教。劍法小成之後再有什麽問題可以來問我。”
    林平之行禮謝過師父傳道之恩。
    林平之已經把華山派入門劍法修煉到了圓滿,再修煉華山進階劍法自然水到渠成,一些入門劍法的疑惑也迎刃而解,進展自然也是相當不錯。
    眾弟子離開,嶽不群與夫人獨自在修煉廳,見四下無人,便從懷裏摸出一本冊子,揣摩研究起來。
    嶽夫人見狀勸慰道“大師兄,你又在看辟邪劍譜,別因小失大,誤了自身的功夫。”
    嶽不群笑笑解釋道,“多謝師妹提醒,不過師妹有所不知,我並沒有把心思放在辟邪劍法上,而是在揣摩辟邪劍法相配的那個內功心法。”
    嶽夫人有些疑惑,“那個內功心法我也看過,簡陋平庸,似乎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呀!”
    嶽不群搖搖頭說,“乍一看的確如此,但你如果上手研習,就會發現其中的獨特之處。此內功心法不同於普通心法,隻修煉手三陽經、手三陰經、足三陽經和足三陰經這幾條經脈,而且不著力於打通經脈,而是把內力儲存在經脈的各個穴位之中。”
    “此法看似毫無用處,但配合使劍的發力方法,可以極大地加快手足的敏捷程度,運轉如意,劍法自然大大提升。看來這套內功心法的確是林遠圖研習葵花寶典所領悟自創的結果,雖然隻是拆下來的零碎,也效果非凡。窺一斑而知全豹,完整的葵花寶典應當是何等的神奇奧妙!”
    他的話引起了嶽夫人的好奇,“大師兄,你說的神乎其神,我卻有點不信。除非眼見為實。”
    嶽不群嗬嗬笑了起來,“我明白師妹的意思,是想讓我演示給你看看。”
    嶽不群當下拿劍起身,施展的正是華山派的希夷劍法。此劍法脫胎於道家,老子曰視之不見名曰夷,聽之不聞名曰希。因此這套劍法飄逸靈動,具有奇,險,兩大特點,善能以弱博強。
    眼下嶽不群施展開來,虛寂玄妙,招式連環,劍速快如閃電,無聲無息之間取人性命。他練到興起時,劍招使出,無影無形,悄然無聲,當真達到視之不見聽之不聞的最高境界。
    嶽夫人不由得鼓掌叫好,“好家夥,大師兄你劍法真是一日千裏。這套希夷劍法在你手中已經不亞於當年師父的境界了!”
    嶽不群收劍回鞘,他也感覺自己這套劍法進益良多,笑著說“師妹,你可太抬舉我了,當年師父用此劍法力壓群雄,天下無人敢比。我頂多有師傅的三成功力就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最近修煉了那套心法後,的確對劍法有很大好處。師妹,我覺得你也應該練一練。”
    經這麽一說,嶽夫人也有些意動,笑著答應了“既然大師兄這麽說,那我也要練一練吧。不過我資質遠不如你,估計成就也不會很大。”
    嶽不群嗬嗬一笑,“師妹謙虛了,什麽資質遠不如我,應該反過來說才對。不過要說到資質,我所見過的所有人沒有能比得上林平之的!這孩子在劍法上天賦實在太高了!”
    他說到這兒,嶽夫人卻是連連點頭,“的確,這孩子劍法天賦真的很高,我教他劍法都有些心虛,很多劍法的精妙深微之處他理解比我還深刻!原以為衝兒的資質不錯,現在和他一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一提到令狐衝,嶽不群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你一提到衝兒,我就忍不住生氣。這孩子怎麽越長越放蕩不羈,吊兒郎當,完全沒有一個大師兄的樣子。就是讓他下一趟山,把恒山派、泰山派、青城派和嵩山派盡數得罪,更糟糕的是正邪不分,立場搖擺。我一想起將來要把華山派交他手中,就是頭疼不已!他如果執掌華山派,不出一年就把江湖勢力盡數得罪,華山派成為眾矢之地,必將有滅頂之災。”
    嶽夫人隻得勸解“大師兄也不用著急。你現在青春鼎盛,距離衝兒執掌華山派至少還有二三十年。衝兒現在年輕自然衝動,等他年紀大了就穩重了。再說,平之天賦異稟,將來成長起來,必然也是衝兒的有力支撐。”
    嶽不群搖搖頭“這也是我擔心的一個問題。平之現在武功就在衝兒之上,將來勢必越拉越大。主弱枝強,必是隱患!”
    嶽夫人卻沒有那麽擔心,“平之劍法雖精,內力修為卻淺薄。衝兒厚積薄發,將來武功未必會遜於平之。而且平之是福威鏢局唯一繼承人,將來必然要擔起福威鏢局的重任,又怎麽會跟衝兒競爭呢!”
    聽嶽夫人這麽一說,嶽不群倒是放下心來“還是師妹想的周全,我倒是忽略了這麽一層。不過要說起來,與福威鏢局結盟雖然得罪了青城派,但益處遠多於害處。別的不說,咱們的資金那是大大富裕了。衣食住行都不用那麽節儉了,武器裝備也可以購置些好的。如果還有富裕的錢,咱們要不也招些外門高手?嵩山派這些年一直花重金籠絡高手,聲勢浩大,壓倒了其他四派。咱們也可以學一學嘛。”
    嶽夫人點點頭,“你說的我都同意。不過有一點,籠絡來的高手必須是身家清白善良之輩。不能像嵩山派那樣什麽妖魔鬼怪都要,泥石俱下,搞得烏煙瘴氣。”
    嶽不群點點頭,“師妹說的極是,咱們肯定不能招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你也好好回憶回憶,平日裏行走江湖時聽說過什麽得力的高手。咱倆列一個名單,到時候給他們去信,有意願的咱們再上門去請。”
    兩人就此商量起來,嶽不群年紀輕輕就臨危受命,扛起了華山派這副擔子。一直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自從和福威鏢局結盟之後,情況總算開始好轉,這樣嶽不群心裏產生一絲期待,讓華山派重回五嶽之首,總算有些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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