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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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依然是那種鑼聲。
    傅淮安拖著疲憊的身體從竹床上爬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
    好在後背的疼痛感已經比昨天強多了,背上已經結了一層薄薄膜。
    衣服挨著這層皮膚還會感覺到疼,比起昨天肯定是強多了。
    傅淮安看著依然睡得沉沉的陳安安沒說話。
    隻是伸手把她披散在臉上的頭發捋到了耳朵後麵。
    輕輕的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這才收回手,轉身就走。
    今天白天的時候,陳安安起了身想再次去山上的時候,沒想到隔壁的女人們卻搖了搖頭。
    陳安安這才知道,原來山上他們也不是天天去的。
    主要山上傷亡率太高,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踩到地雷,所以他們會控製次數,這樣來減少傷亡。
    去不了山上,陳安安在屋子裏就有點兒無所事事。
    白天的時候她盡量不去做吃的。
    考慮到她和傅淮安之間就這麽一小袋兒土豆。
    雖然自己可以購買土豆,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
    陳安安一整天肚子都嘰裏咕嚕的叫。
    硬是忍著餓,眼巴巴的盼著天黑。
    終於等到天黑的時候,聽到傳來的腳步聲,陳安安急忙從屋裏走出去。
    這才發覺傅淮安回來不光是一個人回來,身邊居然還帶了兩個人。
    兩個男人的個子並不高,真正來說緬國男人女人個子都不高,又黑又瘦又小。
    傅淮安帶著兩個人說說笑笑的走進來看到陳安安的時候,嘴裏嘰裏咕嚕說了一段。
    陳安安的翻譯器能夠明白。
    傅淮安是給兩人做介紹。
    傅淮安把陳安安拉到一邊,低聲的說了一番話。
    陳安安才知道原來這倆人居然就是礦場裏的兩個工頭兒。
    看著不起眼,可是這兩個工頭手底下管著不少工人,雖然他們自己也幹活兒,但是比起傅淮安來說顯然更擁有一些特權。
    “我給他們起名叫老大和老二這樣用編號來區別。
    名字不好叫。”
    傅淮安把兩個人請進屋裏,兩人坐在那裏望著他們夫妻倆說悄悄話。
    傅淮安聲音壓的很低,所以他們沒聽出來傅淮安說的居然不是緬國語。
    “老大的腿被石頭砸傷了。
    倒不是斷了,但是腿上有個傷口已經很長時間,聽說腐爛的很厲害。
    老大一直瞞著,就是怕上麵的人知道,像這種受傷的最後的結果都很慘。
    一般不能下礦幹活兒,就直接會扔到山裏去自生自滅。”
    “哪怕是工頭兒也不行,在這些礦主眼裏。
    工頭兒也不過是管理這一些工人的一個小頭目罷了。
    在他們眼中這些人也不算人,最多是待遇稍微能好點兒。”
    “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跟我的情況一樣,後背上反反複複。受傷之後傷口在化膿,疼的不行。
    也沒什麽藥。”
    “咱們也沒什麽藥,我說上山采草藥,可今天還沒機會去。”
    “不用去山上了,他們手裏有草藥。
    他們既然是當工頭的,有一些特殊待遇。
    這個礦山是有醫療室的。
    不過醫療室的那些草藥隻有工頭這些人才能領出來。”
    陳安安一聽這話倒是安心了,不用自己冒著生命危險去采草藥當然是一件好事兒。
    開始給兩個人檢查傷口。
    當男人的褲子卷起來,露出他腿上的傷口的時候,陳安安一時之間皺緊了眉頭。
    不得不承認,男人的傷口其實並不大。
    最多也就是一指寬的一道傷口,但是很深,皮開肉綻。
    應該是受傷有些日子,傷口上已經化膿。
    黃色的膿水把傷口全部都擠滿,散發著一種難聞的味道。
    腐爛的皮肉已經把傷口擴大,看這個樣子已經不是一天兩天。
    陳安安沒有說話,拿出了針灸包。
    又把消毒藥水兒還有一盆清水拿了過來,並且指了指男人腰間的匕首,他們兩口子有武器的事情,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
    男人看了看,立刻明白過來,急忙把那柄匕首摘了下來。
    猶豫了一下,才遞到陳安安的手裏。
    陳安安迅速的給他紮上了銀針,果不其然,紮上銀針之後,男人的表情舒服了很多。
    剛才還愁眉苦臉,這會兒眉頭舒展,眼神中露出了驚喜。
    在那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話,陳安安大概明白意思就是說,沒想到居然這麽神奇。
    男人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有人銀針幫忙,男人沒覺得痛。
    從男人拿來的草藥當中,陳安安辨別了半天,找了幾味自己也能派得上用場的。
    把藥搗爛,外敷在傷口之上。
    又用布條把傷口紮緊。
    又挑出來幾味藥,讓傅淮安在外麵的爐子上煮好。
    又幫忙給另外一個人處理傷口,另外一個人的傷口顯然容易得多。
    跟傅淮安的傷口不相上下,沒什麽大的問題,基本上清理之後隻要保持幹燥,應該是恢複起來比較容易。
    兩人在他們這裏喝完了草藥之後,這才告辭。
    把兩個人送走,他們倆又吃了點兒土豆,屋子裏的藥味兒散的差不多才算是休息。
    第二天傅淮安依然按時去上攻工。
    傅淮安在礦場的工作基本上每天能夠掙到五毛錢,這已經在工人裏算是出類拔萃。
    兩個工頭兒,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會到他們家來喝草藥。
    畢竟他們不會煮,也不知道該用哪幾味草藥。
    出於感激,他們時不時會送一點土豆或者是蘿卜之類的過來。
    當然傅淮安在礦場的工作已經變了,從推車搬運石頭已經變成了監工。
    就是那種拿著皮鞭,棍子在旁邊監督的打手。
    傅淮安一直在悄悄觀察,想要尋找機會,怎麽能送信兒出去?
    兩人現在被困在這裏肯定不是個辦法。
    很快機會就來了。
    某一天礦主的女兒不知道為什麽居然出現在礦山裏。
    這位大小姐雖然是礦山的女兒,但是是相當粗獷,穿著一身軍裝。
    跟男人一樣,梳著利落的短發,但是相貌比較英氣。
    這裏的人普遍黝黑。
    猶如軍閥一樣,穿著靴子,手裏拿著皮鞭,腰上挎著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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