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第三十九章:無量轉珠琉璃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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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黑雲競賽,搶占它完全奪取太陽光芒的最後一點時間,五匹馬在永生沙海中奔騰馳騁,誰也想不到這群國家一流的考古學者們竟在逃離當地牧民的沙海之神——蒙古巨型蠕蟲的圍剿。
    “老佟……手榴彈已經扔完了……除了機槍還有帶響的沒有?”我已經追上隊伍,迎著風沙叫到。
    “沒有……腳榴彈都沒有……”他朝我回應。
    此時佟小婉稍稍恢複了些神智,我騰開雙手讓她控製韁繩,斜過身子讓老佟遞了把麥德森輕機槍給我,便轉過身子朝地上掃射過去。
    原本已經快追至身邊的巨蟲立刻被子彈射入沙土中製造的動靜給吸引住,迅速朝後方竄去,雖然我沒使用過槍械,但這一通亂掃射居然正好打在一頭巨蟲的身子上,頓時噴出黃色的液體。
    不知是沒有眼睛的緣故還是它們天生冷血,被機槍射中的血蟲發出叫聲,吸引了其它同伴的注意,一齊朝它衝去用縫裏的牙齒撕成肉塊吞噬。
    “快看,前麵有山了!”佟小婉叫著,我望過去隱約中現出一座墨綠色如駱駝雙峰般的山體,看來前方就是戈壁的盡頭。
    眾人神情緊張,都在拚了命的你追我趕,生怕自己從隊伍中落下成為第二個小王,隻是我們的速度哪裏能追趕得上連誇父都累死的太陽,這片土地已經黑壓壓的一片,天空已經填滿烏雲,不時有悶雷作響。
    “真是會挑日子,荒漠一年下不了兩場雨,這次叫咱們給遇上了。”
    此時風沙已經勢大,沙礫吹得眼睛直犯迷糊,我更加看不清後頭的巨蟲究竟離我們還有多少距離,這種感覺就像是瞎子過河,不知道哪時候突然就會掉下去。
    “近了,近了。”小婉露出喜悅,這勝利正在彼岸朝我們招手。
    “噗通”,又一人墜馬,這馬上就到達目的地總喜歡出現幺蛾子,仔細瞧了去不是別人正是陳老狗,但與他同行的隊員和馬匹依舊朝前頭狂奔,應該是他體力不支自己倒了下來。
    “狗爺挺住!”情急之下我直接抓在了小婉的手上用力拉扯韁繩朝陳老狗方向趕過去,我狠狠抽了馬兩鞭子希望能更快些,剛才小王被巨蟲吞噬的場景曆曆在目,我可不想他也落得這個難看下場。
    強子也見到了陳老狗落馬,和我一樣沒多想就直直朝他奔去。
    “狗爺,快上來!”強子離他近些,率先到達伸出手準備將他拉上馬背。
    陳老狗踉踉蹌蹌地從地上爬起來,使出全身力氣抓住強子,我也趕來他身邊從馬上躍下架著他胳肢窩將他抬到了強子身後。
    “駕!”我揮手一拍,馬便馱著他們三人朝前方跑去,但此時我又將自己陷入了險地,從前麵兩次的經驗判斷,血蟲已經向我迅速奔襲而來。
    “砰……砰砰……”前方傳來槍聲幾乎是貼著我的耳朵朝後頭射去,原來是老佟停下來打槍為我拖延時間。
    我也毫不含糊匆匆上馬,一陣急馳與隊伍匯合。
    “老佟!你又救了我一命!”我朝他感謝到。
    “別說廢話,你救了大家的命!”他回到。
    天空突然下起驟雨,也許正是這雨水打在地上完全幹擾了巨蟲的判斷,像無頭蒼蠅般亂竄,我們最終安全出了戈壁,上到山的丘陵之中。
    “小王死了,你們怎麽連點反應都沒?”小婉見大家夥疲憊地癱在地上默不作聲便開了腔。
    其實哪個人不清楚小王已經壯烈,這氣氛壓抑得緊,默不作聲是他們都在擔心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是自己罷了。
    我從陳老狗的包囊裏翻出三根香朝身後戈壁的方向拜了拜隨後將香插入了土中,雖然我和他沒有閑聊過兩句,但這也是我現在能聊表心意的唯一方式,倘若以後我發財了請一批敢死隊把巨蟲都殺了替他報仇也說不準,可那都也是以後的事了,或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在下麵碰頭也不一定。
    這駝峰山從遠處看去是空零零的一座立在那,但等走近了才發現在山的前頭矗立著一幢紅牆塔廟,由於兩旁都是崎嶇的山壑,我們想到達駝峰山必須從這塔廟中穿行而過。
    內蒙的雨來勢急驟但去也匆匆,這會兒烏雲已經散開,陽光又重新照耀大地。
    “呃啾”陳老狗早已體力透支,坐在地上打了個噴嚏。
    “還能不能堅持住?”我稍稍擔心他的身子骨,這麽大年紀可經不住這一番折騰。
    “建華同誌,要不是你我就死在了那,救命之恩來日再報!”
    聽到他這半開玩笑的話我心便放寬了些,還好,還有開玩笑的勁頭。
    “楊教授,這是什麽寺廟?”我看楊耀忠拿著張皮紙在和老佟商量著什麽便湊過去詢問。
    他直接把皮紙遞給了我,我接到手上看竟然是一幅完完整整的地理圖,上頭畫著永生沙海到駝峰山再到禁洞一應俱全,而這座廟在圖上也出現了,旁邊寫著無量轉珠琉璃寺。
    楊教授和老佟經過一番討論得出個結論,這個寺廟並不是為供奉正統神仙菩薩而設立,裏頭所供奉的是毗羅神,因為這廟與尋常寺廟結構不同,單獨的一幢卡在山角之下,所有的屋簷呈六棱形,附上了曾琉璃頂在陽光下閃耀著七色光彩,牆上沒有繪上佛號,而是類似於蜥頭人身的怪物。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們還是實打實地進去瞧瞧。
    兩扇大門雖緊閉,但咱們的楊教授可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他說這世界上沒有撬不開的鎖也沒有盜不開的墓,隻要給他一個小隊和月把時間,連秦皇陵也能給盜出來。
    隻見他把一根細細鐵絲打個活動的圈套進鑰匙孔中,手中拉著鐵絲兩頭在那輕輕撥弄,每轉動一下就停下裏頭的聲音,等鐵絲落到孔位再猛地將其抽出,門就被開了。
    從門中進去這屋裏是一片漆黑昏暗,沒有一星半點的火光,大家拿出電筒在廟中照過發現這棱棱角角已經結滿了大量的蜘蛛網、地上也生長著一尺來高的荒草,看來很久都沒有人進到過這廟中。
    這廟的外形與普通寺廟就有很大的差別,裏頭也是暗藏玄機這座寺廟中並沒有任何的文字匾額,兩旁分各一間低矮的平房覆蓋著琉璃頂,均畫著蜥頭人身的怪物,左邊一間怪物手持長矛表情猙獰像是怒目金剛狀,右邊的則雙目緊閉表情祥和、呈結跏趺坐。
    這兩個房間裏也並沒有發現特殊東西,隻是堆放了些木料雜物,應該是建造寺廟時所留下的。
    前方是一間圓門洞的正室,用電筒照射過去是一座三米多高蜥頭人身的銅像坐落其中。
    這就是牧民口中的稱呼的毗羅神,這個寺廟建成的意義不明,因為已荒無人煙,不像是給人供養參拜之地。
    陳老狗對著銅像雙手合十拜了三拜,我說你知道這是什麽神嗎就亂拜,他用手擋在口邊朝我說見佛拜佛進廟燒香,管它哪路神仙磕個頭隻好不壞,做人不就是這個理,你還年輕不懂這裏頭的道道。
    這銅像的兩頭是兩派一人寬的小道,我們十個人分成兩個隊伍從兩旁並列穿過,由於這室內是地板結構,大家行進的過程中不時會發出吱呀的木頭聲。
    “我怎麽感覺有人悄悄盯著咱們。”強子已經從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換了身份,大概是這些日子見過了一連串匪夷所思的軼事,他變得有些敏感。
    好不容易排著隊慢慢朝前走看見了光亮,前方是兩道開著的門,有光從上方照下來,看樣子是這神殿的後院。
    “啊!”
    走在前頭的袁曉梅一聲驚呼,我們下意識地將電筒齊齊照到她麵前,一個勁問咋了,她顫抖地手指著前方門口的斜角處說“有半個腦袋剛從門邊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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