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沙海 第四十四章:殮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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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並沒有同時通過索橋,因為不知道這索橋的承重力到底能不能承受我們一起站在上頭的重量,考察隊的隊員優先通過,再是楊教授和小婉,我和強子斷後。
    “華子,你有沒有聽到聲音?”在索橋上行至一半強子開口問到。
    “聲音?什麽聲音?”我不解。
    “就是像寡婦哭喪聲,一下有一下沒的,好像是那頭傳過來。”強子說著便用手朝索橋前端的另一條道口指去,我拿手電往裏頭照,隻剩烏漆麻黑的一片,也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你就是太累了,等我們出了禁洞讓你睡個三天三夜保準沒事。”我回到。
    還記得插隊時隔壁村的劉二頭喝酒猝死那夜,他還沒洞房的婆媳也上吊自殺了,我和強子去趕熱鬧但被一身紅衣舌頭長長拖下的吊死寡父嚇了個半死,那段時間強子也老說能聽見死寡父在哭,我想此時此刻八成是過於緊張讓他的聽覺出現少許的問題,可能他指的哭泣聲便是地下河的水流聲。
    安全從索橋通過,便有一條迂回的土路可以轉到幾米高的暗河處,我們品嚐一番清澈甘甜的地下泉意外拾獲根能燃的木棒又重新回到了索橋旁,準備穿過前方不知是天然還是人工挖出的暗洞。
    進入洞口後前方的道路似乎越行越窄,洞壁上有一些水晶顆粒狀的物質在火光照耀下閃閃發光極為漂亮。
    “你們小心,千萬不要碰觸到任何東西。”一路來被我們陰錯陽差打開的機關陷阱不在少數,此時我警惕起來,這閃光的物質就如同一道道陷阱引著我們踏中危機。
    沿著狹窄的溶洞前行十多米,麵前又突然變得寬敞了起來,可我總覺得在這暗洞裏每個地方都充滿詭異。
    突然,強子回過頭來輕聲說道“華子,有情況!”。
    “有什麽情況。”
    “你往上瞧!”
    我朝上方望過去,這洞口不知何時竟然變得極為深邃,我們此時仿佛就處在崖穀底端,而最上麵有著一雙雙不時移動的藍色眼睛。
    我旋開電筒朝上掃過,原來是有著數量龐多的蝙蝠倒掛著,因為黑暗的洞內將它們的黑色身體隱藏了起來,才忽地以為是一些閃著藍光幽靈眼睛盯著我們。
    “媽的原來是掛鼠,差點嚇到老子。”強子鬆了一口氣。
    蝙蝠屬於冷血動物,喜歡居住在黑暗陰冷的地方,專食昆蟲等小生物,從來不會攻擊人類,但也得小心不能驚擾到他們,這禁洞中所有的生物都好像發生了異變,變得血腥殘暴,說不定它們就會朝我們發出空中打擊。
    “快點穿離暗洞。”我提醒著大夥。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誰踩到了個空罐子之類的器物,發出瓷器迸裂的聲音,頭頂上的蝙蝠突然暴躁起來拍打翅膀發出“唧唧”聲響,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也聽見了強子口中所說的怨婦啜泣聲。
    蝙蝠像是接收到了命令般蜂擁而下,直直朝我們撲來,以其極為迅捷的速度瞬時間將我的袖口胸口的外套咬破。
    趙旭東手揮舞著燃著的木棒將蝙蝠紛紛被擊落在地上,而這些蝙蝠群發出鬼魅嗚咽聲,竟也越來越多。漸漸我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而那來自深淵的哭泣也離我們更近了。看來今晚就要在這裏玩完了,我後悔當初太衝動了,不該帶著夥伴們闖入這個鬼地方。
    “啊!”李狗剩一記叫聲,幾隻蝙蝠在他手臂直接撕開肉口子,血直接從臂上淌下。
    冷血動物通常對有溫度的鮮血異常敏感,它們聞到血腥味道就會變得更加凶殘。
    蝙蝠還在對我們持續發動進攻,陳老狗突然腳踩空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他手中的電筒被甩出丈把遠的地方。也就在這時候,蝙蝠群像接受到什麽命令似的,都轉向那電筒亮光發動攻擊。我突然意識到這群蝙蝠同樣對光線敏感。
    我讓大家關掉電筒,同時讓趙旭東將火把朝後方有多遠扔多遠。隨著火把劃出一道火弧線在空中翻騰旋轉,蝙蝠又直直地朝後方圍了過去,就像飛蛾撲火般將身子一股腦地紮進了火中。
    “他媽的這也太懸了,”強子邊跑邊罵,我們匆匆往前奔走,而成群的蝙蝠依舊在身後源源不斷地撲向火焰發動一輪輪的“自殺式攻擊”,直到被燃焦。
    人總是在鬆懈時候會感覺疲倦疼痛,從暗洞驚險逃出後李狗剩開始不停地呻吟叫喚,痛感將他臉略微扭曲,麵色煞白。
    當過幾年護士長的李蓓撕開李狗剩的袖子查看傷口,上麵有兩道血印子,牙印周圍已經鼓起了膿包。
    李蓓說得馬上做消炎處理,不然很可能造成嚴重感染,但就目前的形況來說隻能給他進行簡單的包紮,盡量早點撤出禁洞。
    “你們快看!”楊教授叫了句,這時我的目光才從李狗剩的傷口轉移看向楊教授麵對的方向,在他前方的地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陶罐,足足有一人大小,而這些陶罐的後方是一道虛掩著的石門。
    我走近大型陶罐,每個上麵都做著不同的符號標記,用手背敲上去則是一陣沉悶聲,像是有東西裝在裏頭。
    “楊教授,你說這裏頭都裝著些啥?”我問到。
    “應該是人,這裏很可能就是毗羅神煉製不死藥的地方。”
    被楊教授這番話驚得我趕緊離開陶罐,腦子裏蹦出死屍泡在實驗液體中的詭異樣子,差點吐出來。
    這時候小婉叫了我一聲,但我沒有聽清楚,當我叫她聲音大些我聽不太清,但她一臉疑惑地表示根本沒和我說話。
    “都什麽年代了,還用這路子套瓷。”趙旭東冷笑一聲。
    可我剛才明明聽見了她叫我的聲音,難道我和強子一樣神經緊張導致耳朵出了問題?
    當我正要和楊教授繼續探討一番後,隻見他沒說片語獨自一人往前走到了石門中。
    “這楊教授也是有些神神叨叨的,你可別聽他胡言亂語,這罐子中真裝著人那不臭翻了天。”強子靠近我說到。
    既然楊教授已經率先進去,我們也隻好趕忙跟隨,強子攙扶起了李狗剩,看來他是要將好人做到底,誓拿麵為人民服務的錦旗。
    我們隨後也進入到了石門,裏麵竟也是個四四方方的墓室,但這間比先前的要小上不少,在墓牆的兩旁都緊挨著擺滿陶罐。
    楊教授站在墓室中間,雙眼望著墓牆上的壁畫愣神。
    “楊教授,發現什麽了?”老佟在那詢問,可楊教授並沒有理會,隻是單單從背囊中掏出了一張羊皮紙。
    “找到了找到了!”他興奮叫到,我們趕緊走近從他筆記中確實看到了和墓壁上一模一樣的畫。
    “你們文化人就喜歡繞彎子,究竟是咋了?”強子問到。
    楊教授做了一番簡單解釋,意思就是這墓室中的壁畫與羊皮紙中所畫的圖案極其相似,而羊皮紙則機緣巧合來自他的一位國外友人,這羊皮紙上有三個字巫鹹山,說明金毗羅文明和巫山之地有著密切的聯係,其中最重要的聯係就是煉製不死藥。
    我立馬想起第一次見到老佟的場景,他跟我說過內蒙布索爾村莊的另類文明,更提到了巫山和不死藥的傳說。
    “老佟,這巫鹹山是不是你說的巫山?”我朝老佟開口。
    他摸著下頜點點頭“不離十,這就恰恰能將巫山上古不死藥和毗羅神的傳說聯係起來。”
    望著眼前的壁畫,好似一張張過程示意圖,從左到右依次畫著橫躺著的人、喂入口中的珠子、浸入陶罐的屍體、飛出駝峰山的盤狀物體。
    我下意識地伸手掏出口袋中那顆赤珠,終於知道了老佟所說這顆珠子是解開毗羅文明消失線索的話,我手中的這一顆,很可能就是毗羅研製不死藥的其中一顆。
    “楊教授。”我將珠子遞給了楊耀忠,他手顫抖著接過珠子,臉部表情十分驚愕,突然像發了瘋似的拽住我的衣領吼道“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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