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兄弟們呐,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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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水滸,正在造反!
水泊梁山!
神駒子馬靈返回島嶼,望著熱鬧的金沙灘碼頭。與王倫等人一同組織人手,號召山寨上下以及水手,船工。人數上萬,搬卸貨物裝車,一直從清晨忙到中午才結束,十萬石糧食和各類物資入庫。
物資太多了,即便動員上萬人,即便有車馬相助。來來回回上山也累得夠嗆,中途後勤人員送來白糖水和荷花涼茶,忙完後,山寨食堂送來了香噴噴的可口飯菜,魚肉不缺,包括那些船員都有份。
對於這些人,山寨一視同仁,給予優待。
飯後,馬靈道長將這些人組織起來,慷慨激昂地說“諸位父老鄉親,諸位兄弟,這段時間多虧你們鼎力相助。我少華山才能把華州城的錢糧搬空啊!山寨答應給你們的酬勞不會少分毫,隻會多給。
但是你們協助山寨也是事實,貧道怕官府會事後追究。如今的朝廷貪官汙吏橫行,缺德事做盡。想想朝廷的手段,你們死了還好,活著回去貧道估計多半會被抓起來嚴加拷打折磨,連累家人嘍……”
馬靈沒有辜負王進的期望,召集這些船員實事求是的闡明問題。接著又將朝廷的黑暗和秋後算賬的事跡羅列出來,把山上的生活和待遇詳細公布。呼籲這些經驗豐富的水手,船工幹脆投奔山寨。
“兄弟們呐,留下來吧!試問,在哪不是掙錢養家吃飯?與其返回被朝廷吊起來打,不如過安穩日子,人有
多大膽,地有多大產,還想被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把家人接過來在城裏安頓,更加放心……”
道長的確是能說會道,蠱惑力十足。加上這些水手和船工地位低下,待遇不好,經常被朝廷拖欠糧餉。
最重要的是山寨真給錢,一箱箱金銀搬過來用秤分。挨個將說好的酬勞,分文不少的發給眾人。
這一招糖衣炮彈是管用的!
山寨待遇這麽優厚,大多數人索性不走了,投奔山寨。
剩下的兩三成有些猶豫,卻仍然選擇在山寨呆一段時間。極少數不願意上山落草,也會在山上呆兩年避避風頭,另外協助山寨建造船隻還有錢拿。
山寨講誠信,數千人皆大歡喜。
可以說,這批水手和船工基本上沒跑嘍!
唯獨山寨的錢糧總管王倫哭喪著臉,萬分肉痛的直嚷嚷“每人五十貫,三千多人,二十萬貫錢呐。”
“兄弟,目光要放長遠,這些是自己人,錢仍然在那。”馬靈道長考慮的多,拍拍秀才的肩膀安慰“哥哥說的金錢就是花的,更要花在關鍵點上。”
沒錯,王進之所以耗費巨資挽留住這些人。
是出於兩方麵的考慮,一是為他金蟬脫殼而保密。走脫一個就宣告計策失敗,如何會放這些人走?
另外一個就是為山寨的水軍打下基礎。
一艘兩千料的戰船,至少需要30人操作才能正常航行。千料船少一些也要20人,加上緊急修理或維護船隻的
船工,配上綱手船長等,人就更多了。
山寨船隻暫時不缺甚至過剩,唯獨缺少合格的水手。這批經驗豐富的水手大多是青壯小夥,那些船工更是手藝精湛,這批現成的兵源傻子才會舍棄。
這不,山寨多了三千多人湧入。
最高興的就是水軍第二營,直屬營,除了討論分配船隻外。就是接觸這些水手,早早搞好關係吸納。
為此,梁山掀起一輪招兵潮!
那個濟州兵馬都監黃安寫下投靠梁山的投名狀,簽字畫押。山寨明麵上收了錢糧後,光明正大的禮送下山,是濟州首個,也等同釋放梁山的善意。
然而,對周邊的富戶而言,再如何友善也是強人。特別是做了不少缺德事的惡霸劣紳,沒人敢答應。一個個組織莊客,發放武器,甚至聘請教頭。
令水泊周邊幾個州府鐵礦的價格接連攀升。一些三腳貓四門鬥的教頭,街上賣狗皮膏藥的也被禮遇。
唯獨水泊邊上那個濃眉大眼的托塔天王晁蓋最有眼光。與其膽戰心驚的提防,不如幹脆互惠互利。組織莊客們訓練的同時,卻偷偷摸摸的上梁山……
鄆州,坐鎮扈家莊的山士奇也收到山寨決策任命。盡管對沒有成為野戰軍將領而失望,卻也沒太過在意。親衛營頭領也不錯,遲早會有領軍的機會。
這條漢子為提前組建班底,與扈家莊青壯相處融洽。還派心腹前往鄆州及周邊集鎮挑選那些光棍敢
玩命的,家裏條件非常貧困的,逐漸拉攏招募。
這是從自家師傅那裏學來的。
飛天虎扈成鼎力相助,這段時間兵丁增加了上千人。在隸屬於扈家莊的一處莊園安頓,秘密訓練。而且幾支商隊沿著抱犢山那條路來往北地買馬。
扈家莊訓練莊兵,打造軍器瞞不過周圍。
祝家莊和李家莊同樣嚴陣以待,天天訓練莊兵,鍛造武器下發。就是為了應付聲勢越發浩大的梁山。
隨著水泊梁山,一夜之間剿滅朝廷兩個營禁軍的消息傳開。濟州梁山泊的大名在江湖上嶄露頭角。
摳門小氣的白衣秀士王倫又躺著也中槍被人提及。
隻是梁山這點戰績不算什麽。
陝州蛤蟆山蛤蟆寨,硬扛朝廷軍隊數千大軍猛攻反而消滅對方三千,最終不知去向的消息更加震撼。
華州少華山,竟然覆滅朝廷數萬大軍更是被人瘋傳。盡管山寨化為灰燼付之一炬,卻令草莽讚歎。
一時之間,江湖上強人冒頭,賊寇叢生。
可以這麽說,隻要有山頭的地方,幾乎都有流寇強人。行走在外地商隊,冷不丁地就遭遇攔路強人。那些富家子弟出城遊覽風景,突然就被劫了……
如此的事件時常發生,為此,各州城府縣焦頭爛額。花石綱事件搞得江南怨聲載道,百姓流離失所。盤踞山頭的強人最多,宋朝境內暗流湧動。
那些無法科舉,閑賦在家的遠見之士多數懷有擔憂。外有強敵,內
部崩壞,天下大亂的征兆顯現!
然而,在東京汴梁城,絲毫不受外界影響。此處王公貴族鬥雞遛狗,吃喝玩樂,留戀那煙花之地。
仿佛這就是人間最後一片淨土!
隻是那些達官貴族子弟橫行無忌,在天子腳下猖獗。如童貫養子,也有說未閹割之前的私生子在東京城賭了錢砸別人店,又調戲誰,侮辱了誰家姑娘。高俅的假子在家茶飯不思琢磨逼迫張教頭一家……
哎,泱泱朝廷,竟然如此敗壞綱常禮儀!
於北宋崇寧元年1102年經考試被選入翰林圖畫院,成為宮廷畫家的張擇端,走在繁華的東京街頭。目睹趾高氣揚的王公貴族,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了窮苦百姓的真實生活,心中難以平靜。
恍惚之間,一副彰顯盛世卻暗藏危機的名畫靈感湧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