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鄒氏叔侄來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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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水滸,正在造反!
    王進一行人定睛觀瞧,暗讚兩人好相貌。
    鄒淵,鄒潤兩條身高八尺,膀大腰圓,凶神惡煞。其中一人扭頭之間腦後有顆肉瘤,端的猙獰可怖。
    登雲山兩位寨主本是萊州人氏。
    叔叔是出林龍鄒淵,為人豪爽仗義,秉性忠良。在登州江湖綠林頗有名氣。平生度量寬如海,百萬呼盧一笑中。會使折腰飛虎棒,鄒淵名號出林龍。
    侄兒獨角龍鄒潤,亦是熱血男兒,更有一身好武功,身材長大,長相奇異,腦後生有一個肉瘤,曾與人爭鬧,一時性起,一頭撞去,竟撞折了一棵鬆樹。嚇得別人不敢放肆,因此人喚“獨角龍”。
    從嘍囉那裏了解事情始末,鄒氏叔侄快步迎上來“哈哈哈……,幾位頭領駕臨,我叔侄卻不在山寨。招待不周,還請見諒嘍!幾位來訪,歡迎歡迎。”
    鄒淵看起來三十五六歲,大臉盆,刷子眉,相貌魁偉,處事比較圓滑。旁邊是相貌有五六分相似,略微年輕幾歲的鄒潤,笑起來有些憨厚。叔侄輸了個精光,硬生生擠出個笑臉,不免有些滑稽。
    人才,都是人才呀!王進心中感慨,同樣帶人上去客套“哎呀,冒昧打擾貴寨,還請兄弟見諒……”
    “哪裏哪裏,尚頭領來,小寨蓬蓽生輝……”鄒氏叔侄連連擺手搖頭,由於賭坊裏麵的聲音太過嘈雜,正常說話聽不見,簡單寒暄後,便果斷離開。
    賭坊外,一棵幾人合抱粗
    的槐樹下。
    雙方寒暄過後,鄒氏叔侄吩咐嘍囉警戒,說起了錦鱗蟒馬元等人被抓的事情,具體跟皇甫雄說的相當。唯獨叔侄倆在賭坊多聽人議論還有其他消息。
    “根據我們今天打探到的,此次事件跟登州官府脫不開關係。與馬元兄弟他們交易的中間人有問題。買家,賣家一個都沒跑掉,唯獨中間人悄然釋放。據可靠消息,已經連夜離開登州城不知去向。”
    “不是改頭換麵就是被殺人滅口。”鄒潤也在旁補充。
    王進笑了笑不置可否,早在了解到事情始末就有所猜測。不是有內鬼泄露消息,官府如何來得巧?事情已經發生,有沒有內鬼,誰是內鬼,都不重要。不過見鄒氏叔侄認真訴說自己的發現也沒打斷。
    待到叔侄說完打探到的情報,王進這才不疾不徐地說“官府和內鬼的事稍後再圈,關鍵是要救人。”
    鄒淵,鄒潤對視一眼,拍著胸脯大聲保證“幾位為了馬元兄弟,遠道而來。我們叔侄別的本事沒有,但不會袖手旁觀。若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哪怕是率人殺上沙門島,我叔侄也會奉陪到底。”
    “好,這話說的提氣。”王進讚賞地看著表態的叔侄。就連旁邊的尚桂華和扈三娘,陳大猛也滿臉詫異。沒想到兩個爛賭鬼有這種豪情,是條漢子。
    那是當然,這倆最講義氣!
    王進熟知原本軌跡,算是比較了解叔侄兩人秉性。獨角
    龍鄒潤雖然是侄子,但歲數跟叔叔差不多。兩人性格豪爽仗義,朋友說要劫牢反獄。兩人眉頭都不眨一下一口答應,帶二十多個心腹前來。並提議投奔梁山,他們跟楊林、鄧飛、石勇是好友。
    叔侄二人還有一個相同的愛好。就是喜歡賭錢,隻要身上有錢,有事沒事就往賭坊裏跑。導致山寨一直缺錢少糧沒能壯大,人生在世,黃賭毒沾不得!
    王進上下打量叔侄兩人,沒有廢話,直接邀請道“兩位兄弟,馬元,皇甫雄他們應該說起過。以後鹽島集體並入梁山,海鹽買賣以後也會由我主持。兄弟倆義薄雲天,有情有義,隻是登雲山太小了,早晚麵臨朝廷圍剿。不知兩位兄弟可願來……”
    他話還沒說完,鄒淵,鄒潤大喜,急吼吼的表態“願意,願意……,我倆早就想投奔,隻恨無人引見。沒少聽馬元兄弟嘮叨過,如何不願投奔大寨?”
    叔侄為何急切?是因為自從鹽島態度變得友善和招攬之心。就沒少提及水泊梁山的事情,盡管有些迷糊。但鄒淵,鄒潤叔侄又不傻,明白其中利弊。登雲山寥寥數十人太小了,遲早會被官府剿滅。這點叔侄倆想得很清楚,有萬人大寨如何不去?
    “好,以後兄弟上山,就坐一把交椅。”王進想了想沒有猶豫。決定按照軌跡中給叔侄頭領的位置。
    “啊,多謝寨主!我叔侄絕不負所托,拜見教頭哥哥
    。”鄒淵,鄒潤大喜過望,退後兩步,納頭就拜。
    “哎呀呀,兩位兄弟快快起來。”王進笑容滿麵,伸雙手將叔侄攙扶起來。隻是眉頭皺起,有些疑惑“兄弟,我從沒有亮明身份,為何你們知曉?”
    “猜的!”鄒氏叔侄異口同聲。
    鄒淵簡單的做了分析“之前嘍囉說你是梁山寨主,馬元兄弟又說認識教頭王進,皇甫兄弟說去梁山請救兵。至於白秀士王倫,如何及哥哥萬一風采。”
    “哈哈哈,兄弟心細如發,了不起。”王進爽朗大笑,再次看著這對叔侄,覺得他們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原本軌跡中被嚴重低估,或者說得不到施展。
    這時,陳大猛自覺地從馬鞍袋裏取出兩份百兩黃金。王進接過來,挨個塞進鄒氏叔侄懷裏。令兩人呆呆地看著金元寶,回過神來連說“使不得使不得”。
    “這是山寨的規矩,安家費。”王進板起臉,接著嚴肅的說“之前我是外人不好多說,如今你倆是我山寨的一份子。以後把賭戒掉,否則軍法從事。”
    “啊,哥哥,能不能通融……”
    “不能。”王進不給叔侄說話的機會,聲音台高八度強調“山寨的賭徒太多了,不禁止還不亂套了?”
    “哎,那以後就隻能戒賭。”鄒淵,鄒潤苦笑搖頭。
    “你們兩個好不曉事,那群人在哪?”
    “阿姐,你別這樣,我們已經答應了別人。”這時,酒樓門口傳來嘈雜
    ,一個女人拽著解氏兄弟衝出。看到走出賭坊的年輕人,恨鐵不成鋼的笑罵“小兔崽子,賭個攢攢,留著錢娶個媳婦過日子。”
    這女人身材魁梧,七尺有餘,眉粗眼大,胖麵肥腰。插一頭異樣釵環,露兩臂時興釧鐲。紅裙六幅,渾如五月榴花。翠領數層,染就三春楊柳。
    長得雖然高大,卻不醜陋,反而容貌出眾。一雙大腳丫,走起路來,虎虎生風,一看就是練家子。拽著不斷說好話的解氏兄弟,氣勢洶洶地走來。
    王進上下打量走來的女子,不用鄒氏叔侄提醒便知道這是誰。就這副身板,不是一般女性可比。有時怒起,提井欄便打老公頭;忽地心焦,拿石碓敲翻莊客腿。生來不會拈針線,正是山中母大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