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人人都以為我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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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會站著說話不腰疼。”“老娘一天不開工,你養我啊?”楚明臉皮抽搐,眼底閃過深深的失望。這女人已病入膏肓,無藥可救,好吃懶做,就想著不勞而獲,兩腿一張,錢源滾滾。這種女人,是他最反感,最厭惡,打從心底看不起的人。他不再理會,彎下腰,自個兒收撿東西,夜色降臨,早點回去,洗個澡,休息一晚,趁這兩天,集訓隊休整,好好放鬆一下。明天下午,還要去唐立家呢,畢竟剛從對方手裏拿了三億。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筆錢,雖作為他一個少宗主,管理宗門的日常用度,可三億,畢竟太誇張,指不定這老頭,會搞出一些花裏胡哨的名堂,條條框框來限製他。一次晚宴,恐成為鴻門宴。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為了三億,無論做什麽,都值得。一個月的魔鬼野訓,他早已殫心竭慮,心力交瘁。倒不是身體累了,他依然生龍活虎,氣血旺盛,而是精神方麵,為了集訓隊,學習到更先進的思想,建立更廣闊的人生理想,他日不睱給,費心費力,身先士卒,嚴於律己,為隊伍所有人,肅立了一個光輝形象,榜樣楷模。總算熬到頭了吧,他打包好東西後,先把廢棄別墅,所有房間打掃完一遍,又把垃圾倒掉,這才最後一個離開,馱著大包小包的走出來,又碰到師父的變故。他萬萬沒想到,師傅竟成為一個被人唾棄,人盡可夫的會所小姐,也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師傅。此刻的他,心坎刺痛,強忍著悲憤,不發一言,這女人的態度,已說明一切,簡而言之,自甘墮落,自暴自棄,落花流水,覆水難收。打扮得再漂亮,再精致…花枝招展,光彩迷人,嫵媚萬千,風情萬種又如何?也掩蓋不了背後的真相,被各種油膩大叔,色老頭羞辱折磨,哭喊連天,不斷求饒的事實。他今晚不打算回南湖莊園,唐曦那個女人,虎視眈眈,就等著他回去,自投羅網。他如今拿這女人,毫無辦法。且唐運天,時刻盯防著,生怕老子又玩耍他寶貝孫女。如今那兒,已成為不祥之地,雲詭波譎,仿若龍潭虎穴,刀山劍林,令人生畏,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回去。他也煩懣,作為一個男人,連老婆家都不敢回,結婚那麽久,非但沒玩過,反而被對方多次羞辱,至一個男人的尊嚴,瓦解冰消,蕩然無存。更讓他無法理解,不可理喻,這樣還被一個臭老頭是非口舌,造謠毀謗。且老子還屈打成招,有口難辯?悲涼,屬實有點悲涼。他平時在隊伍,雖然權重望崇,一言九鼎,自從掌控了唐芸,集訓隊便成為他一言堂,可背後的飛短流長,風言風語,卻時有不斷,傳入他耳朵。人人都以為我楚明好色,貪得無厭,唯利是圖,腳踏多隻船。可時至今日,他還沒真正體驗過呢。雖然對唐芸,做了許多下流無恥之事,可卻始終保留著底線…今晚他去小允的家,南華灣一號。他出來之前,接到小允一個電話。小允去了東海,談一個合作項目。她養了一隻貓,幾天沒喂了,讓他過去照顧一下。楚明蹲在地上,渾身髒兮兮,一雙粗糙,長滿老繭的手,正用一根麻繩,重新套著大麻袋。眼前一雙筆直纖細的大長腿,漁網黑絲,在他麵前晃動著,桂馥蘭馨,惹人眼球,他暗暗吞咽著口水,腹下某個不爭氣的玩意,一陣臊熱。我泥馬想啥呢?她可是我師傅,同時又心生不屑,嗤之以鼻。不過一隻雞罷了!和這女人說話,就是浪費時間,對牛彈琴,白費口舌。他原本想拉師傅一把,讓她懸崖勒馬,迷途知返。苦海無涯,回頭是岸,做什麽不好,幹嘛做一隻雞?可師傅的表現,卻令他大失所望。不以為榮,反以為恥,安於故俗,自在其中。兩人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作為唐門未來的掌門人,身邊億萬富婆環繞,更有三億的銀行卡,而師傅隻是一個風月場所,奴顏婢膝,自輕自賤的失足女。本不是一路人,話不投機半句多。以後也不會再有交集可能。蘇月見楚明這副模樣,自尊心遭受挫折,冷聲質問。“你什麽意思?”先不說老娘是他師傅,這個叫花子憑什麽輕視她?他若有幾個錢呢,老娘也認了。可一副窮酸樣,卻擺出這張臭臉,做給誰看?他也配?楚明忙著手上活,也不抬頭,漠然道。“不擾你做生意。”蘇月頓時臉紅,仿佛一根針,刺入她脆弱的神經,直呼其名,聲音尖銳。“楚明,你把我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打擾我做生意?”楚明一陣惱火,這女人不是明知故問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腳有手的,非要去作踐自己。他越想越氣,壓抑的火氣,陡然爆發,一頓口無遮掩,出口不遜。“不打擾你接客。”“你要繼續做雞,我也管不著。”“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師徒情分,一刀兩斷。”楚明手上一緊,正準備把大麻袋扛起來,可卻被人一腳踹開,他略抬頭,一雙鑲鑽的高跟鞋,閃閃發亮,尖細的鞋跟插入麻袋內,劃開一道口子,裏麵的鍋碗瓢盆,牙膏牙刷,洗衣粉等生活物品,灑落一地。一片狼藉。蘇月胸口劇烈起伏,尖聲厲吼。“你罵誰是雞了?”劈裏啪啦,一陣脆響。地上的碗盆,各種物品,被蘇月踩得稀巴爛。楚明看著滿地的碎物,烏七八糟,殘破不堪,這些東西,雖不值錢,可都是勞動人民創造的,陪伴了他一個月,卻被這個肮髒的女人,狠狠踐踏。他從地上站起,雙眼通紅,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你不就是一隻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