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掌摑胡辰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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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辰淵沒再理我,而是眯眼看著被他踩在腳下,仿佛是一條死狗的柳源宗。
“哈哈,哈哈……”
柳源宗突然猖狂的大笑著,就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隻是隨著他的大笑間,他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溢著鮮血,看著著實有點狼狽。
所以我不知道他都這樣了,還狂個什麽勁?
“看來,上次的斷尾之痛,沒讓你享受到其中妙不可言的滋味,所以你不長記性。
亦或者是先前那潰爛的傷口好的太快,讓你想念的緊,迫不及待的想重新體驗一次。”
胡辰淵神色平靜,語氣淡淡的說著。
明明一字一句非常的血腥殘忍,可被他說出來,就好像是在拉家常,說今天晚上吃什麽飯一般的隨意。
這就是胡辰淵的厲害之處。
看似溫柔多情對任何事任何人都屬於不在意的模樣,可內心卻與表象相悖。
他可以在與敵人談笑風生間,取人性命,更可殺人於無形!
所以有時候我覺得相對於直來直往陰狠暴戾的柳源宗,胡辰淵這個人更可怕,更讓人琢磨不透。
因為他這一刻在對你笑,下一刻他會如何,你根本不知道。
我和他雖然相處了有一段時間,甚至更為親密的事情都做了。
可打心眼裏,我覺得看不透他。
值得慶幸的是,胡辰淵似乎沒做過傷害我的事情,也一直在努力的保護我。
甚至為了我姥姥,與我一起跋山涉水。
這便夠了。
畢竟交易嘛,我要求的太多就有些太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原本大笑的柳源宗,在聽到胡辰淵的話後,笑容在臉上突然一僵。
不過很快,他的臉色恢複了他慣有的陰冷,同時眼底隱約有寒光閃現,殺意盡顯。
看到柳源宗的反應,胡辰淵臉上的笑容緩緩綻放,如黃泉路上的彼岸花一般妖豔傾城。
卻充滿嗜血的味道。
“想殺我?”
柳源宗立刻搖搖頭,“不,我從來就沒想過要殺你,而且咱們有過約定,誰也不能殺誰不是嗎?”
柳源宗和胡辰淵說話,可是目光卻看向我。
就好像是要和我表達什麽一般。
我看的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我想到柳源宗先前在安家村說過的話。
他說如今的我真沒用。
也就是說,我有過曾經,而且似乎還很優秀?
胡辰淵點點頭,“是,我們是有過約定不能取對方的性命,不過……”
胡辰淵說著,看了看柳源宗穿著黑皮鞋的腳,仿佛是在衡量要怎麽下刀切口才更完美一般。
我看的莫名的一抖。
胡辰淵瞥了我一眼,繼續盯著柳源宗道,“不過,如果你做了什麽有悖天理之事,我可以替天行道,懲罰你。”
“隻是,我要怎麽懲罰你比較好?斷尾?似乎太輕了,你看才幾天你就恢複了。”
胡辰淵說到這裏,似有些煩惱的皺著眉,用手捏著下巴。
我看他這樣,突然想笑。
“哦,對了。”胡辰淵突然一拍額頭,“常言道,打蛇打七寸,我要不直接從你的七寸下手?”
胡辰淵看著是在征求柳源宗的意思,可卻已經舉起手,就要動手。
“胡辰淵,你住手!”
終於知道害怕的柳源宗立刻大喝出聲。
可不嘛,蛇的七寸可不是隨便打的,會要人命。
柳源宗就算是再狠,也是怕死的不是。
可胡辰淵那給他反抗的機會,直接眼神一冷,揮出一道紅光直襲柳源宗的頭部之下,腹部之上。
也就是蛇的心髒位置,更是所謂的蛇的七寸。
這一下若是打下去,柳源宗怕是必死無疑。
結果紅光還未碰到柳源宗,他立刻化作一條巴掌大的小蛇,身體一滑,很是巧妙的從胡辰淵的腳下滑了出去。
結果他還沒高興太早,就被胡辰淵快準狠的抓住蛇尾給提溜了起來。
柳源宗蛇頭彎曲,想要咬胡辰淵,可胡辰淵哪肯給他機會,直接捏住他的蛇頭,讓他動彈不得。
胡辰淵突然看向我,笑的一臉溫柔無害,“安陽,我聽說用蛇泡的藥酒可以強身健體。
何姑的身體不好,咱們不如就把這條蛇送給她泡藥酒得了。”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男人,也真是想的出來。
居然要用一條修煉千年之久的蛇,泡藥酒。
“怎麽,舍不得?”
胡辰淵可能是看我不說話,突然語氣涼涼的問我。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這狗男人是什麽思維了。
我和柳源宗有什麽關係嗎,我會舍不得把他泡藥酒?
別說是泡藥酒了,就是把他大卸八塊然後泡到農村的茅坑裏,我也是舉雙手讚成的好吧?
柳源宗突然掙紮了一下,胡辰淵一時沒注意,還給他掙紮開了蛇頭。
一得到自由,柳源宗就開口道,“對呀,她自然是舍不得我有事的,畢竟剛剛我可是把她伺候的很舒服的。
她還說,我們蛇類就是不一樣,可以讓她……”
“柳源宗,你特麽的不胡說八道,你尾巴疼是不是?”
我氣得簡直要瘋了。
該死的王八蛋,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剛剛胡辰淵那麽說,可見就是懷疑我跟柳源宗有什麽了。
他倒好,居然火上澆油,挑撥離間。
胡辰淵雖然是個很理性的人,可是在對上我的事情時,他簡直就是醋的沒腦子。
我罵完柳源宗,趕緊走到胡辰淵跟前,抱住他的胳膊,“胡辰淵,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根本啥也沒有發生。
剛剛他是想對我做什麽,不過關鍵的時候你來了,所以我還是清白的。”
“我突然出現打擾到你們,你是不是很失望?”
胡辰淵看著我笑的一臉無害。
可卻字字戳心。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真不知道他怎麽會有這麽清奇的腦回路。
“蛇類那方麵確實很厲害,可你消受得起嗎,安陽?”
胡辰淵凝視著我,明明是在笑,可我卻感覺到了絲絲寒意從他的金色眼眸中流瀉而出。
我知道胡辰淵很可怕,我也很怕他。
我甚至可以為了保命,毫無原則的在他麵前委曲求全。
可有些事情,我真的無法做到無動於衷。
我若真像他說的,是個隨便哪個男人都可以碰的女人的話,也就代表著姥姥對我的管教有問題。
更是間接的說明姥姥的人品也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氣的抬手就朝著胡辰淵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隨後伸手指著他,“胡辰淵,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你不能侮辱我!
我安陽雖然不是什麽貞節烈女,但也有自己的原則,不是什麽男人我都會撲上去把自己送給他的。”
我說到這裏,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不過我卻倔強的沒有去擦,而是淚眼朦朧的緊緊的盯著胡辰淵懵逼的臉。
我瞪著他,“你倒好,我怎麽說也陪你睡了這麽久,你就算是不信任我,也該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不是嗎?
結果你都不聽我的解釋,直接就相信了這個烏龜王八蛋的鬼話,懷疑我,羞辱我。
胡辰淵,雖然你是仙家,我是個普通的凡人,可我也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底線。
不是什麽髒水都可以讓人隨便潑的!”
我說完,立刻閉上眼睛,等待著胡辰淵一掌拍死我。
結果等了半天,居然沒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