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妹的指略施壓力在愣那裏的玄武：“法律不礙人情。隻要辛大姐相信張娜拉跟郝骨齊的口供說那天一整天從女洗手間一起檢視楊小姐因被擦肩而起的風疹到發現她父母屍體前後都是與你一起的話，那些留在床上你大哥的體液就會變得玄之又玄，沒法解釋的超自然現象，除非有個克隆玄武……”
    “目前的科技早就有克隆羊、狗、特種部隊聽說也有全支部眾都是一張臉孔，在閱兵時以俄步操過檢閱台前多帥氣啊！”
    蛇妹含著笑意看著這位夢亦童趣的廿來歲帥哥。坐玄武身旁的蛇妹，遞上一口煙給玄帥。回個神的嫌犯接過香煙叼嘴上。
    “報館裏那個女證人張娜拉是破我第一口煙老處的女生！”
    噴射式防風可供燒焊用的打火機為坐身旁男記者燃起正常長度的84香煙。人家平均吸十到十三口才抽完一支煙，蛇妹抽了四大口就剩下差不多直抵濾咀部位，剩下煙蒂夾在中指及姆指之間，彈進對麵牆角上可衝水的馬桶內。
    玄武看著蛇妹這舉動，蛇妹像有後眼：“這裏的馬桶直通化糞池沒有u型防臭氣倒灌那麽高級。不會因此做成淤塞，掉什麽進去都行，除了直徑大於十二公分的圓球形物件就卡在中間。所以嫌犯都習慣蓋上馬桶蓋，隻有你大開中門忍受這臭氣薰天的毒氣，任由它的薰陶。”
    蛇妹站起來走到馬桶和盥洗盤前為嫌犯蓋上。
    “剛才你睡了，我已把你簽好的文件遞回給辛大姐。”站在鐵門前的蛇女再燃起一支煙，背著玄武靠在鐵門前，朝著麵前一排排的磨沙鐵玻璃窗。這大膽不設防的站姿隨時可被身後的嫌犯偷襲。
    又是抽了四大口，整支煙就完成它存在的使命，被抽空被煙霧化。蛇妹沒有再回頭。
    玄武被快如閃電彈過來的煙屁股差點擊中，閃避開讓煙蒂擊中身後的灰白牆。拾起煙蒂走到馬桶前，連同自己才抽完的煙蒂扔進馬桶。探頭出鐵門，看到背影怎看都不像一個刑警的少女背影像在逛商百貨的緩和步調走遠。讓他有點意外的是在長廊盡頭拐彎處，他看到蛇妹回頭看他一眼，還揮動小手向他表示拜拜。
    誰會想到長發姑娘曾是古惑妹行走江湖多年，當過辛姐的臥低潛伏在殺人犯罪販賣人口和色情場所裏任半透明的下女，窺探與采集情報和偷拍相關骨幹成員的照片以及他們日常進出的地方。沒兩三道散手和高超的心理素質的人絕對擔當不了這種長期處於高度戒備和壓力下的工作。
    看她抽煙的方式就大概知道她處理整套行為節奏的精確度，日以繼夜活在地下世界的這種行為成為她習以為常的生活節奏。黑與白以及灰色對她來說都無阻她處理公私的事。黑道裏想找到她的漏洞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了。
    她的內心可能隱藏著無限量的訊息，經她本人隔濾過的世界觀，讓她成為一個好女子。
    辛姐：“成功嗎？”
    蛇妹沒什麽反應：“嗯！向他彈煙蒂這招是我突如其來想做的。辛總，我處理這些廿來歲的小夥子經驗不多，但直覺告訴我，他沒有犯下重大的失誤。”
    “他是不用策反的，他的根本是善是惡沒有人能觸到。像你像我，隻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人會變，這才是最好玩的地方。但是，別玩過頭，小心變成引火。收到沒？”
    “嗯！”
    兩個在公眾浴室內淋浴，洗脫在染汙的粒子世界裏糾纏了一整天的。沒有隔著浴簾，坦誠相見的上司與下屬。彼此都摸透了對方的心。暖水從頭頂的天靈蓋到腳尾趾都得到了恰到好處的洗滌。沒有在澡後噴上任何影響嗅覺和影響環境的化學劑。
    兩個高瘦妹，以熱褲半高跟鞋薄tee的潮女打扮走到地庫。各自的手提包包裏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大火力曲尺隨時為她倆殺出幾條血路都沒什麽問題。黑色戰車飆離停車場處於分局後門的出口。
    車子直往菜市場堆填區附近屍體發現的廟宇位置飆去。
    “三十年後老大你也會像今天這樣開車嗎？”瞪著前麵路況的蛇妹問道。
    “我大概知道我到不了三十年後的歲月。所以沒想那麽多，在我活著的時間內，及時行樂。”辛滸這樣回答。
    辛滸的人生：每個彎角每段直路和每個盲點，猶如快速消逝的人生，抓緊內心的方向盤，享受一切在瞬間已成過去的浪漫與孤獨和無奈的感覺……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一個比另一個小兩歲，其實是同輩份的女生。人生觀就有天淵之別。狂野的上司與成熟的下屬，閱曆讓人成長令人真真正正的懂得去思考和分析。
    兩雙雪白的踩進空置無人的廟宇大門。老大辛姐半仰首用嗅覺，身旁亮起強力手電的蛇妹用視覺。兩人同時明白到聽覺是至關重要的，風吹草動首先觸動聽覺神經。一眼關七隻能抵180到270度，但耳聽八方的360度是無可置疑的。未聽說過有失聰能當刑警的。
    辛姐豎起殭屍般超敏感的腦電波射出立體球狀的微波覆蓋全廟宇範圍猶如聲納係統，探測地形和在內裏可有移動物的存在。
    “這裏安全！”辛姐輕聲說。蛇妹已習慣身旁這位大姐的異常能力。
    兩人放鬆了腳步走進廟內九曲十三彎的布局，不同大小隱閉的自修室，大堂內已沒有任何佛像或祭壇之類的擺設。
    “我直覺這裏是有人做清潔的。下午與神哥來的時候他一進門口就說這裏曾有人進出的，值得跟進這些人或這個人來這裏的目的。”
    “你說牛姐跟法醫那邊推斷她的死亡時間大概與她父母死亡時間相差十四天左右！”辛姐再確定一次地問蛇妹。
    “牛女的報告裏寫的。幹嘛這樣問？”蛇妹問，手電照到跟她下午來探路時有點異樣的感覺。
    “辛姐，你嗅到嗎？”蛇妹熄掉手電，兩人處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辛姐張開嗅覺係統之門。
    辛警督：“剛才你是否聞到玄武的體味？”
    “嗯，我明白他為什麽不蓋上馬桶板了。”蛇妹回應。
    “這裏殘留著一股……我曾在串爆頭條報館裏……”
    蛇妹打斷：“跟在探訪室狂罵玄武的盧尚沛同一品牌的體香劑味道！？”
    手電亮起，兩女警互相瞅著對方。辛姐點頭：“嗯！未能確認。”
    兩女繼續在各大小房間的明暗處作仔細的視聽和嗅覺的勘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