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5歲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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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突然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離開了,鬆弛但仍然粉紅像害羞的臉色,辛滸泰然地看著玄武。
帶著笑意開始說:“我十五歲那年,有個禿頭像和尚的女人對著我念了五分鍾我聽不懂的經文,留下一句有關我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妖怪!她用發熱的掌心拍打在我的頭頂,念著經文繼續走到街角處,我看到她被一輛衝紅燈的紅色卡車輾碎,身首異處。”
“……”
“半年後,在我十六歲生日前一天,我再遇上那位尼姑,她重複跟我念了經文,再向我說我是來自地獄……於是我說她待會過馬路要小心一輛紅色的油罐車。結果她還是被那輛運油車輾碎,身體被車子的防撞杆撞倒後,頭顱被前輪胎輾過脖子和胸口時扯斷,從另一端的車尾處滾到馬路中央。”
“半年前的隻是你第七感預視到的凶兆?”
“對!那起意外後我大概知道我有這能力,但不知道這就是體檢進入警隊前醫生說的第七感。”
玄武追問:“那你夢魘裏殺掉前度男友是夢還是真的發生了……”
真誠的笑容:“我一直認為那是一場惡夢!畢竟,我付出了我全部的愛……。”
看著消退的臉色,回複殭屍般蒼白。辛姐站起身子,繞到玄武身後,雙手按在男人那雙肩膀上。
“這些年,我沒有理由懷疑自己的能力!這些東西是不用培訓和提煉的!你明白嗎?”
玄偵探隻感覺到雙肩上忽冷忽熱的。
辛姐繼續以嚴肅的反話地說:“我辦案要證據,像一個警察該做的,從調查到法醫驗屍,殺人動機等等的蛛絲馬跡去破解誰是凶手。不是用一些事後不知該怎去落筆的奇門遁甲或通靈鬼怪之類,超乎科學理據的文字去寫報告。”
聽到身後頭頂傳來的這番話,玄武沒有任何動靜,他感受一股沒法解釋的威脅力從肩膀處滲入身體內。
“玄偵探你覺得我說得對嗎?哈哈哈哈”
“當一個人的性命受到威脅時,隻有妥協才能保命!”
玄武感受到那雙一噸重的手掌離開他的肩膀後,接著就聽到美女的偷笑聲響起。
辛滸笑著說:“玄偵探,別那麽嚴肅處理這個特偵辦老大的調侃,行嗎?”
站起身轉向身後的女警督,他看到一張漂亮性感,一雙富挑逗的目光正瞧著他。
玄武笑道:“完全明白!”
上前一步站在咫尺之距,彼此傳遞了刻骨銘心的訊號。辛滸把她的前世今生和未來,都交付給眼前的好男人。她不再使用探射燈般的目光來刺探這名戀人的腦核和內心世界。她隻需用上含情脈脈的眼光來把自己溶進他的世界裏,與他共進退……生死與共。
玄武從她的目光裏,接收到一個叫辛滸的女生,自她麵世後的一切……什麽檔案,自小與父母的生活及她整個的人生路上,直到這一刻站在他麵前的她,都暴露在他的腦海中,儲存到他的記憶庫裏,成為了他的另一半。他欣然接受,回饋給她的是十歲後的玄武,他母親如何獨力艱辛地撫養一個聽話孝順的兒子成為出色的新聞從業員。
這種情況叫:交心。俗點說是魚水交融。玄點說是:腦量子糾纏。暴戾點說是:一丘之貉!
玄武:“我看到你在十六歲生日後的第三天,是你也忘卻掉的一個惡夢。老實說不算是夢,是你預見到兩年後遇上的另一個我,一個玩世不恭的渣男。幸好三年後你把他處理掉!這也算是一場延續了一年,揮之不去的惡夢吧!”
辛滸再一次步進男人懷裏,鼻尖觸鼻尖的平視著玄武這張在她眼裏,閃亮著愛火花的臉孔。
辦公室外,沒有任何人。四名護法去了樓下飯堂吃下午茶。沒有人說樓上發生的事,一切都在他伵心中。八卦這事從來不在四人之中傳播的。警隊裏對上司或同袍弟兄姐妹就該這樣。四人都看過辛姐及武哥的超人能耐及沒法解釋不合邏輯玄武之事,不用談也不用問,一切都在心中就好了。他伵期待從特訓畢業後的玄武能成為辛姐之搭擋,兩個能領著他們破案的好領導,為特偵辦豎立起一支在民眾裏聲譽良好的旗幟。
三個月沒有任何失蹤和凶殺案的發生。在這三個月內,玄武在格鬥及法律、執法、槍械使用等等都超越一個特警在所有範疇內,也超越反恐精英特勤那邊最高級別的考核下,獲得色噩及辛滸兩人的高度讚賞和評價。
板寸頭的型男在入秋後依舊酷熱的烈陽下,一個古銅色皮膚的玄武,一支公站分局操場中央,暴曬了兩小時。辛姐走到一個炯炯有神的眼睛前,那張半瓜子半國子,半翹起的上唇,再加上長長單眼皮內那雙閃爍著大殺器的目光。麵前這名濃密如墨汁的濃眉大眼下,辛滸竟像個小女子一樣。
辛滸:“你不是一米八嗎?怎會才三個月就好像長高了的呢?”
玄武不敢笑,稍為咧開跟皮膚有強烈反差的特白牙齒:“我也察覺到這一點,昨夜收拾宿舍的行囊時,順便量了體重及身高,的確是長高了五公分!辛姐……”
辛姐打斷:“再叫我辛姐就扁你的了!”
玄武:“辛妹的觀察能力的確很到位!我很欽佩辛妹把我的身高從一米八,在短短三個月裏就達到我朝思暮想的一米八五!”
立馬挺胸凸篤的玄武見禮和把右手凝固額角上,俯瞰著比他稍為矮了點的女上司。
辛妹靠近那張臉前:“稍息!”
放下右手的玄武,右腿稍為朝右邊踏出跟肩膀的寬度距離,雙手同時放到身後,左手握在右手的四指上。完成稍息的基本型。
辛妹大喊:“立……正!”
玄武實時立正。
辛妹再上前一步,把特偵辦的身份證夾在玄武胸前那件軍裝的衣袋前。大火力的點七六革洛克十七發曲尺啪的一聲朝著玄武腰帶上那磁性槍夾拍上去。
辛姐退後一步,把一卷起成圓筒型的宣誓紙遞出去,玄武雙手接過。
辛姐:“別忘了當天的誓言,這張不是文憑也不是畢業證書,是一紙把你這輩子,甭管你早死或老死,或被辭退後或因公殉職,做鬼都是咱特偵辦的魂!”
玄武大喊:“收到!”再見禮。
辛姐:“解散!”
玄武左腳退一步,右腳緊隨拍在左腳旁。鬆一口氣的玄武,脫下特色的黑色貝雷帽。辛妹上前伸出手,玄武不敢惰慢,立馬握在小玉手上。
玄武:“這三個月,血之吻好像在等我培訓後才出擊似的!辛妹,你怎看?”
辛姐:“你不是約了張諾拉久別三個月的相見嗎?”
玄武莫名地:“哦?”
辛姐笑道:“她在這三個月裏,每天都發給你她的專欄報道。不幸的是,你手機的北鬥暫被封掉。”
辛姐說畢,玄武褲袋內的手機短訊聲音響過不停。合共響了九十二下,剛好三個月每天一條。
辛姐:“快點回覆她最後一條!約她出來見過麵,吃頓飯,解她在三月不知肉味的哀愁吧!”
張諾拉早到了五分鍾,看到坐在靠玻璃牆前座位上的玄武正喝著散裝紅酒,一盒超濃二點五的香煙放桌上,煙盒上放著銀光閃閃的打火機。他用上跟在報館當編輯時不一樣的眼光上下打量走進來的素顏女生。
這次會麵是玄武辭去串爆頭條三個月後,經曆了特勤總陀主色噩的特赦,從半年的基礎培訓減至三個月地獄式的專人培訓後,首次從北野區的特訓營像從地獄釋放回到凡間似的另類男。冷酷淩厲的目光像一頭狼狽,從小張的唇、胸部、腰際到扭動的臀部,以快速來回掃描了好幾趟。
他眼裏的張諾拉,跟他在醫院裏被急救室飛撲到他麵前的仙女般相貌的少女,沒有變化,眼睫毛好像長濃和長長了。恰到好處的鼻梁不太高也不太扁平,唇的厚度簡直非語言可以形容的美。
小張眼裏的玄武呢,一個超帥男人版本的辛滸。消瘦的臉蛋沒半點脂肪,黝黑的皮膚肯定是日曬雨淋下鍛煉出像個殺人犯多於像個刑警的人。反差很大的白牙齒展示出歡迎的表情,有點害羞的小張把短到僅能包著臀部的迷你裙拉下少許,才不至走光的坐到玄s
麵前。
“好久不見了!小張,想喝點什麽?”
“你喝什麽我喝什麽可以了!”
玄s
揮手示意再來一杯hoe
e。
“這裏可以吸煙的!”玄說。
小張從包包取出如風般低濃度低焦油的香煙放桌上。
“你寫的東西跟坐在我麵前的女生有天淵之別。一般人根本沒法相信串爆頭條臊腥之味專欄的主筆是一個女生。遠比我想像中文字背後隱藏的血腥味和強烈的性誘導下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已經是你的死粉了。”
“罪魁禍首的人正坐在我麵前,沒有他的誘導,我那有今天的功力和想像力。你的壞影響毀了人家!我開始篤信弗洛伊德的變態心理學。我的陰暗麵是被武哥你挑起,一發不可收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