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華山令狐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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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宮裏有用的人才,嶽誠都買下來了,登記造冊統計下來,洋洋灑灑五六千人,他讓管家種旬臨時打造一種令牌,發給他們,編隊自行前往武德園,在武德園外麵紮營,臨時安居。
由於他是單槍匹馬來的洛州,手裏沒有兵馬,誰也不知道他的身份,管理起來有些困難,便讓不空另外取出兩箱銀錠,放到武德園門口,好讓那些宮中的差役明白,老老實實的呆著,不差錢。
這邊剛剛安頓好,幾個皂衣公差闖進東市,將他團團圍住,領頭的手握大環刀,抱拳說道:“知府劉大人有請。”
嶽誠淡淡一笑:“不去不行?”
公差甚是客氣:“那倒也不是,劉大人說了,大官人如果想要宮裏的東西,此行絕不會失望。”
他一出手就是十萬貫,堪稱洛州第一巨賈,如此豪橫的人物,卻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當地知府自然想要見見他,而且聽劉豫的口氣,官署裏還有好貨。
於是嶽誠點點頭,抬手示意公差帶路。
一行人去到州府衙門,劉豫在後堂接見了他,在此之前,嶽誠並沒有見過劉豫,此人身材微胖,胡須稀疏,麵色紅裏透白,猶如烤乳豬,洛州一帶的百姓饑腸轆轆,過的都不太好,他們的父母官倒是保養得體,養生有道。
陪同在側的是劉豫的兒子,劉麟。
劉麟熱情洋溢的請他落座,奉上好茶,替他家老爹打聽嶽誠的底細,笑吟吟的問:“大官人好大的手筆,可謂財力滔天,敢問大官人姓甚名誰,家住何方,來日有幸路過,也好去拜會一下。”
嶽誠暗暗冷笑,此地距離大名府不遠,真要是說了,隻怕他們沒膽子坐在這裏閑聊,於是他隨口胡編了個姓名:“在下令狐衝,華山人氏,此番下山是為了給師妹置辦嫁妝,順便買些使喚下人。”
劉豫和劉麟互相對視:“華山令狐衝……”沒聽說過啊。
華山險峻雄奇,攀爬不易,他從華山來的,想來是個不出世的豪傑,便也沒有多想,攀談幾句,劉麟旁敲側擊的暗示他,隻要肯出錢,還能買到身份更加尊貴的皇室成員。
嶽誠揚了揚眉毛:“空口無憑,能否請出來讓我看看?”
“好說。”
劉麟拍拍手,佇立門口的衙役穿堂而過,從後宅押過來一個二八芳華的小娘子,單看臉盤,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紅唇嬌豔,眉目如畫,皮膚瑩潤如玉,身姿聘婷婀娜,說實話,嶽誠好久都沒有見過如此賞心悅目的美女了,放在後世也足以令人驚豔。
而且還是純天然的。
劉家父子隻看嶽誠的臉色,就知道他很滿意,笑眯眯的問:“令狐兄可知道這女子的身份?”
“難道是帝姬?”
“令狐兄好眼力,此女乃是徽宗第五女,名叫趙福金,封號茂德帝姬,美色冠絕天下,堪稱大宋帝姬第一人,怎麽樣,令狐兄有沒有興趣買下來啊?”
嶽誠哈哈大笑,大有深意的瞥了他們父子一眼:“劉大人不是大宋的臣子嗎,怎麽倒賣起了大宋帝姬,不怕來日朝廷恢複,找你興師問罪嗎?”
劉豫這才第一次開口:“令狐兄看樣子也是大宋臣民,買下這麽多宮中差役,重建個朝廷也夠了,來日朝廷恢複,不怕朝廷以謀逆大罪將你論處嗎?”
兩個不法之徒“深情對視”,很有默契的哈哈一笑,誰也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
王法,嶽誠是不在乎的,因為現在正是大宋國力最薄弱的時候,自顧不暇,沒工夫搭理他們,至於劉豫,這孫子早就有心投靠金人了,豈會把朝廷放在眼裏。
可憐這趙福金,先是流落到金營裏,被許配給右將軍斡離不,斡離不病逝之後,又被劉豫給捉住,賣給一個華山土著當壓寨夫人,堂堂帝姬淪落至此,趙富金忍不住潸然淚下。
劉麟賤嗖嗖的笑道:“美人泫然欲泣,已經等不及要離開這裏了,令狐兄不想讓美人失望吧,出個價,我們也好成人之美,讓令狐兄抱得美人歸。”
嶽誠拿起桌上的核桃盤了會,心裏暗暗盤算,是現在挑明身份好,還是再等等。
再等等吧,身邊人手不夠,萬一鬧出什麽亂子,花錢買下來的差役再跑了,錢就白花了,於是他張開五指,比了個數:“斡離不的二手貨,五百貫我就買下來。”
劉麟忙道:“令狐兄想多了,斡離不攻破京師之後,一直臥病在床,雖然看中了趙富金,卻並未染指,趙富金至今仍是完璧之身,我與父親也沒動過她一根手指頭。”
“那就一千貫。”
買個工匠他都舍得花幾百貫錢,一位絕色帝姬,他竟然摳摳搜搜的不加錢,劉家父子實在搞不懂他的腦回路,難道這人間美色還不如幾個工匠值錢?
一千貫實在太少了,賣給他還不如賣給洛州的豪紳,至少也要一萬貫。
嶽誠點點頭,又問:“除了趙福金,還有沒有別的貨色?”
“有是有,隻怕年老色衰,令狐兄看不上。”
“帶來看看。”
劉麟使個眼色,堂下的衙役又從後宅領出來兩個女子,均是四旬開外的婦人。
其中一個反抗十分激烈,衙役拖拽的時候,回手就是一耳光,怒不可遏的嗬斥道:“以下犯上的狗奴才,做下這等惡事,就算朝廷不治你的罪,見了閻王也饒不了你!”
那衙役被她氣勢所懾,捂著臉沒敢吱聲,也不敢動手拖拽了,任由她頤指氣使的走進廳堂,見了劉氏父子,凜然不懼,一口唾沫啐到地上,憤憤然的罵道:“奸賊!不得好死!”
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敢放肆,劉麟捋起袖子,想要上去抽她,被劉豫攔住,轉頭對嶽誠說道:“令狐兄,這二位可是大有來頭,一個是顯肅皇後,一個是顯仁皇後,年紀雖然大了些,勝在保養得體,令狐兄大可以帶回去嚐嚐她們的滋味。”
堂堂皇後被人像個牲口一樣賣來賣去,這口氣別人受得了,顯肅皇後可受不了,抄起板凳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