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黃金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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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鳴謝咱們柳美人傾情主演,”
季連初走到他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柳美人,可是個很有潛力和天賦的人。真真是人美心善呢!”
越是捧柳大財,看眾越是覺得自己被動營銷。
季連初早有預料,在話說完時她將目光落向台上的季大伯一家人身上,笑眯眯地問道:“季伯父,現在還要繼續嗎?咱們預告片時長也夠了哦!天幹物燥,伯父不妨喝杯茶再走吧?”
說著看向外麵的刺眼陽光,臉上一副關切模樣問道。
季大伯心知肚明,這杯茶可不是那麽好喝的。
季大伯臉色一黑,不寒而栗但是卻無可奈何,惡狠狠瞪了季連初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個小賤蹄子,等著瞧。”
他氣衝衝地帶著一眾人離開了酒樓。
台下看熱鬧的不哄而散,原先以為的驚世吃瓜卻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本,真是好沒意思,還以為是一場撕臉大戰呢!
被動營銷的感覺讓人心裏不爽。
盡管如此,還有一些人對後續劇情感興趣,紛紛購買套餐預約。
這一波營銷,簡單又直接。
季連初一個眼神,楊雯立刻心領神會,開始忙碌起來,登記預約客戶名單遞上事先做好的卡牌,到時候憑卡牌入座。
現場秩序維係的很好,頂樓包廂的窗口處暗中觀察的赫連胥看向季連初的目光多了些許讚賞。
季連初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冷哼一聲。
她走到柳大財身邊,不動聲色的湊近耳邊說道:“柳大財,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看看你那些假賬怎麽處理?知情人敵國大將衡玉京出證,我可是聽說陛下雷霆大怒,你現在可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她朝後退了一步,柳大財驚慌失措的表情映入眼簾。
說完,她輕蔑的看著那人馬不停蹄離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柳大財一想到她剛才說話嘲諷的笑容和語氣,怒火中燒,氣得臉都青了,惡狠狠的在心裏罵道:“季連初,還真是小瞧了你。你給我等著!今日之恥,總有一天我會千百倍奉還!”
他的手緊握成拳,恨意似乎都能從指縫溜出,原本嬌媚的臉龐迅速爬上猙獰的表情,讓周圍路過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人該不會是瘋了吧?
季連初看著柳大財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嘴角微翹,似笑非笑。
“連初姐,剛才真的是下期劇本預告嗎?”
一旁的許瀟雲滿臉疑惑,忍不住問道。
她來酒樓有一段時間了,可從沒聽說過什麽短劇預告。
季連初搖搖頭頭,回答道:“當然不是。剛才隻是臨時編排出來的。”
“啊?什麽?”
她驚呼一聲,隨即又捂住嘴巴小聲嘀咕道:“原來是臨時編排出來的。不愧是連初姐,臨時編排出來的劇本都這麽精彩。”
季連初聞言,嘴角抽搐,這丫頭這也能相信?
這麽短時間,她能編排出什麽劇本?
不過是權宜之計,用來唬住那群人罷了。
此外還有看熱鬧的群眾。
她可不敢保證短期內就能將他們哄住。
可抓住柳大財把柄把他支走,季大伯一家子失了盟友那也就不足為懼了。
她看了看時辰差不多了,轉身吩咐許瀟雲道:“去準備一下,跟我看場好戲,這次主演可是柳大財呢!”
許瀟雲換下戲服收拾妥當,便跟著季連初離開酒樓。
兩人來到一處高高的屋頂上,居高臨下,能將下麵的全部景象都看在眼裏。
柳大財已經坐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啟動,飛快往城外方向駛去。
“看到了嗎?柳大財帶著自己的妻妾離開,那輛馬車裏麵的是柳家的三姨娘和小女兒。”季連初站在她身側,解釋道。
許瀟雲點點頭,看著遠去的馬車,問道:“那柳大財呢?他這是去哪裏?莫非是出逃?”
“他做假賬觸犯大渝律法,追捕令已出,他不跑就不是柳大財了,但結果肯定是要去官府接受懲罰,至於是死是活那可就不是咱們操心的範疇。”
話音剛落,就有官兵追上來將他團團圍住。最後兩個人一左一右架著他回到順天府。
季連初笑道:“這便叫一報還一報。”
之前季連初遇到的人恰是敵國俘虜將軍衡玉京,他是柳大財設計陷害的替罪羊。
說起來,他的命運多舛到讓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人生唯一安穩幸福的時光就是做東丘國丘臨錦公主侍衛的那些天。
後來被利用,失去一切。
自從撞破柳大財的秘密之後就銷聲匿跡,直到上次出逃,可惜忠心耿耿的隨從為了救他活活被柳大財的派出的人打死。
衡玉京自然不會放過柳大財。
許瀟雲聽後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突然,她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喃喃自語道:“這這是報應嗎?”
季連初看著腳下的風景不由得出神,報應不爽說的就是他,柳大財作惡多端向來偽善,總會有一天形象濾鏡分崩離析,傷害別人的人注定會被別人傷害。
柳大財出逃計劃終究落空,在他駕著馬車準備出發時被赫連胥的人抓住待會府衙,京兆尹看向不成氣候的蠢貨努力壓製內心怒火。
但目前還沒有如山鐵證,衡玉京一麵之詞算不上什麽,他可以把黑說成白。
柳大財若是拖後腿那他也就無能為力了。
就看他能不能忍得住,小不忍則亂大謀。
柳大財在大廳裏坐立不安,他不知道赫連胥究竟查出了什麽沒。
他心慌意亂的,一會兒望向門口,一會兒又盯著茶杯瞧,心思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
老實說他是替上麵人辦事的,隻是不湊巧被衡玉京發現端倪,以免夜長夢多就設計陷害他,後來發現他瘋了也就打算饒他一命沒想到現在卻成了壓垮他的“巨石”。
柳大財這才恍然醒悟,他是裝瘋賣傻度過一劫。
更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衡玉京居然就是那東丘國的將軍,也是公主丘臨錦失蹤的駙馬。
雖是俘虜,可人在大渝受了這麽多委屈怕是對東丘不好交代,甚至可能成為東丘出兵討伐的借口。
至於做假賬那算不上什麽,京兆尹會替他擺平,隻是涉及到兩國邦交可就難辦了。
當初也是他沒有深思熟慮調查清楚,就把衡玉京當做替罪羊,甚至看他可憐饒他一命沒有聽從手下滅口活該他如今被反咬一口。
柳大財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先前的約定也必須實行,滿足對方一個任意提出的條件。願賭服輸,實乃君子風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這是他當時對季連初所說的話。
可季連初卻並沒有提出讓他搬離京都,這讓柳大財有些意外。
“還記得當時的賭約嗎?”季連初問道。
柳大財愁眉苦臉,他輸了。
為期半月的營業額之爭最終敗北。
尤其是最後幾天,季連初想出了什麽劇本吸引客戶搶占先機抓取一批客源,噱頭之下是蜂擁而至的訂購用餐。季家酒樓的生意火爆,薄利多銷居然能逆轉僵局。
這是柳大財想過但又沒敢繼續想,他曾害怕季連初會贏,因此他學季連初的宣發折扣,他重金挖牆腳調走主演,他找到敵人的敵人約定整治……可最後卻一失足成千古恨,他做假賬的事被發現不說,還莫名其妙多了個證人指證他害他就要吃官司了。
如今還差季連初一個什麽都可以提的條件。
緊接著季連初的話讓他微微抬頭頓生不解。
“我要你掛在腰間的那枚吊墜。”
柳大財一愣,心裏頓時升起了警惕之心,“什麽吊墜?”
柳大財狐疑的環顧左右,發現原來是別在腰間的這枚小玩意兒。
吊墜不過巴掌大小,黃金渡邊,上麵刻著精致的花紋和各種未知的圖案,雕工栩栩如生。
“我要它。”季連初不容置喙的說道。
柳大財臉色驟然一變,眼中閃過嘲諷之色,但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好。”他點頭答應。
季連初見狀,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伸手取走柳大財腰間的吊墜,隨後收回了目光,轉身正準備離開。
可她剛邁出幾步,卻又停下腳步。
她回過身來,看向柳大財,“你不問我為什麽要它嗎?”
柳大財微怔,但卻並沒有說話。
“沒必要問,也不想知道。”
畢竟這個吊墜對於他來說,毫無作用。
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也就隻有季連初會覺得這是值錢的黃金,其實不過是個假貨舶來品。
柳大財這樣想道。
當時做夢有高人指點去某個典當鋪子裏重金買下這麽個物件兒,可過了好久也沒什麽用處。讓柳大財覺得不過是騙人的把戲,哪來的機緣巧合?
季連初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在臨出門的那一瞬,她突然又回頭望了一眼,眼神幽幽地盯住柳大財,“希望我們永遠不會再見麵,告辭。”
話音落下,季連初毅然決絕地離開。
柳大財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底劃過一絲異色,但旋即恢複了冷漠之色。
拿到黃金吊墜的一刹那,信息欄顯示任務已完成。
【任務已完成,增長13點財富值。】
回到酒樓後的季連初還是覺得患得患失。
她假意中計實則順勢而行,趁著柳大財專注在現場搞破壞敗壞聲譽做準備的時候,她拔出了常年來他做假賬的證據為卸了掌櫃的職做鋪墊。
緊接著在柳大財不肯善罷甘休的時候告知假賬。
情急之下隻能妥協,柳大財也順利的被送進官府,雖然發生過一些小坎坷比如柳大財出逃但又被抓回來。
但先前張揚跋扈的便宜親戚因為剛才那場變故也落荒而逃,早已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