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AI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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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連初深深鞠了一躬,賓客們紛紛鼓掌,他們也被這個美好的短劇傳遞的幸福所感染。
    此時此刻,赫連朝和許瀟雲的婚禮已經圓滿結束,他們的愛情故事將會繼續下去,直到永遠。
    天空漆黑如墨,繁星點綴其間,一輪圓月高掛當空,夜幕下,兩道身影相對而立,男子長發飄逸,女子容顏絕色,一時風起雲湧。
    此時,天邊的雲層漸漸變得金黃,一隻鴻鵠從雲中飛來,高高地盤旋在空中,儼然是在為二人的重逢慶賀。
    季連初和赫連胥互相凝望著,內心湧現出無盡的感慨和喜悅,他們終於盼星星盼月亮盼來了契機。
    劇情結束時天邊驚現鴻鵠雲盤,這是離開遊戲世界的預兆。
    然而卻突生變故。
    一聲巨響過後,季連初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赫連胥眼前!
    “不!”
    赫連胥發瘋似得喊叫起來:“初兒,你回來啊!”
    可是季連初的身體完全被那股力量吸收,根本無法留下任何痕跡。
    這一刻,赫連胥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他感到無比的恐懼與絕望。
    眼裏布滿血絲,眼底也充斥著濃烈的悲傷,他的心裏充滿了悔恨。
    如果早知道會有今日,他寧願不要離開,留在這裏難道不好嗎?他隻能無助地呆愣在原地,直到一陣微風吹來,拂動著他的長發,讓他清醒了幾分。
    赫連胥緩緩抬頭看向空中的鴻鵠雲盤,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畫麵。
    季連初一襲白衣,麵容俊秀清雅,目光悠遠淡漠地看向他所在的方位,然後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胥兒,我等你,”
    那一幕,猶如烙印般永遠印刻在赫連胥腦海裏,揮之不去。
    “初兒你這是要去哪?”
    然而卻並沒有回應,季連初的身影消失在半空中。
    赫連胥的雙手緊握成拳,雙眸裏流露出一種無限悲憤與痛苦,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滴落在地上。
    赫連胥猛地睜開雙眸,眼睛瞪大,目眥欲裂,額頭青筋凸起,眼裏布滿猩紅。
    “不!不要”
    赫連胥發狂似的咆哮起來,身體顫抖著,仿佛受到什麽刺激,雙腿無意識地彎曲,身形晃蕩著直直的跪了下去。
    他的腦袋仿佛被一把利刃狠狠地撕裂,劇痛席卷而來,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渾身顫抖起來。
    “啊!”
    赫連胥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怒吼,雙臂用力捶打在地上。
    “小傻子,你怎麽敢丟下我一個人?!”
    “轟”地一聲巨響,堅硬的石板竟然被他生生錘出兩個深坑,赫連胥的雙膝也陷進石板裏,手背上鮮血淋漓。
    他的表情扭曲猙獰,雙眸通紅地盯著天空,仿佛一條受傷的凶狼,眼裏布滿了嗜血的殺意。
    “小傻子!你騙我!”
    “你為什麽要騙我!!”
    “為什麽”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一張英俊的臉上布滿了陰鬱,雙眸赤紅,宛若從地獄走出的惡魔。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仿佛在竭力壓製自己的情緒,可是越壓製,內心就越是憤怒、不甘。
    他一遍又一遍地問著為什麽,為什麽
    可是季連初卻已經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再也不複存在了。
    “初兒你在哪裏?”
    赫連胥嘶啞地喊著季連初的名字,雙掌緊握成拳,指節泛白,指甲陷入肉裏,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赫連胥痛哭出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滴在地上,濺開一朵朵豔麗的花朵。
    這時候天際劃過一道驚雷,一道閃電直劈下來,照亮了赫連胥的雙眸。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即恢複了正常。
    身上沾染著點點鮮血,衣服上也被劃破了一道道口子,赫連胥全然不顧。
    隻見他臉色蒼白如紙,一副剛剛大病初愈的模樣。
    赫連胥擦掉眼淚,抬起頭來,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耳畔傳來反反複複的機械聲。
    【危險危險,遊戲世界出現異常波動。】
    【請玩家立刻做好戰鬥準備,一旦發生異變立刻撤退。】
    “異象?”
    赫連胥的眉頭皺了皺。
    他記得當時季連初說過,天降鴻鵠雲盤就是離開的預兆。
    難道說剛才的鴻鵠雲盤是假的。
    季連初是被它吞噬掉了?
    隻要一想到這裏,赫連胥的心裏就會立刻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
    甚至開始生出無端焦慮,雙腳就好比灌了鉛一般的沉重。
    光梭向他撲天蓋地般的砸過來,避無可避。
    赫連胥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念頭,最終停留在剛才看到的畫麵。
    那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季連初的身體逐漸化作一縷青煙,消失在空氣中,最終消散於天地間。
    這一次,她真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裏了,再也回不來了。
    赫連胥渾身一僵,光梭穿過身體的一刹那,心髒仿佛被什麽東西緊緊揪住,呼吸困難。
    他仰頭望著蒼穹,心底有一種莫名的痛楚,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在眼眶裏翻騰。
    季連初走了,真的消失在天地間,再也找不到他了。
    “不!”
    赫連胥仰天大吼,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他的神態癲狂,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不管他再如何努力,再怎麽拚命想要找回季連初的身影,可是他始終找不到,找不到。
    “不,不會的!初兒不會離開我的!!”
    赫連胥一步步往後退著,跌坐在冰冷的地上,雙臂環抱住頭,整個人蜷縮在一起,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哀傷。
    此刻的他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崩潰的狀態,仿佛瀕臨死亡的野獸,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絲憐憫。
    他的眼眶紅腫著,眼皮低垂著,遮掩住了他的表情,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他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茫然無措地靠在牆壁上,渾身瑟瑟發抖。
    良久,赫連胥忽然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邁著踉蹌的步伐朝前麵走去,步履艱難。
    “初兒”
    他嘴唇蠕動著,喉嚨裏發出低啞的聲音,每說一句話便喘息一下,整個人虛弱到極致,仿佛隨時都會暈厥過去。
    與此同時,耳畔傳來一陣耳鳴。
    【玩家生命體征下降,生命值降低。】
    赫連胥的臉色驟然一白,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他感覺到一陣陣眩暈,意識逐漸變得混沌起來。
    努力保持最後一分清醒,咬牙強撐著自己。
    可終究還是無果……
    直到另一個人格喚醒,抵擋住光梭的進攻後身疲力竭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當赫連胥醒來的時候,東方既白。
    這是他昏迷的第三天。
    赫連胥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周圍一切都透露出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他的腦袋還隱約傳來陣陣疼痛,讓他微微擰起了眉頭。
    “這裏是皇宮?”
    赫連胥喃喃地呢喃,緩緩從床榻上坐起身,目光四顧,發現自己居然躺在龍塌上。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幾下,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的情景,眼神裏透出一絲恐懼和慌亂,心跳加速,呼吸紊亂。
    “我昨天是怎麽了?!”
    赫連胥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上麵依舊纏繞著繃帶,可是他感覺得出來他的手已經能活動自如。
    赫連胥鬆了一口氣,眼裏閃爍著疑惑和警惕。
    他沒事就行。
    “霍刀!”
    赫連胥大喝,聲音嘶啞幹澀。
    一直在門外守護的霍刀一聽王爺的聲音,連忙跑進屋內。
    躬身道:“奴才拜見王爺。”
    赫連胥抬起頭來,看向站在床榻旁邊的霍刀,沉聲道:“本王怎麽回來的?”
    “回王爺,呃是這樣的,您昨天在那種場合莫名其妙的暈倒了。奴才不敢怠慢,就準備送您回來,誰知陛下突然下旨要召見。奴才不敢做主便將王爺您送來。有禦醫診治也放心些。”霍刀認真的說。
    赫連胥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朝外麵看去。
    “那初兒呢?她怎麽樣了?”
    霍刀:“王爺您說的可是季掌櫃?”
    赫連胥的眼裏露出擔憂的神色,雖然他很討厭突然就拋棄自己的季連初,可是畢竟是他喜歡了那麽久的人。
    “對!她人呢?”話語間充滿了焦灼與慌張。
    霍刀反而有些詫異,摸不著腦袋。憨憨的開口道:“季掌櫃好好的呀,她不是回去了嗎?”
    “回去?回哪去了?”赫連胥一怔,眉宇間露出一絲不解之色。
    “呃……讓奴才再想想。”霍刀愣了半晌,然後恍然大悟,連忙解釋道:“哦!季掌櫃是回季家酒樓了。”
    “回去?”
    她沒有離開遊戲世界嗎?
    赫連胥的瞳孔猛然一縮,眼中閃過一絲狂喜,“她回季家酒樓了!”
    霍刀一臉懵逼。
    王爺,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他跟了王爺也有好幾年了,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副樣子。
    “是啊!怎麽啦王爺?”霍刀問道。
    赫連胥深深吸了一口氣,心髒砰砰跳得厲害,一顆心仿佛快要飛出胸膛,跳躍著,快要衝出胸腔。他努力壓製住心中激動的心情,努力鎮定下來,然後抬起頭來盯著霍刀問道:“霍刀,給本王備馬。”
    “備馬?”
    霍刀一臉錯愕,完全搞不懂赫連胥這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
    赫連胥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霍刀!還愣著幹嘛!服從命令,趕緊的!”
    “是!”
    霍刀連忙跑出去,讓人把馬牽過來。
    很快,赫連胥就換了一件紫袍,腰間係了一根鑲金嵌玉腰帶。
    整個人俊美無濤,英姿勃發,氣質非凡。
    他一掀衣擺,跨步走出了寢殿。
    剛一踏出寢殿,他的視線便落在了前方的院子裏。
    院子裏有一匹高大威武的棗紅色駿馬,看上去很精壯,一眼便能看出是個好馬。
    赫連胥挑眉,看了看那匹棗紅馬,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這馬不錯,霍刀,跟緊本王。”
    他的嘴角勾勒起一絲邪魅的弧度,一雙漆黑如墨的眸子裏閃過一道精芒。
    霍刀不明所以地看向赫連胥,卻見他騎著棗紅馬飛奔出去,留給霍刀一個瀟灑肆意的背影。
    “這這是怎麽回事?”
    霍刀傻眼了,一臉呆滯地看著遠去的赫連胥。
    他不明白,為啥子他的主子突然變得這麽奇怪。就好像突然間打了雞血似的。
    赫連胥騎著棗紅馬,在皇宮的林蔭小徑中穿梭著,一直到了季家酒樓的大門口,才停下來。
    他從馬上翻身而下,抬腳踩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王爺,請進吧。”
    季家酒樓的夥計一看到赫連胥,立刻恭敬地彎身行禮眼裏充滿了敬畏。
    赫連胥微微頷首,抬腿走進季家酒樓,一路暢通無阻。
    “閑王殿下大駕光臨,我等有失遠迎。”
    帶頭說話的正是“季連初”,但一開口後赫連胥便知道眼前的季連初失去了靈魂,或者說它隻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