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父子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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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連初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保持微笑服務。
    下班接單送外賣,是她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自從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就再也沒見過赫連胥,本著山不就我我就山的原則季連初決定開展副業,一邊送外賣一邊找人。
    世界那麽大,總有一天會找到的。
    回憶到當時伴隨著最後的任務完成季連初被吸入雲海,阿q告訴她可以結束遊戲了。
    那時候別提她有多開心了,開心之餘還暗示赫連胥來找自己。那句“我等你”,赫連胥應該聽見了吧?
    可都已經一周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穿越回現代後,季連初是從病床上醒的。
    聽說遊戲機器內存耗盡,出現故障導致發生大爆炸,也在同一時期,季連初離奇消失。
    直到新聞爆料她成了唯一幸存者。
    在她還沒奇跡般蘇醒之前,遊戲公司更是發布免責聲明,將公司成員摘得幹幹淨淨。
    甚至壓住季連初消失的事情,誰料卻被狗仔爆出來,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公司股價暴跌,公司上層知道不能再繼續任其發展,於是發布免責聲明。
    原本平息的事情就快要過去了,可突然間季連初居然憑空出現。
    話題再次被人們提起,所有人都清楚,遊戲公司必須給出一個說法。
    季連初也因此成為挽救公司名譽的唯一突破口。
    公司派人去找她,可季連初哪裏知道他們的用意。更是不敢在以前的工作崗位上露臉,低調行事幹起了外賣員。
    此時此刻的季連初焦灼的站在門口,還沒有人來,急的直跺腳,下一單快要超時了。
    就在準備再次撥打電話時,突然門開了。
    “這不是我的外賣,你送錯了!”
    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人影,話音剛落,就立刻啪的一聲關上門。
    季連初愣在原地,用十秒鍾的時間思考,沒有送錯呀,為什麽會……否認呢?
    ……
    夜深花已眠,露深露更重。
    隔著搖曳的燭影,赫連胥執卷細看。
    “讀閑王作的詩詞,愈發覺得他有不知所起也不知所終的愁與孤獨。
    在碌碌人世、滾滾紅塵中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受某種束縛。而閑王的詞作中不但有憂愁,有感傷,也有空幻、宿命。
    好一句“西風殘照音塵絕,冉冉秋光物華休!”
    赫連胥抬眸望星空,不禁感歎。
    “隔著漫長一夏,都能感受到秋意。”
    霍刀急急忙忙進殿的時候就聽到他家殿下說了這麽一句話。
    “殿下在說什麽呀,奴才怎麽聽不懂了?”
    霍刀猜測,“奴才記得,殿下多愁善感,就愛自言自語,出口成章就成絕妙詩詞了。殿下,這是在作詞嗎?”
    赫連胥搖搖頭,回複道:“有感而發罷了!”
    “霍刀,這麽晚了,可是有什麽事嗎?”
    什麽事來著?
    霍刀恍然大悟,猛的一拍腦殼。
    他激動萬分的說道:“若非殿下提醒,奴才可就真忘記正事了。”
    霍刀很快平靜下來。
    “稟告殿下,李太醫求見。”
    李太醫?他不是父皇的禦前太醫嗎?況且都這麽晚了,他來幹什麽?
    此時此刻,赫連胥心中疑慮重生,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李太醫這麽晚專程來找自己到底是為
    了什麽,莫非是和父皇有關?
    “他怎麽來了?他不在父皇宮中特命,怎麽會在深更半夜跑到閑王府求見?”赫連胥疑感。
    “前些日子父王病重,才召李太醫在身前。莫非是父皇的病情加劇了嗎?快!霍刀,請他入府!”
    霍刀見狀連忙退下,“奴才這就去。”
    不一會兒、李太醫德風塵仆仆的趕過來,一身便裝,脖蓋處還打了一塊破補丁。站在富麗堂皇、精致典雅的大殿上,反倒顯得有些哭兀。
    李太醫將身上的藥箱放在台階下,準備行禮。
    還役等李太醫開口。
    赫連胥立馬超身問他。
    “李大人深夜遺訪,莫非是陛下他…”
    李太醫夢敬施了一禮,“陛下還好,隻是……”
    赫連胥連忙追問隻是什麽?
    李太醫撫弄了一下花白的胡須。緩緩開口說道:“微臣深夜求見,是因為…”
    “有話但說無妨,不要吞吞吐吐。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莫非父皇龍體欠安?”
    李太醫搖搖頭。“是也不是,隻是臣要說的不是皇上,是豫王。”
    “豫王?”
    赫連胥不免有些疑惑,這關赫連朝什麽事情?他遠在邊城東都,替大渝守疆城,可謂是盡心盡力。
    李太醫:“實不相瞞,皇上擔心時日無多,所以派人寫了密信,送往東都。”
    “信上說。要豫王立刻返京,殿下也知道,皇上早有立豫王為儲的意願。”
    這時候的李太醫有些義憤填膺。
    似乎真的是在為他赫連胥打抱不平。
    “如若這個時候讓豫王回京,這將殿下置於何地?”
    皇上要將帝位傳給子嗣這件事早已是群臣皆知的秘密。
    如今卻急召赫連朝回朝,用意不可謂不清晰。
    之前與父皇對弈之時就略微提到過。
    所以當赫連胥得知父親秘召豫王回京的消息一點都不吃驚。
    赫連胥頷首,“本王無意繼承大統。既然父皇心裏有了更好的繼位人選,本王也定當謹遵聖諭。在都城恭候新主到來。”
    李太醫肉眼可見的有些著急。
    “殿下何出此言?”
    赫連胥反倒有些不慌不忙,一字一句緩緩說道。
    “本王無意卷入奪嫡之爭。誰來當天下的皇帝對本王來說都是一樣的。”
    李太醫反駁道:“可是天下臣民心裏仰慕的隻有閑王您,殿下寬厚仁愛。他們都翹首企盼殿
    下您能成為天下共主。您這麽說,豈不是寒了天下所有臣民們的心?”
    這一頂高帽子戴下去,簡直讓赫連胥無語至極。
    “李太醫你!”
    赫連胥一時無言以對,為李太醫的露骨直言所詫異乃至暴怒。
    李太醫卻還是一臉坦然,自己認定是為閑王殿下好。
    “請殿下怒罪。”
    接下來李太醫說的話卻讓赫連胥愣在原地。
    “皇上派人送往東都的密信已經被李將軍等人從半道上截下了。”
    赫連胥:“什麽?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皇上的聖諭,你們居然敢”
    “還請閑王殿下三思啊!”
    “皇上現在病的不省人事,昏亂中說的話豈能算數?豫王生性懦弱沉溺於情愛,不適合承擔大統。再者這封密信很可能是皇上受了別有用心的人攛援才發出的。這樣的聖諭,微臣及天下黎民百姓都不能接受。”
    赫連胥努力讓自己煩躁的心平靜下來,坐在椅子上繼續問道。
    “你……你……到底想怎麽樣?”
    李太醫:“勞煩殿下移步,隨臣立刻進宮麵聖,冊立太子之事再也拖不得了。”
    赫連胥心中駭然,他不知道這個李太醫到底值不值得信任,又或者這原本就是赫連朝的圈套,他是想要試探自己有沒有奪嫡之心,故而買通了李太醫。
    不也不對,赫連胥無意於帝位,不然也不會自己主動申請帶著許瀟雲去守邊疆。
    那麽這也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赫連景的套路?!
    類似的辦法用在赫連朝身上也就算了,這次居然將算盤打到他身上來。
    究竟是想試探自己的奪嫡之心,還是準備挖陷阱讓自己往裏跳?若是這樣的話,表現的迫不及待就意味著對皇位有心,那麽就不急於出手,不用他出手自然會有人收拾。
    這一招叫禍水東引。
    赫連胥可沒有忘記深宮中的那個老妖婆。
    赫連胥心中了然,麵上卻不顯。
    一旁的李太醫看見閑王猶豫躊躇,心急如焚。
    李太醫:“殿下,快點拿主意吧!”
    話還沒完,繼續催促。
    “若是遲了,待豫王入主東宮,那麽一切都晚了。殿下!機會隻有一次,您可一定要把握住了。”
    “不過此事關乎父皇,本王還是親自去看一次最為妥帖。”赫連胥做出最後的決定,好說歹說進宮看一次,也正好看看皇叔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李太醫得知赫連胥願意去,擦擦額角冒出的冷汗,勉強放鬆,“這樣也好,殿下快點收拾入宮。”
    赫連胥假裝針對李太醫的反應有些奇怪。
    “咦,怎麽你比本王還急?”
    李太醫心裏一咯噔,低眸搖頭,“微臣也是一心隻為殿下,故而著急。”
    然而赫連胥完全沒有料想到今晚發生的事,讓他措手不及。
    ……
    從避暑山莊回來後還沒一天,赫連晉就因為政務忙的不可開交,等到好不容易休息一會兒,卻沒有想到傳來赫連朝遇刺身亡的消息。
    說是赫連朝攜許瀟雲去邊疆馬場賽馬,怎料突然遇刺,許相得知消息後一夜白發。
    緊接著接二連三受到打擊。
    赫連晉派遣金執吾調查,最後在一番調查之下得知背後的指使者居然是自己最信任,最寵愛的兒子。
    “豎子不足為謀!豎子不足為謀!胥兒,你真的是太讓朕失望了。”
    赫連胥剛剛進入大殿就看到父皇捶胸動足,失望至極的對自己怒吼的。
    赫連胥跪下行禮,麵不改色,沉著冷靜。
    “兒臣惶恐,不知父王所謂何事?”
    赫連晉不免有些詫異、疑惑。
    “之前朕一直以為你藏濁,無意於皇位,沒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截了朕的聖渝,你是公然與朕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