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凡疑惑。
    何老泯了口茶：“年輕人，你很聰明，但是還不夠，原因是你過去的層次太低，眼界就跟著低了呀。”
    說完，推了推周凡眼前的茶杯。
    “喝吧，這茶極好的，倒不是說價格，而是說韻味。人生啊，就跟著茶道一樣，不以卑賤論英雄，不以色彩爭高低啊。”
    愣愣地接過茶杯，周凡也細細品嚐一口。
    茶湯聞著沁人脾胃，喝著卻有一股苦味，卻能在咽下後有股回甘湧上舌尖，果真讓人回味無窮。
    想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曆。
    何嚐不像這茶湯一般，看著經常，實則苦中帶著甜呢。
    周凡不免有些沉迷其中滋味，又喝了幾口。
    何老仔細觀察著眼前之人。
    見對方喝口茶都能體會出不同的人生韻味，也跟著高興：“周凡，你的事情何文潔都跟我說了，我和我孫女間沒有秘密，當然，我也會幫你保密，這個你放心。”
    周凡心中一驚，看向何文潔時，發現對方的眼神中滿是淡定，好像根本不怕周凡對她不利。
    細想下，應該是充分了解自己的為人才會這樣。
    周凡歎息一聲：“何老，你嚇到我了，我的秘密知道的人越多對我就越多麻煩，並不是好事。”
    “對，我建議你以後多來我這坐坐，不為別的，談談天都對你有幫助的，你眼界還是太低，不提升上來很容易犯大錯的？”
    何老很是真誠。
    周凡自然知道，何老是說他境界太低，容易被一葉遮目。
    而提升自己最快的方式就是找更高眼界的人，學習他，了解他，模仿他，再超越他。
    同樣的話季紫蘭也說過。
    周凡不免有些小自卑，自己一個普通人，就因為合成係統而步入了精英的目光中。
    還被精英被看得透透的，可悲呀。
    何文潔將周凡拍醒：“周凡，喝茶。”
    又給周凡倒了一杯香茶。
    何老對何文潔揮揮手。
    肥妞很自覺地離開，走時還衝著周凡笑了笑。
    並沒有絲毫不滿。
    何老摸著胡須說：“周凡，我下麵說的話關係著世界的發展，你能合成出未知物質，這很好，研究證明這種物質會經過代際遺傳逐漸消失，這也很好，可是有一點你想過嗎？”
    “什麽？”
    周凡不自覺地問道。
    “它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會有這種物質的存在？”
    何老端坐著，一副慎重的樣子：“按照哲學的說法，存在既合理，可這種物質的存在真的合理嗎？它會導致動植物智力提高，反過來說對人類就是威脅，幸好它會經過代際遺傳逐漸消失，不然你就把藍星給害了呀。”
    周凡吞了吞口水：“何老，這些事情我也隻是粗略地想了想，現在的我已經不敢合成這種等級的物質。”
    何老並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聽說你能去僵屍星球，那邊大部分人已經成為僵屍對吧，那動植物呢？你的這種未知物質可以在那邊試驗一下，說不定能給藍星的未來設定一個方向。”
    這事情說得就大了。
    直接把周凡都炸懵了：“何老，我還以為你讓我放棄這種未知物質，剛聽你說的，似乎是想拿整個僵屍星球做實驗？可那邊還有幸存者呀。”
    何老笑了：“這種物質能夠增強動植物智力，也會幫助你更快地清理僵屍，而且，智力越高的物種也更加愛好和平。藍星就是這樣，已經是宇宙六級文明，也沒有看到那個高等級智慧生物入侵藍星嗎，對吧？這就是證據。”
    何老並沒有正麵回答周凡的問題。
    但說明來一點，僵屍星球的未來可以給藍星更好的啟示。
    作為周凡來說，他既然有這個能力，何嚐不能試試？
    周凡若有所悟，兩人又聊了一會。
    回去的時候，一路上周凡都在思考何老話中的含義。
    悟是悟了不少，可也迷糊了許多。
    這收獲和迷茫中總是能找到一個平衡點。
    等周凡回來，季紫蘭正好帶他去練車。
    已經是深夜，郊外的一段端頭路上車輛極少，很適合周凡練車。
    季紫蘭先演示幾遍，再讓周凡跟著學。
    周凡人聰明，學車自然不在話下。
    又是這種空曠無人的路，哪有學不會的。
    漸漸地還開上了癮。
    季紫蘭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回去吧，今晚你去不去那裏？其實你可以找輛車在那邊開的，生化危機看過嗎？那改裝的車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呢。”
    周凡頓悟：“對哦，那邊地方有的是，根本不用管交通規則。全球又大部分都是僵屍，我去那邊練車多好？但這……”
    周凡忽然想到這麽練車不是開碰碰車嗎？
    不過先熟悉下車況還是好的，有這個條件不用也是浪費。
    想到便做，但提前需要準備一番。
    比如要先找到合適的汽車，再給汽車加固，最後才能選個幾乎無人的地方上路。
    這樣，既能提高駕駛技術，還能方便擊殺僵屍。
    想法倒是不錯，就是周凡對車還不了解，需要先查詢相關資料。
    回來的路上，周凡說了見何老的事情。
    季紫蘭吃驚歸吃驚，聽說何老居然能這麽說，遲疑了一下：“你準備怎麽辦呢？”
    “提升自己囉，那個能提高動植物智力的物質，我準備去試試。”
    周凡慎重地回了句：“對了，你上次說的啥導師的，什麽時間安排一下？”
    季紫蘭笑了：“還以為你會抵觸的，我已經幫你約了，明天過去見我導師，話說我也很久沒見她了。”
    回去用冷水洗了把臉，看著鏡中的自己，周凡在心中問：【別怕玩壞，就怕你浪費指標，好不容易激活係統，要玩就玩個大的！】
    回想自己這二十多年的種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而自己的親生父母還不知道是誰！
    周凡歎息一聲，拳頭攥得死死的。
    有了係統後，他感覺並不輕鬆，反而如履薄冰似的。
    要不是係統能讓人去僵屍世界，他早被嚴刑拷打出了秘密。
    【這狗日的世界。】
    一瞬間，周凡覺得自己不讓係統升級是錯誤的。
    晃了晃腦袋，想起雅琪的事情。
    【係統，進入僵屍星球雅琪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