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這麽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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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友良一口氣跑到樓下,抬頭看著客廳的窗戶大喊。
“秋若水,你等著。我不會白白跟你離婚的。不就是離婚協議嗎?算個屁。簽字了又能怎麽樣。老子反悔了。不作數了。我不會跟你離婚了。掂量著辦吧。”
秋若水聽了這句話,簡直氣炸了。跑到窗口回嘴。
“王友良。你就是個流氓無賴。簽字了的協議不作數是吧。那就法院見吧。明天我就請律師寫訴狀。到時候千萬別後悔哦。”
王友良:“法院見就法院見。誰怕誰呀。臭婆娘。”
“你再罵一句試試。”
“我就罵。臭婆娘,不要臉。”
王友良邊罵邊跑。一下子引來了街坊四鄰。大夥都在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秋若水反而鎮靜下來了,啪一聲把窗戶關上。回到沙發上躺下,再不去搭理外麵的人。
狗日的王友良,等著瞧,姑奶奶遲早有一天弄死你。太氣人了。
生氣歸生氣,秋若水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去思考和王友良離婚的事。她清楚王友良的為人,不給她足夠的錢財,他不可能和平離婚的。怎麽辦呢?
先給汪律師打個電話,谘詢一下有關法律知識,可能的話再請他代寫訴狀。
倒杯水潤潤喉嚨,然後打開手機翻出汪凱的電話號碼撥打過去。
“你撥打的號碼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
見鬼,汪律師再給誰打電話呢。秋若水愣了下,停了一會兒繼續撥打過來。還是老樣子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如此反複了五六次,結果一模一樣。
汪律肯定遇到什麽大事了。電話接不停就是證據。
秋若水不淡定了。她知道王友良的秉性,還會回來找他麻煩的。現在從處境有些糟,該怎麽辦呢。繼續任他無理取鬧下去,她再堅強也會崩潰的。一旦真的出現預想中的情況,她這個服裝批發城的總經理就別想幹了。
瑪雅集團的藍汐正在盯著她看她的笑話呢。
“秋總在家嗎?我是汪凱。”
這時候樓下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著不太像是汪律師。那麽他又為什麽稱自己汪律呢?
秋若水疑惑,跑去窗口一看,果然是汪律師。
“汪律師,你的聲音怎麽變了。剛才給你打電話沒人接,還以為你忙呢。”
汪凱:“抱歉,剛才事務繁忙,電話太多。哦,我著涼=有點感冒,所以聲音變了。”
秋若水:“那你稍等,我下來開門。”
汪凱:“不用,門開著呢。我這就進來。”
該死的王友良,跑就跑唄,居然不關門,萬一有強盜闖進來。你一分錢也拿不著了。
秋若水心裏有些不平衡。撇嘴咒罵了一句。
汪凱輕車熟路地進了客廳,順手把包扔沙發上,走過去倒茶喝。
秋若水早就給他準備了。親手把熱茶端到他的手上。汪凱說了一聲謝謝,接過去一口氣幹了。秋若水泡的茶很好喝,真想再喝一杯。
“汪律師,你怎麽突然想起來找我。”
汪凱把杯子放下,坐在沙發上把公文包打開,拿出一份早就寫好的訴狀交到她的手裏說:“正好路過,發現你給我打了幾個電話,就特地趕過來了。這份訴狀是我昨晚上熬夜寫出來的。還沒來得及去打印。先拿來你過目。看看還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再改。哦,別誤會。我是根據你上次提供的信息撰寫而成。有什麽要增加的條目現在可以補上去。”
秋若水拿過訴狀仔細閱讀。發現汪凱真是個人才。書寫的訴狀邏輯分明,重點突出。條理十分清楚。有理有據。絕對是民事訴狀書中的代表作。
“寫得真好,汪律師,你把我的心裏話都說出來了。王友良就是個無可救藥的渾蛋。跟他上法庭那是遲早的事。哦,吃過飯沒有,要不我去做飯。”
秋若水沒看出來還有什麽需要修改和補充的。就把訴狀給了汪凱。
汪凱十分滿意,其實他為了寫好這份訴狀,特地調查了王友良和秋若水的過去。把他們從認識到結婚再到水火不容鬧離婚的全過程重新捋了一遍。最後才決定幫秋若水打這個官司。他是誰,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這次肯定贏定了。
秋若水那麽有錢的一個女強人,大老板,好處少不了他的。
“吃過了,什麽時候了。說沒吃飯那是假的。”
汪凱微笑,把訴狀放進公文包。
“剛才我來的路上看見你丈夫了。他一個人,沒有別人跟他在一起。”
秋若水:“我知道。他剛來騷擾過我,不過被我打跑了。明天我就去請師傅換鎖。不然沒離婚之前,他還要回來找我麻煩。汪律師,你說王友良還是人嗎?離婚協議書明明簽字了,可倒好,他不認賬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決定走法律途徑這條路。”
汪凱:“我能理解。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能和平離婚最好。迫不得已時才走訴訟這條路。”
秋若水沉默下來。汪凱的話很有道理,能和平離婚最好,實在沒辦法了才去法院。可是王友良反悔了,和平離婚這條路走不通了。隻能走法律途徑了。王友良逼她的又能怪誰。
送走汪凱,秋若水決定開車出去轉一圈。開心一下,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的確很悶。好像屋子裏擠滿了看不見的東西。給她一種窒息壓抑的感覺。
從樓上下來鎖上門,秋若水發現街坊四鄰都在關注著她。
有的在背後說她壞話,有的朝她豎起大拇指誇她,總之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秋若水沒想那麽多,直接把車開出來上了街。
來到大街上,秋若水意外地發現,下雨了。
陽光明媚的哪來的雨?抬頭一看卻是一輛灑水車在街邊噴水。
不由得竊笑一聲,嗖一聲把車開了過去。
一個人去哪裏瘋呢?總不會找個英俊的男生去賓館開房吧?
秋若水的腦子裏竟然浮現出找男生開房的念頭。但如此不雅念頭一閃即逝。搖頭歎息一聲,不知不覺來到了雅萊酒店隔壁梁歡的住處門前。怎麽回事呢。居然來這了。
秋若水哧溜一聲把車停下,抬頭去看梁歡樓上的窗戶。
見鬼,梁歡家的窗戶居然是開著的,裏麵有個影子在動。
莫非梁歡回來了?那麽藍汐是不是也跟來了呢?
藍汐喜歡梁歡必是事實。她不傻,早看出來了。
隔壁雅萊酒店門前不知何時新招了兩個保安,竟然是姿色出眾的女保安。
數遍臨縣城的所有賓館和飯莊以及酒店,哪有聘請女安保的。雅萊酒店的老板可謂別出心栽了。佩服。目光不由得轉到兩女安保的身上,秋若水簡直想大聲喊出來。
兩女安保身材相貌絕對一流。是男人看著就來勁,是女人看著就羨慕。
隻是兩女安保有沒有功夫就不知道了。如果她是男人,絕對要去試試她們的身手。
目光回到梁歡出租屋的窗戶上。秋若水再次驚奇地發現,屋裏傳來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不可能是藍汐。那麽又是誰呢?孟禹希還是其他什麽女人。
“梁醫生,真服你了。一個大男人睡的床這麽亂,被子都疊不好,還軍醫呢。說出去誰信。”
聲音像極了徐莎莎。怎麽回事,徐莎莎不是沒出院嗎?她怎麽來梁歡家了?
秋若水不淡定了,決定進去看看。不搞清楚徐莎莎來找梁歡的目的,隻怕沒辦法回去了。
想到這裏,秋若水迅速開門下車,悄悄往鐵門邊摸去。
她忽然想給梁歡和徐莎莎一個意外的驚喜。所以決定不去驚動對方。
料不及剛走近那扇門就被梁歡發現了。
梁歡正好來到窗口往下看,意外地看見秋若水鬼鬼祟祟往他出租屋門口走,嚇了一跳。
“老板娘,你好。門沒關,進來吧。徐助理也在這裏。”
秋若水趕緊跑到外麵看樓上。徐莎莎的腦袋出現在梁歡的身邊。
“徐助理也在啊。這麽巧,我找梁醫生說點事。能進來嗎?”
徐莎莎撇嘴,微笑,客氣地衝她揮揮手。
“秋總你好,進來吧。反正這是梁醫生的家。我也是來做客的。”
秋若水不客氣,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梁歡把窗戶關上,走進廚房忙乎起來。他中午才吃了小半碗米飯,肚子快餓扁了。藍汐已經約好孟禹希了。所以他就沒去藍汐家。直接打的回來了。再說那是藍天行的決定。藍天行給梁歡打過電話,從今天開始,他晚上不得去藍汐的小別墅過夜。藍汐的安全自有人負責。後來才知道藍天行把保護藍汐的任務交給了藍汐的同學孟禹希。
而他梁歡從此以後隻能是藍汐的醫護,還不能隨時貼身跟著。
藍汐也想趁此機會測試一下梁歡的忠誠度,居然答應了父親的要求。
徐莎莎倒在沙發上看手機,道:“梁醫生,我來的不是時候吧。你早就和秋若水約好了對不對。”言辭裏明顯夾帶著質問梁歡的味道。
梁歡聽著秋若水上樓的聲音,一邊從廚房門口探出半個腦袋道:“哪有,我和你在路上巧遇才是真的。不然我也不可能邀請你來家裏做客。”
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十分清楚,路上遇到徐莎莎的時候,是徐莎莎硬要來他家的。
徐莎莎是誰,藍汐的助理,公司有名的大美人,得罪她就等於得罪藍汐。裏外不討好的事情梁歡絕不會做。幸運的是,房東老板娘秋若水忽然找他來了。徐莎莎也不敢對他怎麽樣了。
秋若水腳步輕快地來到門外停下。伸手輕輕把門推開,卻不急於進屋,而是趴在門楣上往裏看。最先映入她眼簾就是躺沙發上玩手機的徐莎莎。小妮子的氣色不錯,看來體內的毒素被清除得差不多了。梁歡在廚房裏切菜。鋒利的菜刀砍在砧板上發出驚人的響聲。
徐莎莎看見她了,把手機扔下抬頭:“秋總,進來啊。趴門口幹什麽。快進來。”
“哦。”秋若水於是漫步走了進去。
徐莎莎趕緊給她倒茶。秋若水罷手說不渴。徐莎莎倒也聽話,把茶壺放下繼續玩手機。
梁歡把剁好的魚肉盛進一個大碗裏,然後出來跟秋若水打招呼。
秋若水也沒客氣,走進廚房幫他摘青菜。
徐莎莎裝著什麽也不知道,繼續玩她的手機。
梁歡道:“老板娘,你去外麵歇著吧,我來就是了。”
秋若水沒有理會梁歡說的話,悄悄問徐莎莎是不是要留下吃晚飯。
梁歡道:“必須的啊,再說來者都是客,你也別走了,留下好好喝一杯。”
“那,除了魚肉和青菜,就沒別的菜了?“
廚房裏的確就隻看到魚肉和青菜,所以秋若水有點擔心三個人吃不來。
梁歡:“冰箱裏還有豬肉和臘肉。我去拿。”
說罷著急慌忙地跑出廚房,把新買回來的冰箱打開。
徐莎莎見狀跟了過來,彎腰趴在他的身後往冰箱裏窺視。
乖乖。梁歡也就一個人住,冰箱裏居然藏了這麽多好吃的。還有雪糕和冰棍呢。
“梁醫生,雪糕和冰棍是你隨時為我們藍總準備的吧。打算什麽時候約她過來玩。到時候別落下我,不然就跟你沒完。”
徐莎莎不由得眼神放亮。
梁歡:“買來自己吃不行啊,廢話那麽多,吃一個堵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