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絕對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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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汐不願意看到梁歡跟秋若水在一起,何況還有曉嵐姑娘。想來想去決定去醫院把他找回來。於是半夜起床叫醒孟禹希。
    孟禹希問這麽晚來要去哪裏。藍汐也沒說話,直接拽了她出門。
    夜色深濃得讓人恐懼,沒有星星和月亮。厚厚的雲層籠罩在臨縣城的上空,就像一張巨大無邊的黑色帷幔把整座城市裹了個密不透風。更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空氣有些悶熱。沒有一絲的風。明顯的暴雨來臨之前的節奏。
    孟禹希實在太困,就想回家睡覺,道:“藍汐,你幹嘛呀。這是什麽時候,後半夜一點多鍾好吧。把我叫起來要去哪裏。就不能現在告訴我嗎?真是的。鬼鬼祟祟的像小偷。”
    藍汐不想瞞她了,啟動引擎道:“去醫院找梁歡啊。”
    孟禹希嚇一跳:“啊,他在醫院幹什麽。生病了?”
    “呸呸呸!烏鴉嘴。盡說不吉利的話。”
    藍汐盯一眼坐副駕駛的孟禹希,一臉憤怒的表情。敢咒她的貼身醫護,活膩了。
    孟禹希:“那他去醫院幹什麽。難道腦子有病?”
    藍汐道:“我警告你哦孟禹希,別咒我的梁醫生,不然跟你沒完。他沒病,是秋若水的秘書曉嵐生病住院了。梁歡碰巧遇到了她們,就跟著去了。”
    孟禹希不太相信。天底下哪有這麽巧的事情。除非梁歡離開城西玫瑰園小別墅之後就去找秋若水和曉嵐了。否則怎麽可能半夜過後遇到她們。撒謊也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吧。此理由根本沒有任何的說服力,相反還紕漏百出。
    “我知道你不相信,其實我也不太相信,所以就想去醫院把梁歡找回來。”
    孟禹希瞬間來了精神,道:“藍總的意思是把梁歡帶回玫瑰園一起住。那,他會同意嗎?”
    藍汐冷笑:“怎麽,來勁了吧,我就知道你喜歡梁歡。”
    “藍總不喜歡他嗎?”
    “我對他沒那種感覺。”
    “那你們白天的時候去郊外小樹林幹什麽?”
    孟禹希不經意中說出來一番話,把藍汐徹底嚇住了。
    孟禹希怎麽知道他昨天下午和梁歡去了城外的小樹林?莫非她一直派人在跟蹤他們?不可能啊,如果情況真是如此,梁歡怎麽沒有發現有尾巴呢?說不通呢。
    孟禹希狡詐一笑,目光直視藍汐的側臉,道:“別瞎琢磨了,我瞎猜的。”
    藍汐道:“算你猜對了,昨下午我的確和梁歡去過城外的小樹林,而且我們已經哦,瞧我說什麽呢。這種事能跟別人說嘛。羞死人了。”
    孟禹希冷笑,她壓根就沒把藍汐放在眼裏。一直以來藍汐在她心裏就是沒心沒肺的女孩子,根本就不懂世間還有情愛兩個字。現在藍汐說的話引不起她的興趣。她剛才說的那番話也許就是為了拔高她和梁歡的關係,讓她這個老同學感到難堪,故意編製的謊言。
    唯有找梁歡親自驗證過才能確定。於是孟禹希腦子裏萌生出一個新的計劃。
    想要搞垮瑪雅。首先就得拿下梁歡,整死藍汐。藍汐完了,藍天行也就跟著完了。其他董事就會想著撤資跳槽,另謀高就。瑪雅集團就會被資本掏空,接下來就會徹底崩盤。
    藍汐見孟禹希沒有說話,還以為她在生悶氣呢。沒想那麽多,直接開車去了縣人民醫院。
    梁歡沒想到藍汐和孟禹希這麽晚了來醫院找他。於是把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秋若水。
    秋若水驚訝不已。曉嵐躺在病床上已經睡著了。看她的神態十分安詳,已無大礙了。隻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康複。與此同時梁歡還發現,曉嵐的情況其實並沒有他之前想的那麽糟糕。可能是他誤診了。曉嵐的腦袋裏根本就沒長什麽東西。隻是某些原因引起了他和醫生的誤判。情況若是這樣,那麽曉嵐的暈厥症很可能和藍汐一樣,隻是情況略微嚴重而已。
    藍汐已經能到醫院門口了,先立馬給梁歡發了微信。
    孟禹希沒有說話,確定梁歡在回信上說的具體位置後,立馬開門下了車。
    藍汐趕緊鎖好車門隨她走進醫院住院部。
    秋若水道:“梁醫生,是你讓藍汐來的吧。不然她怎麽知道你在醫院?”
    至此梁歡也不想隱瞞了,就把他給藍汐打電話告知曉嵐的情況細說了一遍。
    其實秋若水已經料到梁歡一定會這麽做。藍汐是誰,他的老板,也是他的主子。出了這麽大的事,梁歡肯定會向她匯報。事實果然如此。藍汐和孟禹希來醫院了。
    “梁醫生,梁醫生。”
    孟禹希的動作很快,畢竟她在國外的時候專門找競技場訓練過。速度比藍汐快多了。
    梁歡聽見孟禹希在叫他,趕緊從病房裏出來。
    秋若水尾隨跟了出去。她到要看看孟禹希搶在藍汐前麵找梁歡幹什麽。
    孟禹希說話的聲音十分特殊,放眼整個臨縣城,唯有她的聲音很特別。沙啞裏夾帶著引誘男人的磁性。隔老遠就能聽出來她在說話。
    “美女,你是叫我嗎?”
    曉嵐的主治醫師正好來查房,看見孟禹希急匆匆地跑來叫梁醫生,趕緊攔住她問。
    梁歡站在病房外麵的走廊上笑而不語。秋若水卻是一臉的茫然。她差點忘了,這個醫院也姓梁。名字叫什麽來著。對,他叫梁友奇。
    孟禹希沒有理睬梁友奇,直接跑到梁歡麵前衝他微笑眨媚眼。
    這妮子想幹什麽,搶在藍汐前麵引誘梁歡呢。這還了得,把她秋若水當空氣呢。
    梁友奇近前藐視著梁歡:“請問這位是”
    藍汐追上來了,上氣不接下氣介紹道:“哦,這位是我的貼身醫護梁歡先生。”
    孟禹希沒辦法了,隻好選擇退後一步,把位置讓給藍汐。
    梁友奇道:“他也是醫生嗎?不會是莆田係的庸醫吧。”
    梁歡沒有反駁,始終笑而不語。好像傻子一般。
    藍汐更生氣了,道:“我的貼身醫護是莆田係的庸醫,誰說的呀,我告訴你吧醫生。梁歡是退役軍醫,如果在部隊沒有遭人陷害,他現在是某部隊醫院的王牌專家了。”
    梁友奇冷笑:“啊,他有這麽厲害嗎?還部隊裏的軍醫呢。我不信。”
    說完不再理睬藍汐和梁歡等人,直接進了曉嵐所在的病房。
    曉嵐還在睡夢中沒有醒。看來她做美夢了,臉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秋若水瞪一眼藍汐和孟禹希,進了病房。
    “梁醫生,曉嵐沒事了吧。你看她在夢裏笑呢。”
    梁友奇道:“目前情況下應該沒事了,但具體情況還要等明天的檢查結果出來,哦,秋總,我能向你打聽一下一個人的情況嗎?”
    秋若水道:“可以,你問吧,想打聽誰的情況?”
    梁友奇走過去把門關上,然後神秘兮兮地湊到秋若水的麵前如此這般細問了一遍。
    他認識秋若水,之前秋若水的丈夫腦袋受傷住院,就是他在主治。當然他還知道那次王友良受傷就是曉嵐造成的。
    秋若水睜大眼睛看著梁友奇,道:“哦,你說梁歡啊,我知道,他是我家的房客,就住在雅萊酒店隔壁我的老宅。現在他是瑪雅集團總經理藍汐的貼身醫護。沒錯,他的確是退役軍醫。藍汐的暈厥症就是他一手治好的。梁醫生,你知道藍汐有暈厥症嗎?以前就沒來你們醫院治療過?”
    梁友奇睜大了眼睛,經他這麽一提醒,立馬想起來了。兩個月前有一次,他接收過一位同樣暈厥不省人事的女孩,結果醫院多方會診後也沒找出她暈厥的根源在何處,根本就想不出對症下藥的方子,隻能通過救急藥物進行治療,但院領導都知道這樣解決不了根本問題,隻能暫時遏製住病情的發展。但沒想到梁歡把她治好了。如果事實屬實的話,那麽梁歡就是個神醫了。
    秋若水看著震驚不已的梁友奇,不由得竊笑一聲道:“我就知道這些了。梁醫生若想知道梁歡更多的情況,就去問他自己吧。反正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
    “謝謝秋總。”
    梁友奇說完走過去把門打開,出去了。但他並沒有找梁歡或者藍汐孟禹希證實秋若水說的情況,而是去隔壁病房查看。藍汐也沒在意,走進去探望仍在睡夢中的曉嵐。
    孟禹希也進來。她站在旁邊瞅著夢裏一臉笑的曉嵐姑娘,想說什麽又沒有說。
    “秋總,曉嵐在做夢呢。瞧她夢裏笑的那麽開心,啥事也沒有啊。”
    藍汐坐到床沿上盯著一臉笑的曉嵐,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臉。
    小妮子的臉上的皮膚光滑而富有彈性,觸摸上去的感覺十分美妙。可惜她是女人,對女人沒有興趣。如果她是男人的話,或許會喜歡上曉嵐姑娘。
    反正此時此刻,藍汐的心思十分複雜。既要提防孟禹希對瑪雅不利,還得提防孟禹希秋若水打梁歡的主意,對,還有徐莎莎和曉嵐,她們倆也一直對梁歡的印象不錯,說不定曉嵐的心裏也裝著梁歡呢。這麽一來,她的情敵豈不是有好幾個了。愁死她了。
    幸好她和梁歡已經有了苟且之實,不然梁歡最終能愛上誰真的無法預料。
    孟禹希道:“藍汐,曉嵐姑娘正在睡呢,你別吵醒她。”
    藍汐回頭盯著她,道:“管你什麽事,一邊去。”
    孟禹希冷笑:“藍汐就是藍汐,說話從不拐彎抹角,想怎麽說就怎麽說。這種性格我喜歡。”
    藍汐:“你又不是男人,喜歡我有用嗎?哼。”
    她就想氣走孟禹希,以後不要去她家過夜了。
    有孟禹希在,一些藍汐想做的事情都做不了,煩死她了。
    秋若水插話道:“哎呀,我說你們兩怎麽回事,見麵就打嘴仗。要幹嘛呢。”
    梁歡也不想藍汐因為他跟孟禹希徹底鬧翻,立馬進來把藍汐拉了出去。
    孟禹希盯著他們消失在病房門口的背影,然後湊到秋若水耳邊嘀咕了一句。
    秋若水詫異,道:“你說什麽,昨下午梁歡跟藍汐去了城外的小樹林。真的假的。這事藍天行知道沒有?”
    孟禹希搖頭:“還不知道。要不給藍董事長發個微信告訴他老人家。”
    秋若水搖頭:“不妥,還是算了吧,別在梁歡麵前火上澆油了。一旦讓他知道是你派人監視了他們。那還了得。梁歡不把你生吞活剝了才怪。此事導致為止,以後不準再提。”
    孟禹希道:“好吧,我聽秋總的。”
    秋若水:“現在知道我是你上司了,在幹嘛去了。給你個任務,留下照顧曉嵐,直到明天早上我來接替你為止。這中間不得隨意離開病房。聽明白了嗎?”
    “啊,你讓我留下來照顧曉嵐?”
    孟禹希詫異,眼睜睜地看著秋若水。
    秋若水道:“對呀,怎麽,想抗命?”
    孟禹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是,秋總誤會了,孟禹希不敢抗命,絕對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