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你戴手套幹什麽呀。又不是去鄉下做事。”
    蘇若蘭表示無法理解。秋若水去鄉下參加葬禮，帶手套幹什麽。
    秋若水把一雙手抬起來讓蘇若蘭過目。
    手指白皙修長。跟嫩蔥似的。沒毛病啊。
    “不知道了吧。我這雙手夜裏開車必須帶上手套。不然會被磨壞皮膚的。”
    說到這裏發現有誤。白天開車和夜裏開車有區別嗎？難不成白天開車不帶手套不會磨壞皮膚，到了晚上才可以...誰信。
    但是想把說出去的話收回來已經不可能，隻能一錯到底了。
    “真我，我沒騙你。”
    說完這一句，還信誓旦旦地拍了一下蘇若蘭的肩膀。
    蘇若蘭更糊塗了：“不至於吧秋姐，白天和晚上開車有區別麽？”
    “說了你也不信，反正我有切身體會。再說每個人的皮膚各有不同嘛。”
    秋若水望一眼蘇若蘭，發現她一副愣愣的樣子，憋不住在心裏竊笑。
    蘇若蘭還沒搞明白秋若水究竟啥意思。
    “奶奶的，終於找到了。”
    秋若水忽然從後備箱背後直起腰來，手裏抓著一副紅色手套。還是最新出的經典樣式。看著就讓人眼饞的那種。
    “那，手套找到了，該走了吧。前麵就是收費亭了。過一次要交多少錢啊。”
    秋若水：“記得上次我走這邊去鄉下探親的時候出了八十塊。不知道漲價了沒有。”
    商偉光在車上沒有下來，趴在窗口看著他們。
    然而就在此時，忽然一輛黃色小車從背後開過來停在商偉光的車子背後。
    隨後下來一男一女。秋若水和蘇若蘭抬頭一看，驚了一跳。
    居然是梁歡和藍汐。
    他們不是走了嗎。怎麽落在後麵了？
    秋若水疑惑不已。
    藍汐走過來問什麽情況，怎麽就停下來了。
    秋若水把戴上手套的雙手舉起來讓她看，說道：“還不是為了找手套。”
    蘇若蘭抿嘴沒有說話。藍汐笑笑說待會過收費亭的時候，她來付錢。
    秋若水：“決定了嗎？”
    藍汐：“不是我的錢，是我表妹打給我的。但凡去她家參加她奶奶葬禮朋友，所有車輛的過路費，她都願意一個人承擔。”
    蘇若蘭道：“看不出來薑小花小小年紀，心思不淺啊。”
    藍汐沒有說話，回頭去看，發現梁歡在和商偉光聊著什麽。於是掉頭走了回去。
    梁歡說道：“商老板待會見。”
    轉身上了藍汐的車。商偉光通過反光鏡盯一眼藍汐，嘴角浮起冷意。
    梁歡啟動車子趕超過去，走在了隊伍的最前麵。
    來到收費亭窗口，梁歡把車停下。藍汐下車去交過路費。收費員竟然穿著警服。收費員抬頭看看梁歡那輛車的車牌號，告訴藍汐說今天免費。過了十二點再開始收費。現在還隻是晚上七點半。所有過往車輛一律免費一天。藍汐不信，回到車上跟梁歡說了。
    梁歡也覺得事有蹊蹺。免費的話，一身警服的收費員也不會去看牆麵電視上顯出的車牌號啊。可是時間緊迫，不能再耽誤了。剛才出城的時候就遇上的堵車，結果落在秋若水他們背後了，不然早過收費亭了。
    “嘟！”
    秋若水在背後摁喇叭催了。
    梁歡不得不開車離開。
    過了收費亭，上了通往高速的匝道。然後來了個大旋轉，駛上了高速。
    回頭看看秋若水和商偉光跟上來了。藍汐放心了。
    “還有半小時的時間，來得及嗎？”
    看看手表剛好七點三十分。藍汐忍不住問梁歡。
    時間的確有點緊。按照藍天行來信的說法，晚上八點過十分就要封棺木。藍汐必須趕在這個時間裏看奶奶最後一眼。薑小花的奶奶就是她的奶奶。不見最後一麵好像情理上過不去。反正藍汐就是這麽想的，也是打算這麽去做的。
    梁歡道：“應該來得及，路上不出意外的話。”
    藍汐點頭：“但願吧。”
    夜色逐漸變得深濃。抬頭看天上，居然沒有月亮和星星。烏雲壓頂。
    外麵的空氣也在突然間變得悶熱起來。一股風從遠方的天際吹過來，掃在兩邊的樹梢上，帶來了唏嗦的怪響。隨後天地之間下起了豆大的雨點。
    “見鬼，外麵怎麽下雨了。”
    藍汐感覺到了，於是打開窗戶去看。果然下雨了呢。
    梁歡道：“別開窗戶，當心暴雨來襲。看這架勢，應該有大雨。”
    話沒說完，北風席卷著瓢潑大雨從西邊的天際襲擊而來。雨點擊打在車頂上啪啪作響。藍汐嚇壞了，趕緊把窗戶關上。然而就在此時，忽然一隻貓頭鷹從天而降，居然落在了副駕駛外麵的窗戶玻璃上。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貼著窗戶玻璃在詭異地轉動著。
    藍汐嚇得大叫起來。
    梁歡已經看到了，說道別怕，那是一隻被風吹過來的貓頭鷹。它自己會走了。
    話音未落，貓頭鷹忽然展翅斜飛出去，穿進了厚厚的雨簾中失去了蹤影。、
    這家夥也太厲害了，竟然不懼暴風雨。
    藍汐鎮定下來，穩住了心態。
    瓢潑大雨還在不停地下。絲毫沒有減弱趨勢。
    蘇若蘭發來了信息，問藍汐是不是找避雨的地方稍作休整。
    藍汐征求梁歡的意見。梁歡也覺得這雨下了太大了。同意她的意見。問題是高速路上哪裏找避雨的地方。至少也得到了前麵的加油站才可以。藍汐覺得有道理，立馬給蘇若蘭回信。蘇若蘭回複說商老板的車好像出了什麽故障。也許車胎沒氣了。行駛的過程中車身有點晃。還說商老板決定路邊停下來檢查一下。
    “真倒黴，商偉光的車可能爆胎了。”
    藍汐歎了一口氣。
    梁歡啊了一聲，慢慢把車開邊上去停下。
    隨後秋若水的車就過來了。
    打開車窗問藍汐怎麽停車了呢。藍汐告訴她說商偉光的車可能爆胎了。
    秋若水道：“不至於啊，我沒聽見響。”
    梁歡道：“風雨這麽大，還隔這麽遠，誰聽得到呢。”
    秋若水道：“嗯，梁醫生說得很有道理。要不我們就在這裏等他。哦，我聯係一下蘇若蘭，問問她情況怎麽樣了。”
    不等藍汐回話，拿出手機給蘇若蘭打電話。
    豈料還沒有找出她的電話號碼，就有信息進來了。這個時候睡i閑著無聊給她發手機短信？帶著疑問把信息頁麵打開查看。卻是範小葉發過來的。
    範小葉在信上問她已經到哪裏了。
    秋若水就想範小葉怎麽知道她要去鄉下參加薑小花奶奶的葬禮？
    想問又沒問，直接回複說已經上高速了，不過正好趕上了暴風雨，路邊停下來了。
    那，你找一下梁醫生，我有事跟他說。他手機關機了，發信息打電話都白忙乎。
    怎麽可能，這個時候梁歡的手機能關機嗎？
    秋若水不太相信，嚐試著撥打梁歡的電話。
    果然如範小葉說的那樣，關機了。
    於是撥打藍汐的電話，告訴她說範小葉找梁醫生。
    藍汐不太明白這個時候範小葉找梁歡幹什麽，想不理睬，可最後還是告訴了梁歡。梁歡解釋說他的手機沒電了，放在家裏充電。藍汐是知道的。就說沒關係，拿我的手機打給範警官，她絕不會介意。
    梁歡相信藍汐不會說什麽，把手機拿過去撥打範小葉的電話。
    ....
    範小葉躺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手裏叼著一支煙。
    把電話接過來道：“藍姐，是你嗎？”
    梁歡說道：“範警官，是我，梁歡。哦，我手機沒電了放家裏了。聽說你找我。啥事啊範警官。”藍汐湊過去仔細聽。梁歡也沒計較，一臉樂嗬嗬的笑容。
    其實他不是手機沒電，而是出發前換了一張臨時卡。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不會拿這個號碼跟外界進行聯係。除非特殊情況需要。
    “難怪打你電話關機。發信息沒反應。”
    梁歡道：“範警官，你就說吧，找我什麽事。”
    範小葉道：“哦，是這樣的，那兩個中年男人被我帶回所裏了。經詢問，瘦高個名叫唐成，矮胖的那個名叫楊軍。目前他們就在第二人民醫院背後的那家建築工地做事。他們的老板名叫汪成。今年五十歲，來自邊遠農村的一個包工頭。待會我把汪成的資料發給你。你回來後幫我盯緊這個人。”
    藍汐聽見了，沒有說話。
    梁歡道：“那好吧，沒別的事我掛了。”
    範小葉嗯了一句，率先掛了電話。
    藍汐道：“這算警方派給你的新任務嗎？”
    梁歡道：“算吧。範警官是我的唯一聯係人。除了她給我下達任務，沒有第二個人了。”
    “這麽說你很樂意嘛。”
    藍汐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老婆，你啥意思。”
    梁歡知道她在吃醋，卻裝著沒聽懂的樣子。
    藍汐白他一眼，突然撲上去把他抱住：‘裝不裝我都不會放過你。”
    “啊，老婆，你想幹什麽。”
    “天這麽黑寡男孤女同在一輛車上你說想幹什麽呀。”
    梁歡樂嗬嗬地笑著，正要接受藍汐的侵襲，不料偏在這個時候，蘇若蘭給藍汐打來了電話。誰呀，事兒真多，還讓不讓她活了。
    藍汐不太情願地放開梁歡，拿起手機接電話。
    蘇若蘭道：“藍汐，幹嘛呢，這麽久接電話。”
    “哦，不好意思，我睡著了。請問蘇姐有事嗎？”
    蘇若蘭：“沒事打攪你幹什麽。告訴梁醫生，商老板的車修好了，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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