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4·起點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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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識匿,或曰屍棄尼,曰瑟南三百裏屬護蜜,西北五百裏抵俱初治苦汗城,後散居山
    有大穀五,酋長自為治,謂之五識
    地二千裏,無五
    人喜攻剽,劫商
    這裏是古代的蔥嶺,也就是帕米爾高
    無水草,多熱
    識匿城外又有20人加入了左千山的隊
    算算起來,差不多34人的隊伍
    人人兩馬,刀槍弓箭齊全,整齊劃一的著裝,沉默的隊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沉默讓敵人恐懼)
    “終於到了,這鬼地方一路一滴水都沒有!”老宋終於可以放心的將水囊的水全部灌倒嘴裏
    “走,進城!”
    識匿城外飛沙走石,城中據說地下有暗河,能打往北10裏有片綠洲和這裏連著,能簡單的耕種一點點食
    這裏往來的大多都是商人,也隻有行商才能養活這裏的
    商人多了,自然會有劫道的,識匿向來都是以龍潭虎穴聞
    由於靠近塞爾柱、中東地區,此時的通用語多為阿拉伯字母為基礎的古維吾爾語
    一種全新的語
    不過,也不至於說不同的語言需要重新學
    比如守阿拉伯影響較大的中亞,除了草原部落之外,大多的定居點語言之間還是有共同的地方的,加之比劃手勢,一些簡單的詞語,還是能溝
    比如現在左千山在一家店麵前,舉著自己的水囊,比劃著喝水的動
    對方則叉著腰,護著井,五指並攏像是比劃一個7的手
    左千山拿出銅幣,指著銅
    老板拿去看了看,比劃了好幾遍手指,指了指水
    雙方這才明白價格,左千山掏出錢,所有的水囊裝
    兩人穿著重甲,加上32人跟著,讓一眾宵小不敢放店裏又買了一大堆幹糧放在馬隊中,點了一碗羊奶,加上一些不知名的綠葉糊糊,就著吃了一
    此時左千山大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喝著食物,時不時雙眼往旁邊看過
    一旁的人大多迎上他的目光之後、就立刻低頭,不再
    等左千山回過頭,他們又繼續看
    “我說千山,你這身板還真好用!”老宋啃著饢笑著:“人家看你這塊頭,就沒人敢惹咱們的麻煩了!”
    吧嗒吧嗒、左千山嘴裏嚼著,不可思議:“真的假的,就這麽簡單?”
    “那是當然,你這等好漢的身板,放到陣上都是一等一的猛士!草原上的人很慕強,你能打,你強壯他們就跟”
    “那不就是以貌取人麽?”
    “嘿~!你還別看不起以貌取人,就打架來說,以貌取人沒問題!”
    “倒也是...”左千山看過
    周邊的人一個個營養不良,150幾、160幾,瘦弱矮小,若是這等對手,他一個人能幹翻一
    吃著飯沒過多久,天黑之前又有人進入了客
    他們說著奇怪的話語,然後一個類似本地人的向導跟店家說了些什
    三個黑發棕眼,體毛中等,身高中等,五官立體的男人緊隨其
    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亞洲
    皮膚有曬痕、曬傷嚴重,應該是歐羅巴人
    黑發蓬鬆,棕眼,很明顯的地中海特
    有傳言說:「上帝令女人的皮膚光滑……但他打扮得像獅子一樣,留著胡一個毛茸茸的胸膛,以證明他的男子氣」
    這也和麵前的三個人的特征對
    “希臘人?”
    “吸?吸辣?”老宋回過頭,看著他
    他們三人也被老宋的舉動吸引,然後看了過來,頓時被左千山的身材嚇
    三個希臘人交頭接耳,說著希臘語,然後帶著一些人也坐了下
    沒過一會兒,那向導走了過來:“……&¥&……¥)&”
    “哈?”左千山皺著眉頭:“你說什麽?”
    那向導似乎換了一種語言:“……¥……)2&”
    “什麽玩意兒?你還不如比”左千山完全聽不
    那向導回頭,跟幾個希臘人說了些什
    然後又和店家說了什麽,過了好久,一位滿嘴孜然味的、說漢語的人,被當做翻譯帶了過
    向導拿出一些銅幣,說了阿拉伯那個瘦弱的人點了點
    隨後三個希臘人說了希臘語,給向導
    向導聽了,用類阿拉伯語說給翻譯
    翻譯聽了,再用蹩腳的漢語告訴左千山:“尊敬的勇士,這旁邊的三位商人希望雇傭你們走出蔥嶺,前往西”
    “他們是不是希臘人?”
    翻譯回話,向導回話,幾個希臘人聽到耳朵裏頓時皺了眉
    看著三個人不愉快的表情,老宋放下饢,右手按在腰間,準備拔刀:“這翻譯翻了啥過去,怎麽人家不高興了?”
    “艸,我給忘了!”左千山這才想起來,此時的希臘地區是東羅馬帝國,也就是拜占庭帝
    他們自稱「羅馬人」,而西歐的人喜歡蔑稱他們為「希臘人」來侮辱他
    這「希臘人」就變成了一種罵人的
    “你,告訴他們,我說錯了話,致以歉”
    那翻譯又說了幾句話,三名希臘人才神色緩
    “這些東方人怎麽會懂我們羅馬,阿捏莫斯,無須在”
    這是聽到向導傳來的道歉的話,三人喜笑顏開看著左千
    左千山笑笑,低
    右手點了點自己的額頭,再點胸口,再左右橫
    三個希臘人頓時如同潮高一般站了起來,嘰裏呱啦和向導說了好多東
    幾人的關係瞬間緩和!
    “天主在上,在這蠻荒的地方竟然還有我主的信徒!”阿捏莫斯張開雙手,希臘式的袍子展開,回了一
    隻不過左千山不懂這些禮節,隻覺得這是一些很奇怪的東
    “你問問那個羅馬人,雇傭我們是去哪裏?”說完,左千山對著阿捏莫斯連著說了三遍:“巴塞裏奧肉咩、巴塞裏奧肉咩、巴塞裏奧肉”然後豎起大拇指,企圖交個
    巴塞裏奧肉咩,是希臘語「羅馬帝國」的諧
    對方一看更高興
    顯然和這些蠻荒之地的牧民比起來,眼前的這個武士對他們的國家更為熟
    這種熟悉會帶來一種親近感,而親近感促進信任的誕
    這就是為什麽在外的鄉黨會團結,這就是所謂的、他鄉遇故
    通過2道翻譯,他們也得以愉快的交流起來,一些翻譯謬誤就忽略
    “我要請你們護送我們返回羅馬帝”
    “那得多遠,怎麽走?”
    “先去撒馬爾罕,再去馬裏,再去德黑蘭,再去巴格達,再去安條克,走海路回新羅馬即君士坦丁堡”
    左千山立刻拿出刀鞘,在地上畫起
    一行人大為驚訝,這年頭會畫圖,而且曉地理是一件非常高端的事
    他點了點,毛估估:“這得一萬多裏啊,我們32人,給多少錢?要多少天?”
    “我的老天爺!一萬裏啊!那我們這去了可怎麽回來啊!”老宋當場不幹了:“不行不行,這還怎麽回中原?!”
    “不去還能怎麽辦?隔著西域西夏,怎麽回中原?!”左千山質問著:“這裏回長安起碼6000裏路,有什麽差別?!”
    “這...”老宋蔫了氣:“那...那我們以後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混一混,攢點錢,跑幾趟商,帶著西域和西方的寶貝,咱回大宋唄!”
    “啊?這能行?!”
    “怎麽不行?”左千山理直氣壯:“人家絲綢之路走了一千年了,來回320天的路人家走得,我們走不得?再說了,去西方也沒什麽不好”
    左千山自己心理打著小算盤,東方中央集權,難以發揮出傭兵或者行商的優
    總體儒學和世家把控死了上升途徑,兵權更是別想,尤其是大
    他這是要走係統的私兵路線的,反而是西方更好發
    那邊希臘人也開出了價:“32人,護送我們200天,每人50金幣,結束了,再單獨給你200金幣,怎麽樣?200天,大半年的時間,就可以賺到人家4年的收入!”
    “你們的規模多大?多少人?多少車?”
    “我們會沿路招募,總體人數會在5001000人之間波動,一共600輛”
    “這麽多?!”左千山嚇了一
    其實在絲綢之路上,很多國際商隊基本上都是幾百上千人的規
    護衛除了少部分核心,大多都是路途中從部落城市中招募
    這些臨時護衛不會走完全程,而是護送商隊從一個城市走到另一個城市,當然,一般為了多賺點錢,他們會跟隨商隊走個十天半個月,走個一兩百公
    拿到報酬,就回
    而商隊則在下一個地點進行招募,汰
    一般來說,每過一個行商中轉點,他們就會放走約10的人,換上新招募的護
    這樣一來,新人的規模被控製,不會顛覆商隊現有構
    另一方麵,替換式的護衛有助於征召更多有意向的士兵,杜絕他們不該有的心
    隻跟著15天的護衛,就拿一筆錢,他們很樂
    但是跟著商隊走320天,保不準他們會覺得搶走商品來的劃因為時間太長,回報過於滯後,而人心是最不值得信任
    不過左千山是特殊
    在阿捏莫斯的眼中,這是一個可以長期持有的資產——勇
    191、八尺一寸的勇士你去哪裏找?
    這種人別的不幹,就放在旁邊充門麵也很難得啊!
    人高馬大,架子大肌肉大脂肪多,力氣大,耐力好,穿的甲就
    幾層重甲套上去,可不就是人性暴
    就像之前馬匪接連幾刀都破不了防,古代重甲部隊存活率很高
    這也就是為什麽阿捏莫斯不是選擇短期雇傭,而是雇傭他直接到君士坦丁
    等到了君士坦丁堡,你人生地不熟,不還是得跟著自己混?
    這小算盤打的叮當
    次日,他們一行人就加入了商
    識匿是個小國,沒什麽油
    500人的商隊開撥,前往撒馬爾
    在這裏,左千山見識到了什麽是生阿捏莫斯帶著人進入城市,這麽大的商隊連城主都很心動,於是熱烈歡
    阿捏莫斯送上了一個瓷瓶,很順利的和城主交了朋商隊隨即在城中交易,除了最珍貴的華夏瓷器和特殊香料以及茶葉,一些大宗的貨物能賣得出好價的都賣了,然後換上撒馬爾罕的珍
    起初左千山看的愣住了,沒來得
    後來到了馬裏,左千山跟著商隊一起,把自己身上的東西賣掉,換了一些商
    跟著商隊,到了德黑蘭,又把馬裏買的東西賣掉,賺了一
    他確實是新人不假,但是跟著大佬一起投資唄,有樣學樣就完事兒
    德黑蘭又買了一些東西,前往巴格達,這次阿捏莫斯沒有賣什麽,而是將自己的車隊裝滿,開始前往安條
    左千山被市場的人招呼著,最終還是安耐住欲望,沒有出售商品,而是跟著他們前往了安條
    時間來到了6個月之
    這趟旅途最終隻剩下了20
    在這裏進入港口,裝載貨物,直接抵達君士坦丁
    左千山在一路上再次征召到了50人的規可惜沒有發生什麽戰鬥,大家隻有每日訓練獲得一些經這些經驗也將50人都升級到了2階的帝國散兵弓箭手
    等到了君士坦丁堡,差不多就攢夠經驗升級到三階的帝國弩手
    選這條路線也沒別的意思,單純是因為選步兵的話,缺少遠程打擊力
    不如走弩兵線,弩兵軍士近戰也很
    作為剛剛起家的小本生意,騎兵隊如果沒有規模效應能夠單獨成營200400)人的話,做雇傭兵不太好找買
    而且他就這點本,又在商業上吃到了甜頭,顯然左千山是不準備直接去當雇傭兵,而是選擇帶著這50名弩兵,先做起生意
    靠著這趟的起始資金,做點小生意還是可以
    做生意就沒必要全員騎兵了,到時候海裏去,路上走
    冷知識:騎兵行軍沒有步兵行軍快...
    這很反直覺,但這就是事實,戰馬是很精貴的東
    人這一物種的構造,是為了讓你那強大的耐力去追逐獵物、奔跑幾十公裏,得勝而歸,而不是坐在電腦桌麵前躺屍一
    再加上「智慧」所誕生的意誌,意誌克服痛苦,所以人類遠比畜生來的強
    這趟旅途終於要抵達終點了,
    左千山站在船頭,老宋灌著是阿捏莫斯請的慶功酒,已經醉
    他掂量著手中的錢袋,一切的故事才剛剛開
    這不是終點,而是起
    新羅馬,我來了!
    禁衛軍繼承法的傳統,還沒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