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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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在椰殼上鑽一個和猴子手臂差不多大小的洞,正好能讓猴子攤開手掌伸進去。然後裏麵放上猴子所喜愛的食物,把椰殼牢牢固定住。”
“等猴子試探可以自由把手伸進去後,它們就會放心。但握住食物將手攥成拳頭,就會發現無法再伸出洞口。”
“這個故事我聽爺爺說過。”
童聲續上話,“爺爺說猴子們其實可以選擇放手逃跑,但很可惜,它們大多數都不願意放棄食物,最後就會被獵人抓住。”
徐歡點頭:“這些利用貪欲抓捕人類的樹洞,也是差不多的。”
“那翻完最後一個,我們見好就收,馬上離開這裏!”
宋珊瑚才剛將東西放進去,結果再抬眼,就差點被言孜頭像上的紅光閃瞎眼。
那是隊友生命值瀕危才會發出的。
“言姐你撐住!我已經過去了!”
童聲顧不上翻不翻最後一個了,拎著書包就朝她那個方位衝。
其它幾人也不敢耽擱,火速趕了過去。
“止血!先止血!”
於秉跑的鼻涕泡都出來了,還不忘拉著破音隔空喊話。
“知道了。”
言孜沒有暈倒還能回話,隻是氣聲有些虛弱,“這個我比你有經驗。”
“怎麽、怎麽忽然就傷成這樣?”
吳子奇夫妻離她最近,來的也最快,看到實際情況時嚇了一大跳。
濃烈的血腥氣息飄散,言孜癱坐在一棵大樹底下,紮發的小皮筋已經崩開,口鼻之間俱是鮮血,順著白皙脖頸處的藍色圖騰緩緩沒入衣領裏。
最為可怖的還是她那條左臂,幾乎被什麽生生折斷般……
目光緩緩移到對麵的樹洞,裏麵投放的東西還沒取出,齊刷刷擺著兩份蜂蝶蜜,隻不過因為太過擁擠稍微撒出了點……很顯然就是因為這點吸引來了災厄生物。
“你……”
吳子奇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麵,被衝擊的找不著北。
言孜本人倒是淡定,一邊用左手擦著嘴角怎麽也擦不幹的血液,一邊指了指自己對麵的那隻怪熊。
蛋崽子正擋在她麵前,母雞護犢子一樣凶狠瞪著對方。
要不是有它攔在這裏,一群人過來隻怕是要給她收拾骨頭渣子了。
“老婆你退後!你們都退後!”
吳子奇努力穩住意識,拿出魚叉的同時,順便將才剛趕過來的少年塞到身後。
“打不贏的,都別去看它。”
言孜這會子因為失血過多,整張臉都蒼白如紙,左臂她自己已經做過簡單處理,上頭紮著那條已經被血浸濕的武器帶。
“於秉,過來背我!跑!”
剛剛過來的於秉被後到的宋珊瑚一推,頓時反應過來,立馬將人拉到背上,一群人撒丫子往回撤退。
“小孩子跑前麵!跑前麵!!”
吳子奇一手拉著自己老婆,一手扯著童聲的衣領。
少年被他拽得踉蹌,好幾次嚐試從背包裏掏出弓箭都失敗了。
趴在氣喘如狗於秉背上的言孜,指尖還在往下滴血。看出他的想法,提醒道,“那東西有火,能融武器,沒用。”
“沒用?”
宋珊瑚倒是臉不紅氣不喘的,“所有武器都沒用嗎?”
“也不全是……”
言孜對上她那雙嫵媚的狐狸眼,微愣了一下,隨後才喊,“吳子奇,把你那根魚叉用繩子係了,交給童聲!”
她現在左右手都抬不起來,無法從背包裏取東西了。
對方很快照做,綁繩子的動作就和串魚一樣熟練,顯然是在海上練出來了,“咱們大人力氣比小孩大,不然還是讓我來吧?”
但言孜下一句就打消他的念頭,“他盲的準頭比你好,給他!”那可是高良薑一手帶大的孫子。
童聲麻溜接過那把同樣隻有三叉的魚叉,頭也沒回地唰啦往後一甩,滋滋聲響很快傳出。
但和先前她丟出去的不一樣。
那叢藍色火焰似乎更旺了,像是充氣般被強硬塞滿,隨後嘭地一聲爆裂四散。
火花散碎地撒了下來。
“我真的打贏它了?”
童聲有些難以置信地將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將那把魚叉還給吳子奇。
災厄生物由他擊殺,掉落物品自然也計算給他。
幾人也終於能停下逃跑腳步。
於秉把人放下,扶著樹幹喘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臉驚奇地拍了拍小少年的肩膀,“行啊,你小子!沒看出來原來還有這麽一手!”
沉穩少年難得被誇的羞澀了下,但很快掏出戰利品要分。
“我和我老婆不用,這可是你自己靠本事得的,當然是自己收著。”吳子奇上手薅了一把少年的腦袋,神情露出難掩的擼貓同款快樂。
“對啊,我們幾個大人哪裏分你一個孩子的東西,這像什麽話?”
於秉確認一眼其他幾人神情後,堅定表態。
“拿著吧。”
言孜身上的血幾乎透了半件衣裳,徐歡半蹲在旁給她處理傷勢。
“這個也是之前那隻嗎?”
言孜知道她是猜出,自己先前遇險的對象也是熊火。
“不是同一隻。”
言孜無力地後靠著,任由她幫自己解開那條束在斷臂處的武器帶,傷勢觸目驚心。
“你這條手臂……”徐歡隻看了一眼,便急忙拿出繃帶給她換上。
“左手也保不住了。”言孜替她接上後麵沒說完的話,神色依舊淺淡,“我被它偷襲了。”
說完,她忽然低頭咬著滿是血腥的一角衣服,緩緩向上拉開。
“嘶,你這……”
宋珊瑚倒吸一口冷氣,後半句話卡在喉嚨裏。
隻見那從後背到腹前那一圈都是灼痕,通紅一片遍布在精瘦腰間,要不是有防護衣隔著,隻怕傷勢難以想象。
她修長指尖還沾染些蜜糖,身上縈繞著那股詭異甜香……
宋珊瑚心疼的同時,也看得兩眼有些發直。
“這、這燒的看不清了……”剩下的話終於吐出來了。
隨後便收到一圈白眼。
“包紮要緊。”
徐歡扯了繃帶上前,她腕間套著一串珍珠手串,光澤圓潤,一看就是名貴之物,貼上來時有些許冰涼。
見言孜隱忍地輕咳了一聲,她連忙將其往上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