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自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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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雨了,我先來亭子裏避避雨,歇一下腳,這就繼續找。”說話呂嫂子就要走人。
    何榮欲要繼續追問,楊軒淩眼神製止了她。
    呂嫂子回頭看了一眼,見何榮沒有跟著她才鬆了口氣,又順著山路進山了。
    “她沒問孩子的事。”何榮對楊軒淩稟道。
    楊軒淩漫不經心道:“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孩子丟。”
    “那……王妃怎麽辦?”
    “等著。”
    雲苧走在前麵,身後跟著黑貝貝。
    它舔著嘴巴,一副饜足的模樣,“境主對我真好,出來就有好吃的。”
    “壞人死不足惜,自然送給你打牙祭。但其他時候,沒我同意你不許胡亂傷人吃人。”雲苧警告黑貝貝。
    黑貝貝立刻歡快的點頭答應,“是境主。”
    忽然黑貝貝一個輕躍,跳到了雲苧的身前護著她,“境主,前麵有人。”
    雲苧看過去,並沒有看到人。
    但黑貝貝獸覺比她靈敏不知道多少,應該確實有人,先把黑貝貝收起來,然後喊了一聲,“出來吧!”
    一塊她前行必經的巨大山石後,呂嫂子轉出,“是小妹妹啊,我在這裏避下雨。你可找到鐵娃兒了?”
    “沒有。”雲苧回道。
    呂嫂子頓時滿麵憂慮,“這可怎麽好?那小妹妹家的仆人,可有什麽線索?”
    “應該也沒有。”雲苧走近了她,“不過我有遇到一個叫張武中的人。”
    一聽張武中三個字,呂嫂子眼見的緊張起來,手還悄悄摸到後腰上,“那,那是什麽人?可有見過鐵娃?”
    “他跟我說,沒有鐵娃這個孩子。而你隻是他用來殺我的誘餌。”雲苧停下腳步,看著隨著她的話,已經麵帶殺意的呂嫂子。
    呂嫂子聲音也森冷了許多,“小妹妹,你可知這一路,我有很多次殺你的機會。”
    “是嗎?”雲寧問道:“那你怎麽沒有動手?”
    “因為這筆買賣的大頭是張武中,我自然沒有必要替他髒了手。不過現在張武中死了,那這筆買賣就完全落在了我的手裏,殺了你,就能拿到所有的銀子。”呂嫂子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
    雲苧笑了下,“不知道我這條命值多少?”
    呂嫂子回道:“一萬五千兩!”
    雲苧櫻唇微彎,從袖子裏掏出厚厚一遝子的銀票,“我給你十五萬兩,告訴我,是誰要買我的命?”
    呂嫂子看到銀票時,目光瞬間直了,“十五萬兩?”
    “對。有了這筆銀子,你到哪兒應該都能過的不錯。節約著些,都能給你養老送終。沒必要為了那一萬五千兩,白搭了自己的性命。”
    “殺了你,十五萬兩和一萬五千兩,我可以都到手。”呂嫂子目露貪婪。
    雲苧聞言神色冷了下來,“太貪婪,往往人財兩空。”
    “哦?那我就看看是人財兩空,還是兩全其美。”呂嫂子衝著雲苧殺去。
    雲苧閃身避過。
    但呂嫂子隨即又纏上她,刀刀要害,必要殺了她。
    雲苧那點拳腳功夫和呂嫂子相比,還是落了成下風,胳膊上不小心還被劃開了一道口子。
    而刀刃喂了毒,很快雲苧的胳膊就再也使不上力。
    雲苧忙避到剛才呂嫂子藏身的大石頭後麵,趁機先服下一粒解毒丹。
    再繼續追問,“是誰要買我的命?”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馬上要死了。雖然對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還蒙著張臉,但看氣派應該是大戶人家的。”
    “有什麽特征?”雲苧繼續問道。
    呂嫂子想了下,眼中閃過一絲豔羨,“那女人的手腕上戴著一個福祿壽羊脂玉灑金花的鐲子,水頭極好。”
    “首飾嗎?這算什麽特征。”隻要對方把鐲子摘了,就難找了。
    “如果是普通鐲子,自然算不上,這可是極品,那可就少見了。”
    “除了鐲子呢?”雲苧繼續問道。
    “嗬~小妹妹,你審問姑奶奶呢。”呂嫂子忽然一個箭步上前,朝雲苧的心口刺去。
    雲苧堪堪避開,然後從空間裏取出一個藥瓶,向呂嫂子撒去,“你剛才用了毒,我也回敬你一個。”
    呂嫂子不防,被毒粉撒了一頭一臉。而她的頭臉上都是雨水,很快這些毒粉就被雨水化開,滲進了皮肉。
    雲苧輕盈一躍,跳到了巨石上,看著中毒後石化的呂嫂子,默默數著:一、二、三、四……
    呂嫂子僵滯的身體,驟然化成了一灘血水,除了那身衣服,屍骨無存!
    雲苧跳下石頭,從路邊的小樹上撅了一段樹枝,撥了撥衣服,一塊銅牌露了出來。
    雲苧用樹枝勾著銅牌,又看了一眼血水,道:“下輩子別太貪婪。”
    言罷,從空間裏取出一把白底紅梅的傘,撐著走了。
    身後的血水,隨著雨越來越大,衝散幹淨,隻留下呂嫂子的那身衣服。
    殺人者人恒殺之,皆為自取者。
    雲苧走了一段路後,感覺胳膊上被呂嫂子傷到的地方越發疼痛,便處理了一下,後又套了一件外衫擋住傷處,才撐著傘繼續朝望山亭走去。
    楊軒淩正和何榮下棋,聽到她進入亭子的腳步聲,才散漫的抬起頭,帶著一絲戲謔之意,對雲苧道:“怎麽?一臉的抑鬱寡歡。”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被騙了。”雲苧走到棋桌前。
    何榮忙起身離開,恭身肅立。
    楊軒淩給她倒了一杯熱茶,“先驅一驅身上的雨寒濕氣。”
    雲苧接過茶杯,不客氣的一口喝光,“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有些事,總要多吃點兒虧,你才能明白。幫人沒錯,但是幫了錯的人,倒黴的隻有你自己。”
    “哈?”雲苧撇嘴不屑的哧笑,“幫人我還錯了。”
    “幫人沒錯,隻是你不能什麽人都幫。”楊軒淩起身,牽著她的手坐下,用靈力把她身上那一絲淡淡的血煞氣和潮濕的雨氣,全部化解。
    雲苧身上暖洋洋的舒服了,心情也變好不少,“我當然知道。那兩個人,我也已經都處理了。至於是誰害我,心裏亦有數。”
    “皇後?”楊軒淩直接道出。
    雲苧:“……隻是懷疑,我並沒有真憑實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