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好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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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朧,但是淩空山上卻是燈火輝煌。
陳恪走在回去的路上,心裏對暄暄的認識更加深了一些。
暄暄是個什麽樣的人,陳恪有些明白,性情多變,殺人不眨眼。陳恪殺的都是一些敵人,暄暄即便是對付自己人,也是隨手處理,完全不拿到山門之中,用淩空山的刑罰去處置徐楓。
隨心所欲,想殺就殺。
“隻是不知道,她對我到底是利用,還是真的想讓我幫她!”陳恪此刻也有些不明白,他能看透暄暄的行事風格,卻又看不透暄暄的心,她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陳恪也不再去想,回到房間,陳恪倒下就睡。
暄暄的封禁法陣越來越厲害了,這次已經是三個時辰,下一次就是四個時辰,陳恪打算下次暄暄再叫他的時候,他要帶著吃食前去。
又是兩日過去,陳恪每日都要去葉明月的殿內看望葉明月,葉明月的傷勢也在逐漸的恢複。
“師弟,師兄帶著你去個好地方。”
這一日上午,天朗氣清,黃樽洛笑著來找陳恪。
陳恪正在看著一些與修道界有關的書冊,他雖然還不是修行者,但準備提前了解一些關於修行界的事情。
不要等到真正成了修行者,麵對其他修行者的手段,雙眼發懵,什麽也不懂。
“師兄,什麽好地方讓你親自來找我,通知雜役弟子便可以。”陳恪起身相迎。
黃樽洛靠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是真的好地方,跟師兄走,師兄一看你便沒有經曆過,白活二十年了。”
陳恪越發迷惑,他根本不知道什麽好地方能讓黃樽洛如此推崇。
收拾好東西,陳恪拿著葉明月給的手弩,背著竹簍跟著黃樽洛離開第五殿。
“我們下山?”
陳恪看著下山的路,更加的疑惑,現在還不是去收靈晶的時日,下山去做什麽?
“當然,那好地方在山下,保準你去一次便想去第二次。”
黃樽洛道。
“是嗎?”陳恪心裏起疑,他怎麽不知道山下還有這種好地方。
兩人從山下走,完全沒有看到,一旁的柳樹上,躺著一個紫衣女子,正帶著一臉輕蔑的笑看向兩人。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暄暄一身紫衣等候多時。
“暄暄?”
黃樽洛眉頭微皺,拉著陳恪準備繞開暄暄,這個四師妹心思古怪,手段狠辣,黃樽洛領教過她的本事,從來不敢招惹暄暄。
“暄暄,你怎麽在這裏。”陳恪笑著打招呼。
暄暄白了陳恪一眼,不屑的看向黃樽洛:“黃大傻,你帶著陳恪去哪裏?”
黃大傻?陳恪臉上帶著繃不住的笑意看向黃樽洛,黃樽洛還有這麽一個外號,太逗了吧。
黃樽洛似乎已經習慣了暄暄叫他黃大傻,沒有生氣,說道:“我帶著師弟去山下逍遙一日,師妹勿要告訴師尊。”
黃樽洛覺得陳恪與暄暄關係不錯,暄暄怎麽也不會去攔著陳恪。
“黃大傻,你是準備帶著陳恪去山下找那些髒女人?”暄暄眼裏露出不善之色。
黃樽洛看到暄暄這種神態,麵色微微一變,道:“師妹,你與師弟莫非真的有……”
“沒有!”暄暄幹脆的說道,“但是師尊說過,讓我們保住元陰元陽,你還敢帶他去見那些髒女人!”
暄暄原本在山下玩的時候,遇到過數次黃樽洛,全是在青樓之中。對此,暄暄隻要看到黃樽洛下山,就把去青樓當成黃樽洛的第一選擇。
“髒女人!”陳恪看向黃樽洛,師兄這是要害他!髒女人是什麽,莫非有傳染之病在身。
陳恪連忙與黃樽洛拉開距離,黃樽洛見狀立即與陳恪說道:“師弟放心,是山下城鎮的一家歌舞樓中來了幾個極品,都是處子,咱倆一人一半。你放心,全是清白之身,沒有問題。”
“不行就是不行!”暄暄看向黃樽洛,眼睛微微眯起,閃爍著危險的光:“你自己去可以,你若是敢帶陳恪去,我便稟明師尊,告訴他老人家你元陽已失,你等著師尊的重罰!”
黃樽洛一聽眼裏閃過懼怕,他連忙道:“那便算了,若是師弟自己願意去,我也沒有辦法。我先走了……”
黃樽洛灰溜溜的下了山。
陳恪對著暄暄尷尬的一笑:“暄暄,我真的沒有想去那種煙花柳巷之地。”
歌舞樓,說的好聽,不就是青樓麽。陳恪當然能聽明白黃樽洛話中的含義,不過他倒是想去見識見識,不做什麽,隻為見見世麵。在京城的時候,陳恪可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
暄暄麵無表情的一笑,隨即轉身離去,似乎對此無所謂,又似乎生氣了,陳恪感覺暄暄很複雜,想不明白。
“暄暄,你聽我說,我真的不會去,你可別告訴師尊。”陳恪跟上去。
“哼。不要跟我說,我不想聽。”
暄暄精美的小臉一扭,不去看陳恪。
就這樣,陳恪一路求情,說了下次暄暄再試驗陣法,他不要錢,才得來暄暄一句:“不會告訴師尊。”
陳恪倒是不怕暄暄說什麽,隻是覺得讓五方道人知道他不好好修行,去青樓聽曲,會嘲諷他。
畢竟,陳恪是要擊敗五方道人,為韓夫子報仇!
少女最後臉上再次恢複了笑容,狡黠如狐,轉身離開了陳恪的大殿。
陳恪坐著想了想,感覺暄暄這幾日似乎有些不對,他剛剛忘記問暄暄,他的破木頭寶貝,暄暄何時還回來。
“不行,明日再見到她,我需要問清楚。”
陳恪心中想到。
山下。
百裏之外的一處煙花之地。
黃樽洛摟著兩名容貌豔美的女子唉聲歎氣,其一女子問道:“爺為何如此?”
黃樽洛道:“我家裏長輩不讓我等失了童身,如今我本想拉著我那兄弟一起來疼愛你們姐妹幾個。可惜被家裏的一個凶神惡煞之人看的太緊,我也不好帶他出來。如今僅我一人失了童身,家裏長輩問責,我該如何是好?”
女子笑道:“這還不簡單,既然家中看的緊不讓出來,便讓家中侍女幫他成為男人,如此以來爺的心煩自然可解。”
“嘶……”黃樽洛輕吸一口氣,眼睛一亮,卻又微微歎息道:“馮姑娘,還是你有辦法。不過,我那兄弟也是個身正之人,即便丫頭如何引誘,恐怕他也不會亂來。”
下方,一個跪著低頭正在不斷支支吾吾的女子,抬頭張開口,道:“公子何不用藥,這城中有大補之藥,堪比春藥,而且不傷身,滋陰壯陽,甚是好用。”
黃樽洛按住這女子的腦袋,露出笑意:“謝姑娘此計甚妙,用藥!”
凡間的陰陽和合之藥哪裏比得上他們修行者的陰陽交融之藥,如此滋陰壯陽,還能增長靈力。
女子低下頭,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黃樽洛閉著眼睛,心裏很是開心,身體更是格外的舒爽,他暗暗道:“師弟啊,你不是喜歡師姐嗎?我正好幫你,既然那些庸脂俗粉你看不上,葉明月與暄暄你總會選一個吧。以後你們成了,不用感謝師兄,隻要不怪師兄就好。”
黃樽洛知道五方道人讓他們守住元陽之身,不要亂來瀉了元陽。但是黃樽洛在山下遊玩,心動好奇之下,失了元陽之身,但是他還不在意。
直到前兩日,五方道人吩咐陳恪的時候,特意讓陳恪保住元陽之身,黃樽洛才猛然驚醒。
師尊一直在強調元陽之身,莫非失了元陽之身,他要遭受重罰!
黃樽洛越想越怕,為了謹慎起見,他打算讓陳恪一起失去元陽,這樣師尊即便生氣,也會法不責眾。
而且,想到以前的事情,黃樽洛心中更加驚恐不安。
……
“師姐,這是我從廚房專門為你熬製的補氣補血的湯藥,你來嚐嚐看。”
陳恪端著碗湯藥來找葉明月。
葉明月見狀眼裏帶著一絲無奈,在無旁人的大殿內,葉明月也沒有一直保持冷清之態,她用溫柔的語氣道:“師弟,我真的快恢複的差不多了,不用你每日熬藥。有雜役弟子在,我可以自己來。”
陳恪道:“師姐的傷是因為我才有,我若是不來照顧師姐,豈不是成了白眼狼。”
陳恪摸了摸湯藥,已經變得溫熱,不再燙手:“趁熱喝吧,正好一口悶掉。”
陳恪說著自己拿著勺子,從碗中倒出一小杯,自己一口喝掉:“嗯,還不錯,沒有毒。”
山中多有靈藥,陳恪去找一名懂得醫術的雜役弟子問了一個補血養氣的方子,便開始熬藥給葉明月。
葉明月端過來,微微閉氣,一口喝盡,她微微露出些許的嬌嗔:“師弟,不要再給我熬藥送飯了,我感覺我都要胖成球了呢。”
陳恪打量了一眼葉明月周身,凹凸有致,看著的確有些不小。
“亂看什麽。”葉明月白了陳恪一眼。
這個陳恪哪裏都好,就是喜歡盯著別人一直看,這讓葉明月惱羞之中帶著些許的羞意。
但陳恪的眸子裏麵沒有雜意,葉明月也不好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