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落紅非是無情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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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
葉明月看著陳恪收拾好碗筷,轉身離去,她感到體內的確有溫流流遍全身,一股精純的靈力在被她的身體吸收煉化。
身上的傷勢也在快速的恢複。
“何首烏果然是世間奇物。”葉明月說道。
“師弟,你等會再過來,我送你件禮物。”葉明月不能白吃陳恪的補品,叫住了即將離去的陳恪,吩咐他說道。
陳恪點頭道:“好。”
陳恪走出第一殿,向著外麵的路上走去。
不遠處,黃樽洛手裏拿著一個小香爐,麵色微變:“壞了,師弟走了,這可如何是好。”
黃樽洛抬頭看天,歎息一聲:“罷了,謀劃了這麽多,卻忘記了師弟不會在師姐房中逗留!唉,就當給師弟的禮物吧。隻能下次再找機會試一試!”
不過,陳恪走到路旁,叫來了一名雜役弟子,讓他把餐具送回膳房,陳恪則是返身回了第一殿。
“嗯?”黃樽洛見到事情峰回路轉,他當即一笑:“師弟啊師弟,看來你真的是運氣好!”
黃樽洛背著手,走向第一殿的屋後,他手中掐訣,指尖冒出一縷火苗,點燃了香爐內的香。
散靈香,方圓百丈之內的修行者在不知不覺間無法動用靈力。
“師弟,師兄隻能幫你到這兒,能不能成就看你與師姐的緣分。”黃樽洛背著手,轉身離開。
陳恪回到第一殿,葉明月道:“關上門。”
陳恪點點頭,關上大門之後,陳恪隻覺身體越發燥熱。
“莫非今天穿的太厚?”陳恪心中不解。
葉明月一身素色長衣,頭發散在身後,額前兩縷秀發垂下。
“師姐今日真的好漂亮!好像,比尋常時候更加漂亮。”陳恪心中想到。
葉明月手裏拿著一件薄如蟬翼的半透明長衣,放在了桌子上:“這是師尊賞賜的中階玄衣,你拿回去吧。”
“師姐,這是師尊給你的,我可不能要,這種寶物,你留著防身便好。我有自己的木牌,足夠用了。”陳恪說道,說完就想起他的破木頭還在暄暄手裏,要找個時間同暄暄要回來。
葉明月鳳眸柔光流轉,輕聲道:“你的木牌也隻能護住心口,卻無法防住全身,這件中階玄衣可以保你麵對煉氣境之人不會遭受偷襲!”
“不行!”陳恪還是不要,他猜到葉明月為何如此照顧他,陳恪道:“師姐,何首烏隻是尋常之物,你不要太在意,若是心裏真的過意不去,等我入道修行之後,你傳我一些厲害的道術與道法!”
葉明月見陳恪不收,微微一歎,道:“可是你靈脈……”
靈脈堵塞,如何修成!
葉明月心裏替陳恪難過,山門的人,包括好多雜役弟子都知道了陳恪是個靈脈堵塞之人。
大家都在等著看陳恪的笑話!
看陳恪修不成道,入不得煉氣境。
“師姐不信我?”陳恪抓著領子來回扇了扇。
葉明月柔柔的搖頭:“不是不信,而是……”
倏地一下,葉明月麵色劇變,她麵色發寒地看著陳恪,眼裏更是帶著不敢置信之色。
“師弟,你給我吃的隻是何首烏與靈蛇蛇膽?”葉明月手中立即運轉靈力,開始穩住心神。
陳恪道:“是啊,怎麽了。莫非裏麵有毒?”
葉明月看著陳恪發懵的模樣,一時間心中亂如麻,他好像真的不知情!
“你快出去。”葉明月急忙喊道。
陳恪這時哪裏能出去,連忙靠近葉明月,問道:“師姐,怎麽了?你到底怎麽了!”
“哈……”
葉明月輕輕吐出一口熱氣,噴在陳恪的臉上,陳恪眼睛微微發紅,卻不自知。
“師弟,你快出去,你給我的靈物有問題。”葉明月手掌一軟,差一點倒在桌子旁。
陳恪連忙扶住葉明月,抓著葉明月柔弱無骨的手臂,陳恪眉心擠在一處:“師姐,你到底怎麽了,不要嚇我。”
葉明月微微喘著粗氣,黛眉冷豎,嬌叱道:“快點走呀!”
“到底怎麽了,你不說清楚,我怎麽能走!”陳恪緊張的說道,隨即拉著葉明月往外麵走去:“走,我帶你找暄暄,讓她幫你看看。”
陳恪記得暄暄也是道基境後期的修為,他覺得暄暄一定有辦法。
“別。”
葉明月拉住了陳恪的手,像是被陳恪手燙到一樣,連忙收回她白嫩的手指。
“到底怎麽了,師姐,我們還是去找人看看吧。”陳恪看著葉明月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樣,是真的有些驚住了。
葉明月眼裏的水意逐漸覆蓋雙眸,清澈的眸子上麵像是點燃了火焰,跳動的劇烈無比。
“師弟,真的不是你嗎?”葉明月輕咬著下唇,麵色複雜的看向陳恪。
陳恪仍舊是一臉發蒙,道:“師姐,你到底在說些什麽,是我什麽啊!”
葉明月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猛地抱住了陳恪,她的眼中帶著冰冷的殺意,看向陳恪背後的殿門。
體內的靈力運轉,似要壓製不住剛剛吃下的靈物之中蘊含的陰陽和合之力,因為體內吸收這些東西煉化的飛快,也導致堪比合歡之物的藥效發揮的比陳恪更猛烈。
葉明月一揮手,內殿的房門猛地關上,一道結界在內殿出現,把內殿與外殿分隔開,讓外麵的人無法聽到裏麵的任何聲響。
“師姐,你做什麽!”陳恪看到葉明月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當即想要退後。
葉明月明媚的容顏之上一片緋紅,她抱著陳恪眼中含煞,卻聲帶魅惑:“師弟,你帶來的東西堪比媚藥,我壓製不住它的藥效了。”
媚藥!
陳恪猛然間一驚,道:“是何首烏與靈蛇蛇膽?不對啊,我一直都在看著,無人敢下藥害你!”
葉明月心頭閃過一絲意外,陳恪到現在仍舊不承認,看來真的不是陳恪做的。
葉明月催動體內的靈力,殺意消散,緩緩推開陳恪。她衣衫散亂,額頭已經滲出汗水:“何首烏不會有問題,看來是靈蛇蛇膽,這是什麽蛇?”
“我不知道。”陳恪搖頭。
忽然,葉明月感到一絲不對,她體內的靈力好像被壓製住了。
怎麽回事!
葉明月此刻才真正的露出驚慌之色,剛剛她隻是在故意試探陳恪,想要讓陳恪露出馬腳,承認用藥之人是他。
現在,出了大問題。她體內的靈力無法壓製住靈蛇蛇膽的藥性,要出大事。
“你快走!”
葉明月就要推陳恪,陳恪此刻眼神也有些變了,他摸著葉明月的手,感覺很涼很舒服。他太熱了,需要這種涼意幫他降降溫。
“師姐。”
陳恪喉結滑動,眼睛裏麵浮現了一股靈葉明月感到畏懼的光。
“師弟,不行,你要冷靜,一定要冷靜。”葉明月感覺身體發軟,她手臂輕輕扶在陳恪的身上,語氣軟糯。
就在葉明月以為陳恪會亂來的時候,陳恪卻是一頭向著柱子撞去。
“嘭。”
陳恪撞在柱子上,額頭破了,血流了出來,但是他沒有昏過去。
“怎麽沒昏過去!”
陳恪頓時無語,一定是距離不夠,他再次退後,再撞過去,腦袋腫了,但仍舊沒昏過去。
葉明月扶著雲床的沿,看著陳恪撞柱子,她心裏不知為何有些感動,心智一鬆,立即被藥力蓋住靈智。
“師弟,我恨你!”
葉明月再次起身抱住了陳恪,她臉上帶著幽怨,張開紅唇,露出小銀牙咬在了陳恪的肩膀上。
“嘶!”陳恪本就是在強忍心中的欲念,葉明月撲過來,就是在拿肉包子引狗。
“師姐,我會娶你!”
陳恪伸手一抓,隻聽滋啦一聲,白衣化為了數片。
靠上紅唇,陳恪能嚐到葉明月鹹鹹的淚。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來自內心的渴望,不斷地占有。
攻城略地,再無秘密可言。
白玉為骨雪為肌,佳人含淚無可倚……
“嗯!”
葉明月眉頭忽然緊皺,悶哼一聲,一行淚滴沾濕了枕巾。這個世間又少了一位天真純淨的少女……
紅梅滴落……
正執下午,一陣風吹過,第一殿旁邊的一顆小樹,隨風而動,來回的搖晃個不停,隨著風在律動,風大小樹則晃動的快些,風弱小樹則晃動的慢些。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狂風吹過,小樹劇烈的搖晃,葉子簌簌作響,似有悶聲在樹中長鳴。
“妙處不容言語狀,嬌時偏向眼眉知。何須再道中間事,連理枝頭連理枝。”
……
“師姐。”
“嗯?”
“你還無法運轉靈力嗎?”
“嗯。”
“我再幫幫你……”
“別……嗯哼!”
如此磨磨蹭蹭,又是半個時辰。
“師姐,還未恢複?”
“已經好了,別……”
第一殿外,看守的弟子雖然疑惑陳恪今日在第一殿逗留太久,但是他們也不會去管真傳弟子的私事。
殿外寒冬臘月,冷風刺骨,殿內卻是春意盎然,花枝滿帳。
“嘭!”
陳恪被一隻白嫩的玉腳踹下去,摔在地上。
“咳咳……”陳恪捂著肚子,“師姐,我……”
一道寒光乍現,冰冷的劍貼在了陳恪的脖子上。
“我殺了你!”
陳恪能感到劍的鋒利,還有她眼裏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