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學校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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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王大財要離開之時,他忽然轉頭看見了少年身上濕漉漉的一片!
    旁邊看上去,似乎少了點什麽東西!
    當下他直接將自己的傘,折疊之後,甩在少年的麵前。
    陳明伸出手去接住,隨後隻聽見對方笑嘻嘻地說道:“你的身上濕漉漉了一片,再淋雨的話,恐怕身體就真的要病危告急啦!”
    少年原本想要拒絕,卻見麵前這個愣頭青,忽然撒開腳丫子,直接在雨水中狂奔。
    像是個二百五一般高聲唱歌,“我是飛翔的鳥……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陳明看到這幅景象,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來自己這位好友,多日以來的神經質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相比於是把傘甩給自己,賣自己一個人情,對方更多的是想找個借口在雨中狂奔。
    享受著這種奇異而不太正常的娛樂方式,對方的腦回路甩陳明幾條街。
    少年輕揉自己的太陽穴之後,撐著傘,向自己的宿舍樓走過去。
    這是學校後麵的商業街,就在學校附近,準確來說,這片商業街以及這個市區的一部分,都是學校規劃場所之中的一個區塊。
    少年就讀於本市最具盛名的一所大學,這所學府裏麵出過許多,拿了頂尖科研項目的人才,或者在某個行業的龍頭老大。
    不過陳明並不幻想和憧憬,能成為像那樣的怪物和巨頭。
    畢竟自己之所以考上這所學校,憑借的隻不過是天賦異稟的大腦,和偶爾的一點運氣。
    更多的是為了滿足家人對自己的期待而已……
    陳明輕呼一口氣之後,秋夜的寒冷,於他而言的確是一種折磨。
    但是在手臂之上亡魂的多番刺激之下,他的身體已經有了奇異變化。
    以至於在這場大雨淋了一整夜之後,回去洗個熱水澡,恐怕就恢複了不少。
    此刻陳明口袋之中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
    陳明取出手機,看著屏幕上方,出現了幾條未接收的短信,和沒有打通的電話。
    備注姐姐的那條短信之中問道:“最近的學習生活壓力大嗎?改天姐姐帶你去爬嶽麓山吧!”
    陳明非常規整和禮貌的,用了客套的方式回應,並委婉拒絕。
    理由無外乎就是準備什麽競賽,或者學習要抓緊,自己要準備什麽學業等級考試之類的。
    不過這更多的,隻是一種推辭的方式而已。
    畢竟姐姐作為996大公司社畜,日常工作就壓得她自己喘不過氣來,沒有必要讓對方在自己身上花太多心思,以折耗她原本就不多的休息時間。
    此時陳明抬頭之時,看見麵前一小團光影,忽明忽暗,若有若無的光線浮動之後。
    指引少年向未知的方向行去,此刻光影的尾巴處,成線條狀……
    似乎緩緩向自己口袋之中的地方靠近過去,此時的陳明輕哼一聲,沒想到這詭異卡牌之中的鬼魅幽靈,竟然像指南針一般,為自己指明一條道路。
    但是陳明雖然不敢懈怠媽媽桑,吩咐的命令,但首要之急……
    還是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像個正常人,至少先把渾身濕漉漉的狀態改變一下。
    少年輕笑著,“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麻煩事情了,沒想到現在麻煩事情接踵而來呀!”
    ……
    隨著第一節課的下課鈴聲響了之後,渾身是雨珠子,掛在皮衣上。
    濕透了的黃毛年輕人踏步走了進來,他邁過門檻的刹那間,就立即被教高等數學的任課老師叫住了。
    他的目光冷落冰霜帶有一點,做學術之人獨有的睿智和冰冷。
    此刻老師將手指,輕按在自己準備教案的那幾張紙上。
    隨著翻動幾頁之後,在一堆廢紙中,找到了學校的花名冊。
    看見了王大財花名冊右邊位置,記曠課缺課的位置處,畫了無數個紅點。
    仿佛一學期十幾節課,麵前這個家夥正兒八經,帶著書本準時到達過課堂,用一隻手掌都數得出來。
    此刻教高等數學的老師冷笑道:“我這人做學術一輩子還真沒有什麽難題,我一時半會兒解不出來的!倒是你這種學生,我根本摸不透,你這家夥能考上我們學府,是不是天底下的邏輯都亂序啦!”
    此刻被叫住的黃毛,雖然一副混混打扮,但是內心其實不壞。
    這幅裝扮更多的是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並非是純粹的地痞和暴脾氣的流氓,可惜他的另類似乎給自己帶來了反效果,能結識的朋友,隻有寥寥幾位!
    麵對老師的教訓,也隻能尷尬地笑笑,不敢出一言反駁。
    此刻他忽然想到,今天在街道之上,同樣見到了一個和自己一樣遲到,恐怕會直接翹課的家夥。
    當下他直接高聲大喊道:“陳明那小子呢?他也沒來吧……他今天直接曠課啦!”
    可是此刻的王大財,話說到一半之時……
    忽然想到陳明那小子,在麵前這位老師的團隊裏學習,並且參加過多次奧數和市級比賽。
    為這個高等數學老師爭取了不少的名譽,別人都稱呼他一聲桃李滿天下。
    對於此刻教高等數學的老師而言,陳明是他的掌中寶,就算一節課不來,期末估計也會給高分。
    王大才冷哼一聲,當下找到最後麵那排座位坐下。
    然後他剛坐下之時,卻被數學老師指名道姓地吼了一聲,“王大財,書也不帶!前麵有位置也不坐?過來看戲的……”
    隨後讓他往前排坐,王大財也覺得無奈坐到第一排。
    當下他和高等數學老師雙目對視,一個手中拿著教案,一個手中連張紙都沒帶。
    此時就在王有財感到一陣尷尬之時,旁邊平時仗著大財家有錢,跟在他身邊混的小嘍嘍,立即將幾張草稿紙,以及一套高等數學輔助資料遞了過去。
    王大財笑了笑,隨之翻開到課本上寫的大標題,和課件之中相關知識所指示的目錄。
    此時高等數學老師無奈說道:“這個年紀你們怎麽睡得著覺?還曠課和遲到……真正步入社會的時候,沒有任何人像老師一樣,希望你們多學點東西……”
    王大財感覺頭腦一陣昏脹,麵前相比於教高等數學,更喜歡講社會閱曆和人生經曆的數學老師,更令他感到一陣折磨。
    此刻百般無奈的王大財,轉頭向著班上所有座位上的人看過去。
    始終沒有看到陳明的身影,看來陳明那小子,今天估計會直接曠掉一整個上午的課……
    此時的王大財,才感覺事情稍微有些不對勁,他思索良久之後。
    非常肯定了一個答案,罵道:“那小子不會曠課,去看最近剛出道vrtuldol(虛擬偶像)的首次直播吧!二次元真惡心!”
    若隱若現之間,皮衣的領口位置,一個痛衣(二次元大頭貼衣裳)的二次元老婆露出粉紅色的眉毛!
    此刻在廁所之中,洗浴的少年,打了一個噴嚏。
    這並非是著涼,反倒是有人在背地裏懟他一般,讓陳明感到一陣怪異。
    當下內心之中,久久的不平靜,和剛才經曆那種奇異幻覺之後的不安寧,讓陳明此刻眼神之中,似乎又能看見那些詭異的幻境交疊於麵前。
    此刻宿舍門外忽然傳出了聲音,“學生會文明實踐部!檢查違禁物品和衛生,請問有人嗎?”
    因為之前學校抽查時,查出了大量違規電器,熱水壺,電吹風等高功率的電器之後。
    學生會查辦的力度和頻率變得越來越高,甚至會不定時間段的進行抽查。
    甚至因為學生會人員不夠時,會直接讓女生來查男寢!
    這個熟悉的聲音,讓陳明腦袋一個昏沉,這位學生會幹部之前和陳明有不少的摩擦。
    為了避免接下來的尷尬,陳明趕緊從浴室跑出之後,迅速穿好了自己的褲子。
    袒露的上半身,立即隨著那扇門的敞開之後,暴露在了這位學生會幹部周雅琴的麵前。
    對方眉眼一皺,隨後裝作漫不經心得偏過頭!
    當下查看起學生宿舍的環境情況,此刻另外一位,沒有課的室友偏過頭。
    瞄了一眼,嘻嘻怪笑一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還不忘小聲嘀咕道:“哎喲喂!這不是周大姐嗎?這個時間段故意來查房,不是為了專門見咱明哥一麵吧?”
    對方話裏麵的兩個主角,此刻直接將看熱鬧不嫌事大男同學的話,當做耳邊風。
    陳明利落得穿上衣物,避免與對方直接接觸。
    在周雅琴查自己這邊衛生和電器使用情況之前,迅速脫離了宿舍。
    此刻在外麵記錄各個宿舍情況的學生會幹部,瞄了一眼離開的陳明。
    其中一位同學,嗬嗬笑了一聲,“這世界上就沒有所謂的和平分手,兩個人看上去漫不經心的分手後,結果見麵連個招呼都不願意打……”
    就在外麵兩個學生會幹部,嘻嘻笑笑之時。
    卻看到一雙冷若冰霜的目光,帶有刀子一般看向這邊。
    當下渾身像是被嚇得沒了魂一般止住嘴,重新裝模作樣得在自己那個文件上,記錄著每個宿舍的情況。
    然而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失落和奇怪情緒的女孩,輕歎一口氣,當下緩緩離開了這個宿舍。
    這個地區的雨一直在下,近些時日,幾乎每日都是零零碎碎的雨。
    雖然不大,但確實嚇得人心惶惶……
    空氣之中傳了一陣泥土翻開的味道,悶悶的……讓陳明感覺非常不適應。
    此時的少年,甚至懷疑這持續不斷的下雨,或許和自己扭曲世界之中,看到的魔鬼有著特殊的關係。
    這種隱約的直覺,讓他感到一陣不安,當下他冷笑一聲,“任何不正常的事情,都往那邊的世界去思考,看來我的精神狀態確實不太好啊!”
    此時陳明來到操場邊緣的觀眾席上坐下,看著校園環境和遠處偶爾間傳來的嬉笑聲。
    那群瘋子在下雨天還在打球,渾身濕漉漉的,但這也是青春校園熱血的一部分吧!
    陳明往日都被各種考試,以及某種學校和老師以及家庭的期望這種鬼東西壓迫著。
    仿佛他如果不為學校在某些比賽中真的榮譽,或者提升自我的價值,取得某種獎項,為未來找工作奠定好基礎之外,他就是一個社會閑雜人……
    此刻的少年,仿佛真正淪為了社會運轉的一顆樞紐,一個單純為了無私奉獻而拚命轉動的齒輪。
    此時的陳明,忽然慶幸自己竟然在這糟糕的節點上,遇見了更為糟糕的扭曲世界。
    或許這種病態化的東西,反倒能讓自己匱乏的生活多一點樂趣。
    聯想到這些事情的陳明,忽然感覺自己的心理狀態,發生了奇異變化。
    他輕哼著罵道:“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種扭曲到全是臭蟲和蟑螂的東西,怎麽可能被接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