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特殊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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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暗的角落裏麵,有個古怪的爬蟲,透過一道裂隙,偷看著這邊的場景。
    隨後那道裂隙緩緩愈合,牆體仿佛就像是生物的皮肉一樣,鼓動又收縮。
    隨著隱沒在了火焰之中,燒著沸騰的血水往下流淌。
    而那個像蜥蜴一樣趴在地上,貼著陰影行走的家夥,順勢逃走在夜幕之中。
    在土壤之中挖洞,根本沒有打算在這火焰的浪濤之中,停留過久。
    反而費勁全力向著媽媽桑,所在的那片區域奔走。
    當下一隻灰頭土臉的老鼠,忽然從土壤中鑽出。
    翻滾著落在了封閉地,黑壓壓的牆體麵前。
    隨著裏麵伸出一隻手來,隨著一陣紫色迷霧飄散後。
    老鼠被拖拽進入了幻夢般的空間,此刻白狐狸小姐,坐在一隻巨大的黑皮狗身上。
    那隻黑皮狗的頭已經被砍掉了,是一個無頭的狗身。
    壁虎抬頭,“我已經清除了那片場地,關於兩個少年的痕跡,但是賭場的流水,根本無法整理出來!”
    賭場肯定會提防有人……直接偷走賭場的流水和材料,進行商業攻擊。
    或者手下小弟背叛,從而造成賭場的營業風波。
    很早之前!就籌劃著各種證據的銷毀,真正的流水賬目,不可能以紙質文件,這種可以被指控的方式存在。
    反而是以更加隱秘的渠道,例如扭曲世界之中幾個血肉的貢品來描述和記錄……
    不過狐狸小姐,本來就沒對這些流水和賬單抱有任何期待。
    因為就算拿到了一些證據,也無法在明麵上,對那黑灰色產業鏈背後的大股東產生任何威脅。
    他們是掌握輿論和政治的怪物,是真正將病根滲透到整個社會體係中的魔鬼。
    與他們作對!隻能一步一步瓦解,他們紮根於灰色產業鏈,和各個腐爛區域的支柱。
    從而徹底將這個龐然大物拆毀,這也是白狐小姐的願望。
    畢竟在他被媽媽桑收留之前,曾經是以藝妓的身份和幾個姐妹,一同販賣到了皇帝所控製的產業鏈之中。
    成為大都市之中的陪酒女,或者更惡心的職業……
    這種怨恨不斷累加,直到此刻終於讓這位有一定實力的狐狸小姐,能展開她的複仇行動。
    不過這種老掉牙的故事以及劇情展開,並不是狐狸小姐想要的。
    狐狸小姐那空洞的眼眸,似乎看見了更加深沉的陰影,藏匿在他所渴望的目標背後。
    隨之狐狸小姐輕歎口氣,無奈笑道:“辦得還算不錯!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明天是周末,排到你的休息啦!”
    狐狸小姐可不是喜歡壓榨員工,和榨幹新員工價值的資本家。
    麵對這個剛剛入夥的家夥,過多施加壓力和禁錮,隻會讓他覺得不自在而已。
    但是此刻的壁虎,扭過頭,看著那斷頭的灰皮狗。
    這正是賭場外麵守家的東西,不過因為之前他的靈魂,在扭曲世界之中徹底。
    變成一個年齡隻有大概2~3歲的智障,所以現在的他……更多的是一種切掉靈魂和腦袋,憑借本能行動的狀態。
    但是這也讓壁虎,有了一種失寵的奇異感受,此刻一個聲音軟糯的家夥道:“找到了!是這個東西沒錯……”
    隨後一小團靈魂變成蠕動狀,從小孩的手中跳脫出去。
    在空中顫抖幾下之後,瞬間向前遊動,鑽入了麵前這隻壁虎的軀殼之中。
    當下它的皮囊之上,一層血紅經絡蔓延之後,像瓦片一般掉落。
    隨著一層皮囊衰敗之後,他緩緩轉過頭,隻看見那身穿白色高帽子,書生打扮的小姑娘。
    稚嫩而慘白的麵容之上,流露出一絲好奇!
    她撓了撓頭,目光往旁邊的狐狸小姐挪動。
    隻見原本翹著腿,坐在黑皮狗上,一副逍遙自在神態的狐狸小姐。
    畢恭畢敬地湊過來,彎腰之後笑道:“白姥姥!有什麽事吩咐嗎?”
    被稱呼為白姥姥的小姑娘,輕歎一口氣。
    隨後雙手插進另外一隻袖口的空白位置,雙手握團狀!
    當下像是揉麵團一樣,直接將手中的靈魂氣往兩邊扯拉。
    幾條絲線掉落在地上,隨即又是一甩,當下甩飛的麵條,和幾絲靈魂氣纏繞在壁虎的軀殼之上。
    眼見狐狸小姐,竟然對白姥姥如此畢恭畢敬,壁虎不敢有任何反抗。
    任由靈魂氣崩壞於自己皮囊之上,古怪的疼痛……伴隨著脫皮,一層一層創傷在自己軀殼之上。
    當下他體內的黃金流質,隨著皮囊的打開,又稀釋出了一部分。
    而原本扭曲成動物壁虎狀的斯文變態眼鏡男,輕推著金絲邊眼鏡。
    的身體站起,白姥姥看著手中這乳白色的事物,“我和小黑動用攝魂的能力,從那個小家夥身上扯出來的東西,竟然可以直接將……古老尊者附加的印記剔除掉!”
    狐狸小姐知道這種實力的可怕,就連尊者賦予的恩賜都能剔除。
    那麽毫無疑問,是可以與尊者相抗衡的力量。
    看來盤繞在少年身上的心孽,恐怕遠非他們一眾人想得那麽簡單。
    恐怕至少是上三席,某個塔羅牌麾下,戰死於一場洪荒戰爭之中,殘存在世間的亡靈……
    眼鏡男恢複成人的身體之後,意外地感到一種羞澀。
    站在兩位異性的麵前,頗為有些不好意思。
    眼鏡男一陣齜牙咧嘴,“那個!我剝去了野獸的皮,能給件衣服嗎?”
    輕歎一口氣的白狐狸,將手按在黑皮大狗的身上。
    當下一整塊狗皮,從皮囊上扯下。
    染血的狗皮大衣直接蓋在了男人的身上,此刻的眼睛男正準備感謝之時。
    卻見白姥姥嗬嗬一聲,“現在的小年輕身體真不行啦,感覺還沒你大!”
    麵前小姑娘口中,帶有調侃男性身體的詞句吐出時,讓剛剛披上狗皮大衣的眼鏡男。
    感到一身詫異,他剛才的話……莫非是對著狐狸小姐所說的……
    卻見狐狸小姐,輕輕用白色的袖口遮住嘴唇後,抿嘴笑了笑。
    銀鈴聲般的笑聲道:“您老人家竟然還注意我這方麵的事情,倒是您的身體……越長越年輕啦!”
    雖然剛剛剝完獸皮的眼鏡男,足以稱得上異類和怪物。
    但他麵前兩個家夥,或許是另外一種……更加妖魔的存在。
    一個是長生不老,變成永不衰敗的稚嫩孩童,並擁有掌握生死與攝魂力量之後,如同天山鬥佬般稚嫩的孩子。
    另外一個則是修得魅惑之術,形態趨於女性化的美麗男子。
    白姥姥感覺神經一陣抽動,看來小黑是在呼喚自己。
    他隻是過來驗證這絲靈魂氣,是否能完美去除尊者印記,鏟除掉皇帝對這裏的注視。
    現在看來是得到了驗證的成功……
    隨著他的身形幻化,遁地之後消散於天外的仙境之中。
    此時的黑皮狗抬頭時,發現自己,已經被丟在了黑壓壓的牆壁外麵。
    著披著一層狗皮,躺倒於垃圾堆裏麵,他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可惡啊!看來我還是不夠格!”
    白麵書生模樣的白姥姥,輕踏著步伐,從土壤裏鑽出。
    此時她看見黑姥姥,伸手捏住了一根黑灰的指甲,似乎要把那心孽從少年的身上扯出……
    然而僅僅是手指,輕微觸碰到了黑灰色指甲,散發出去的黑暗氣息。
    當下半隻臂膀直接被轟成渣子,還有小半邊麵頰,全部伴隨著衣服的碎片掉落在地上。
    黑姥姥的臉上,露出一陣惱怒,當下一巴掌扇在了少年的臉上,留下一個赤紅的印子。
    奶聲奶氣的聲音,懊惱地罵道:“你就不能控製好體內的那個家夥嗎?你知道這次失敗了第多少次啦!”
    陳明被捆在了巨大的十字架之上,雙手用黑漆色的鐵鏈,吊在了巨大木樁之上。
    他根本難以動彈,隻得冷哼一聲,“我的姑奶奶呀,這可不是我能控製的!”
    就在這位黑衣黑袍的姑奶奶,氣不打一處來!
    舉足無措之時,細長的鬼影緩緩遊動,原本冒出一點虛影的身體,向後躺倒過去。
    竟然倚靠在少年的背後,隨之兩人的頭抵在一塊。
    隻見細長鬼影,喉嚨傳來一陣又一陣沙啞的冷笑聲。
    隨之陳明搖頭晃腦,試圖將腦海之中的奇怪思緒,排除幹淨之時。
    卻發現腦袋反而陷入更加昏沉的狀態,此時他緩緩抬起眸子。
    隻看到白姥姥那張褐色,沾有一點血水的麵頰,此時湊了過來。
    那漆黑色黑白分明的眸子,擁有著幼女特有的靈動。
    此刻的白姥姥哼哼兩聲,“哎呀呀!果然不行啊……好像宿主的身體越脆弱,寄生者的占有欲就越脆弱!把他手腳剁了……”
    聽見對方要施加酷刑,陳明直接吼了一聲,打斷了對方想要從土裏扯出鋼鋸的手。
    陳明被對方那軟萌可愛的外表所欺騙了,麵前這兩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友善的角色。
    陳明呆頭呆腦,竟然答應了兩人,暫時幫自己壓製心孽的決定。
    畢竟自己體內的這個家夥,始終是一個無法去除的威脅。
    然而這兩位看上去,並不心善的人,一會兒剁手,一會兒賞耳巴子。
    幾乎沒有什麽正兒八經的招式!
    此時感到情況有些特殊的媽媽桑,輕笑一聲,“連你們兩位……最擅長攝魂和取魄的家夥都無能為力,看來這位心孽來頭不小啊!”
    聽見媽媽說的這番話,抵在少年頭邊的細長鬼影,哈哈狂笑一聲,輕蔑嘲笑道:“這個婆娘知道個甚?憑她這些阿貓阿狗也想動老子的魂?”
    陳明沒有理睬腦海之中的聲音,轉而他發現手腳變得輕鬆,厚重的鐵拷,從自己肘關節位置處掉落下來。
    隨之他看見兩位樸素書生打扮的小姑娘,往後一跳。
    隨之站成一排,此時的媽媽桑,手觸摸在麵前的糕點上。
    扯了一塊布滿奶油和果醬的甜點,往嘴裏送,似乎並沒有所謂貴婦的美感,反倒有一種倦怠和愜意。
    媽媽桑輕笑一聲問道:“唯一的辦法,果真隻有用無上尊者的力量,對你體內的惡靈進行壓製嗎?”
    聽見媽媽桑這翻話的兩個小姑娘,眉頭整齊得皺了起來,拚湊成八字眉。
    中間帶一個川字的古怪模樣,畢竟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現在空缺了一個第九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