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眼紅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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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老顧家明媒正娶的,怎麽就是外人了?”梁豔不甘示弱,好似要和顧林好好掰扯掰扯。
    梁豔對顧林也有氣,顧林家雖然沒有錢,但是勝在顧林長得好啊,她娘家的侄女不嫌棄他的家庭,說讓他入贅,她親自來說媒,結果還被這小子趕了出去,雖然入贅難聽了點,但是也得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不用奮鬥就過上好的生活不好麽,她真是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二嬸,我隨顧林喊你一聲二嬸,我現在告訴你,我和顧林馬上就要辦酒席了,也就這幾天,到時候一定來喝喜酒哈。”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是外人。
    顧林聽了這句話身子猛地一緊,辦酒席?怎麽沒人跟他商量?是認真的還是為了回懟二嬸?
    他有很多疑問,但是現在沒有人給她答案。
    “辦酒席,你們有錢麽?”顧進懷疑地說。他大哥走的時候,不僅沒留下什麽家業,還因為治病欠了好些債,這些年都是靠他大嫂一個人撐著的,顧林也是這兩年才能做點活補貼家用,他們又剛買完自行車,怎麽還有錢辦酒席?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秦清毫不客氣地說。
    顧二叔二嬸兩人對視一眼,眼裏的貪婪不言而喻,兩人都想,看來這個餅夾饃的生意確實很賺錢。
    梁豔剛要張口,就被秦清的下一句嚇了回來,“不過你們作為顧林的叔叔嬸嬸,也是顧家人,要是想幫忙盡一份義務的話我們也是很歡迎的。”
    “瞎說什麽呢,我們可沒錢借給你們。”梁豔急忙打斷秦清的話,“來了這半天,正事還沒說呢,阿明他爸,你跟大嫂說。”
    這顧進就是個軟耳朵,媳婦讓他幹啥就幹啥,他直接對顧母說:“大嫂,媽當初走的時候說是家裏的東西都留給我,你現在種的這塊地也是我的,我和梁豔當初看你自己帶著林子可憐才讓你們種了這麽多年,現在你們生活好了,”說著他的眼睛看向了院子裏的唯一大件腳蹬三輪車,眼裏的羨慕之意不用言表,也就是一會兒的功夫,他又恢複了凶神惡煞的樣子,繼續說,“你們都能買得起三輪車了,這塊地也該還給我們了。”
    到這,顧家的三個人都知道這兩位是來幹嘛的了,無非是看她們日子過好了,紅眼了,想來分一杯羹。
    隻是——
    哪那麽容易?!
    “二叔,這塊地是我爸去開的荒,從開始到現在這就是我們家的地,不是奶奶的地,也更不是你家的了。”顧林立馬否認,地是他爸小時候帶著他一起開荒的,因為地勢低窪,經常被淹,剛好村裏又有荒地分包的政策,所以這塊地才輪到了向來不爭不搶的顧父手裏。
    “當時有這塊地的時候還沒分家,這就是我們顧家的,後來你奶走的時候親口說的要把顧家的一切都留給我的,你們又不是沒聽見。”顧進堅持自己的。
    顧林都對他這個二叔無語了,這麽多年他們不爭不搶,他奶不知道被他摳去了多少東西,現在還想繼續做吸血鬼,他可不想再當血庫了。
    對付流氓的法子就是你得比他更無賴,大家本來也不是什麽文化人,何必非得講道理。
    顧林麵不改色地對他二叔說:“我沒聽見,奶奶說過這話麽?我隻記得奶奶說我是顧家的長孫,她最疼我!媽,你聽過奶奶說二叔說的話麽?”
    “沒有。”顧母搖搖頭,配合的很好。
    當初他奶奶確實說過這話,所以關於顧家的一切他和他媽都沒想跟他二叔爭搶,隻是這不代表著他們能被人任意欺負。況且當初奶奶說的時候並沒有外人在場,他們就不承認,誰也沒有辦法。
    “你們怎麽能騙人呢?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麽?!”顧進和梁豔都氣急敗壞。
    顧林冷眼一瞥,寒氣逼人:“這個二叔該問問你自己。”
    “地就是我們家的,二叔管好自己家的就行,二位請回吧,再鬧下去鬧到村長那裏,難看的是你們。你要是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就盡管鬧。”他們村的村長是一位很正直的人,從來都是幫理不幫親,顧進當初分走了顧家全部的東西,老村長就看他不順眼了,顧進自己也知道。
    眼看著門外麵已經有看笑話的了,顧進在外人麵前也還是要點臉的,於是就悻悻地走了。
    梁豔也跟在他後麵,隻是臨走時還伸手把桌子上的兩個肉夾饃給順走了,還挑釁地看著顧母,臉不紅心不跳的。秦清剛要出聲製止,就被顧母伸手攔住了。
    任由他們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小清,我跟他們倆打了一輩子的交道了,他們這種人就非得賺別人的小便宜,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況且兩個肉夾饃而已。
    關上了門,家裏隻剩下三口,圍坐在桌子旁。
    顧母歎了一口氣,“林子,那塊地咱們也種不安穩了估計,我前兩天聽人說王麻子想在那附近包地,你那天去問問他要是願意的話就包給他,便宜點也沒事。王麻子那個人狠起來不要命,你二叔不敢惹他。”
    “知道了,媽。”
    顧母又對秦清說,“小清,這件事上不是我懦弱,而是農村就是這樣,他無賴你就弄不好他,這種人講理講不通,惹上又麻煩,閑言碎語又多,隻能這樣了。”顧母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無奈,這世道,還是得靠本事說話,唉!
    “還有,小清,媽已經找人查好日子了,七月十六,是個好日子,咱們把酒席辦了,也算了了一樁心事。”
    顧林驚訝:“什麽酒席?”
    秦清撞了撞他的胳膊,“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當然是咱們倆的結婚酒席。”
    顧林愕然:“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
    難道不應該先問問他這個當事人麽?
    秦清拖著腮,直視顧林的眼睛,“問你,你會不同意麽?”
    “我……你還小,我,,我們……”理智告訴他他應該拒絕,可是身體很誠實,拒絕的話他說不出來。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同意。”秦清肯定地說,“而且我們家現在我賺錢最多,媽之前說過就讓我當家了,你要聽我的,我說辦咱們就辦。”
    秦清說一不二。
    就連顧母也在一旁調笑,“你一顆心都要支小清身上去了,當別人看不出來啊,現在這如你所願了,你就好好當新郎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