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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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轆轤?”
果然被童磨藏在了體內了嗎?
看著從童磨斷裂的肩膀處突然冒出的轆轤,緋村沒有絲毫的意外,盡管他的出現是如此的突兀,但一切的都在緋村的算計之內。
雙眼緊閉渾身沾滿粘稠液體的轆轤,此刻氣息微弱到了極點。
似乎他在童磨的體內遭到了非人的虐待一般,全身的他全無方才看似無可匹敵的氣勢。
緋村很了解童磨的個性,或許他童磨吃點除年輕女孩以外的人,尤其是像中年人範疇的轆轤,這是絕無可能的事。
但偏偏自大童磨出現後對方的氣息全無,唯一能解釋的便是童磨將其暫住在體內。默默為童磨提供一定養分的同時轆轤也相應的得到了庇護之所。
不過想想也惡心,童磨為了轆轤居然能想出這個方法,真是惡心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但也不是不能解釋對方的行為,轆轤殺害並吞噬了同為下弦的魘夢和累,這已經違反了無慘定下的鐵律。
即便是為了打倒緋村,這也是無慘無法原諒的,更不用說轆轤在此之後根本未能解決掉緋村。
至於戴罪立功一說更是無從談起。
“喂,在這裏!”
“找到了嘛,太好了!”
“這幾個就是轟炸京都府的罪魁禍首嘛?”
不多時遠處傳來叫喊聲,一幫穿著製服手持長槍的人出現並包圍了緋村,拿眼一掃,卻是京都府守備軍。
“喂,還不將你手上的刀放下!”
“束手就擒吧,惡徒!”
看來,他們當緋村是跟童磨一夥的了。
“嗬嗬,可悲啊緋村,都不懂感恩的他們居然把你也當成了惡人。”
眼前發生一切可笑而又荒謬,緋村全力與他們惡鬼戰鬥,換來的卻是同類之間的刀劍相向。
人類這種生物啊,真是愚蠢的令人反胃。
“說你們不懂親情有愛,可偏偏有人飛蛾撲火尋找那份珍貴。說你們懂吧,然曾經擁有卻不懂得珍惜。撒——還是我們鬼來的灑脫一點呢。。”
“這就是你最後的遺言嘛,那麽。。。。”
無所謂的說辭與其聽童磨說教不如一刀結果了他,省的在其耳邊噪舌。
“你真的確定想幹掉我嘛,緋村君。想想零餘子吧,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台東區該有多寂寞啊?”
他童磨能在等級森嚴的惡鬼集團一步步從底層爬到時至今日的位置,可不僅僅憑借的是永不滿足的心,恰恰相反。
自變成鬼後童磨才充分的了解到,實力固然重要,但如果沒有與實力相匹配的狡詐,那麽注定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例如猗窩座,幾百年前實力雖然壓的他童磨喘不過氣來,但他童磨卻用最短的時間跨越了深不見底的溝壑,成功擠下猗窩座的位置,取而代之成為了新的上弦貳。
而在來之前童磨就派遣上弦六墮姬兄妹前往台東區,控製並劫持零餘子。
不是他童磨貪生怕死,而是他想將意外的概率壓到一定冰點,最好為零。
沒成想,他童磨留的一手現在果真派上用場了。
“你小子,竟然。。。”
刀鋒緊貼著童磨的麵門一刀劈在其身後,盡管緋村已經很是收斂手上的手腕的力道,但即便如此淩厲的劍氣還是在童磨的身後留下深深的劍壑,並且連代著某位京都府守備軍也遭了秧。
猶豫的刀鋒即便不再鋒芒畢露,但淩厲的劍氣依然不是凡胎的守備軍所能承受的。
下一秒看似微弱的劍氣在觸碰到守備軍的刹那間,後者連哀嚎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立時一分為二,鮮血如同崩壞的水磅,四處飛濺。
粘上鮮血的守備軍恐懼的看著場中的二人,手中的長槍因為恐慌開始顫抖。
“混蛋,撕了他們!”
“等等,誤會了,都是自己人。”煉獄杏壽郎拄著劍鞘模樣頗為狼狽的趕到現場,在他的勸說下士兵們都疑惑的調轉腦袋看向長官。
“即便是自己人又如何,他可是親手幹掉我們手足兄弟!所有人員都有了,開火!”
雖然這名長官認識煉獄杏壽郎,但並不意味著對方的話就好使,更何況緋村確確實實斬殺了他的同伴,對於這點煉獄杏壽郎真的是百口莫辯。
事實就是如此,容不得他有任何的辯解。
“嘭!”“嘭!”“嘭!”。。。
終究無法抑製內心的恐懼,在長官下達開火的那刻,內心的恐慌得到宣泄的守備軍們在下一刻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開火。
接二連三的砰砰聲伴隨著嗆人的火藥味,一時間場中白霧彌漫能見度幾乎為零。
約莫兩分鍾過後,在斷定場中二人絕無可能生還之後,守備軍長官用手帕捂住口鼻,壯著膽子指揮手下收攏包圍圈。
然而越是靠近包圍圈的中心,守備軍們的心越是往下沉。
雖然剛開始很模糊,但在又踏出幾步之後兩個不太清晰的輪廓顯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可惡。。。”
“他們是怪物嘛?!”
“我們都開槍了,他們還不死?!”
視野中緋村和童磨還是之前的狀態,一個手持利刃,劍尖對準跪在地上的人,另一個跪在地上,盡管麵對近在咫尺鋒利的刀刃,但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有的隻是愜意的微笑。
雖然是微笑,但在守備軍們看來後者比手持利刃的前者威脅性更大。
麵對無傷狀態的二人,守備軍長官在麵色一頓掙紮之後悄悄的對其所有下屬做了個撤退的手勢。
身為長官的他如果連基本的審時度勢都不具備的話,他也不可能身具高位。
得到命令的士兵們不由暗自鬆了口氣,如果不是職責所在,他們怕是早就腳底下抹油溜了。
現在在得到長官的命令立馬一個個轉身躡手躡腳的後撤,唯恐腳步聲大了引來二人的過分關注。
“緋村君,你的刀猶豫了,是因為零餘子的緣故嗎?”
那虛假的笑容再次童磨的臉龐,看著動作為之一頓眉頭緊蹙的緋村,童磨內心得意的同時不由為自己用這種下三濫脅迫緋村感到悲哀。
閃爍寒光的冰輪丸輕輕的搭在童磨的肩上,那森冷的寒意在貼近肌膚的接觸之後童磨斷定緋村冰係能力完全在自己之上。
所以務必要抓緊零餘子這顆籌碼,不然來年的今日真的將會成為他的祭日。
“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成為他一樣的存在,另一個交出小零,我放你一馬。”
言罷冰輪丸刀身下揮,猶如砍瓜切菜一般,位於童磨肩處的轆轤連帶著童磨的肩膀,徹底脫離童磨的肉身。
轆轤的頭顱在空中旋轉兩圈之後被緋村踩在腳下,沒有鮮血淋漓的血腥場麵,有的隻是說不盡的優雅與絲滑。
“當然,你也可以在死前掙紮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的血鬼術快,還是我手中的刀快。”
看似輕飄飄的話語從緋村的嘴中傾訴而出,卻又殘忍的描繪出一個冰冷的事實。
雙目圓瞪,幾乎要叫出聲來的童磨抖動著嘴角,僅剩的一隻手臂緊緊握住不斷流血的傷口。
他想複原傷勢,但詭異的是強悍如他童磨般的存在此刻卻連超速再生都無法辦到。這次的斬擊帶給童磨的傷害可見一斑。
終於在兩息之後勉強壓製來自靈魂被斬斷的痛楚,無法再生的他此刻也是皺起了眉頭。
“撒,誰讓我欣賞緋村君呢,走吧我帶你去找他們。”
生存與尊嚴童磨還是選擇了前者,雖然對於緋村來自靈魂的踐踏令他咬牙切齒。但如果性命都丟了,那麽日後他那什麽報複緋村,靠骨灰嗆死緋村嘛?
“我想冰柱,你現在不需要耽擱刀鋒揮動的速度了。”
就在童磨決心忍辱負重之時,頂著一頭奇怪發飾的音柱宇髄天元出現在二人的身後。
而他的肩膀處此時正抗著童磨最後的籌碼,零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