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田春達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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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這份苦心全都化成泡影了,因為朱實並不喜歡那副麵具。於是我開始擔心,除非祝文武和辛有智都死了,否則想讓朱實選擇左清實在比登天還難!”
    “此後你便一步一步進行這個殺人計劃?”
    田春達接口問道。
    洪向鬆笑得很駭人。
    “是的。我一旦決定做某件事,就會全力以赴。但在這裏我必須強調不論是祝文武事件、還是辛有智被殺,我都沒有想隱瞞犯罪事實的意圖。因為我一直以為,隻要為我的孩子除去可能阻礙他繼承財產的人就夠了,就算我必須去坐牢,甚至是死刑,我都不在乎!”
    “所以,當你發現有人在背後為你善後時,一定感到十分驚訝吧?” 田春達說。
    “是的,一開始我還很擔心會不會戴麵具的左清幫我處理那些事,可是經我觀察後又覺得,左清似乎並不知情,況且他也從不曾向我提到過那些事,所以漸漸的,我也就不以為意了,隻是偶爾想到——為什麽事情會進行得如此順利呢?這的確太令人感到不可思議。”
    田春達聽到這裏,便轉身對楊所長說:  “由此可知,在這些命案當中,真正的凶手並沒有刻意運用一些技巧掩人耳目;這些全是那兩位事後共犯在命案發生之後故布疑雲的作法,所以這些命案才會充滿戲劇性和困難度。”
    楊所長一邊點頭,一邊麵向洪向鬆。
    “那麽,洪向鬆夫人,最後請你描述一下殺靜安的經過吧!那是否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呢?”
    洪向鬆無言地點點頭。
    “你是因為發現他不是真正的左清,所以才殺的他嗎?” 楊所長問道。
    “是的,祝文武和辛有智接連死亡之後,朱實除了左清之外就別無選擇了,因此我試著說服假左清跟朱實提親,但任憑我說破破嘴,那孩子仍不肯答應。”
    楊所長聞言,不禁皺眉頭。
    “為什麽會這樣?左清剛才不是說,靜安本來就打算取代左清,和朱實結婚了呀!”
    “是的,當時,靜安的確有這樣的打算。”田春達繼續說: “靜安在十一月十六日,也就是辛有智的屍體被人發現之前,的確是這麽打算的……”
    他說完這段話之後,點燃了一顆香煙,抽了兩口之後又繼續說: “辛有智的屍體被發現那天,密雲寺的智清主持又來投下一枚威力強大的炸彈——也就是朱實小姐的真正身份。因此我們知道,朱實小姐其實並不是洪力先生恩人的外孫女,所以靜安根本不能跟她結婚。”
    “為什麽不能?”
    楊所長一臉疑惑,田春達隻好笑著說: “你還不明白嗎?靜安既然是洪力先生的兒子,那麽朱實小姐便是他的外甥女啦!”
    “啊!”
    聞言,楊所長不禁發出一聲驚呼。
    “原來如此,這麽一來,靜安可是進退兩難了。”
    楊所長說著,又拿出一條好大的手帕,頻頻擦拭頸部的汗水;田春達也吐了一口熱氣說: “是的,現在回想起來,智清主持揭露這個可怕的秘密,正是這次事件的最高潮;靜安也因此陷入兩難的局麵。
    當然,從戶籍上看來,靜安和朱實小姐都跟洪力先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若兩人一定要結婚,在法律上依然站得住腳,但是如果從血緣方麵來考慮的話,靜安自然不能隨隨便便答應這宗婚事。更何況從左清剛剛說的話看來,靜安本性並不壞,所以他應該跟我們一樣,都不願意做出亂倫的事。”
    說罷,田春達便轉頭麵向洪向鬆。
    “對了,洪向鬆夫人,你什麽時候才知道靜安的真實身分?”
    “十二日晚上十點左右。”
    洪向鬆笑得非常無奈。
    “那天晚上我們兩人為了結不結婚的事發生爭執,最後靜安終於忍不住,把不結婚的理由全盤托出。你們可以想像當時我有多麽震驚和憤怒,也因為這個緣故,我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脾氣,再加上他又告訴我左清現在正流浪在外,我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而他大概也注意到這一點,立刻想站起來逃走……”
    這時,秦菊突然發出一聲慘叫,撲倒在地上。
    “太可怕了!你簡直不是人,是個魔鬼!實在太恐怖了!”
    她全身顫抖地哭了起來,但洪向鬆仍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其實我一點都不後悔殺了那個孩子,隻能說這孩子天生命歹福薄。當時,我唯一的煩惱隻是該如何收拾這具屍體。楊所長、田隊長,剛才我說過,當我在殺祝文武和辛有智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要掩飾罪行,因為我已經打算豁出去,就算被抓到也無所謂。然而後來就不這樣想了,我不想被捕,隻希望能跟好不容易回來的左清生活在一起。隻可惜這次沒有人可以幫我……”
    “因此你在屍體上動手腳?”
    “嗯,是的。我的頭腦並不靈光,所以花了一個多鍾頭才想出辦法。我想利用這道謎讓別人相信那具屍體就是左清,隻要別人相信,那麽身為左清母親的我,自然就不會被警方懷疑了。
    因此,我立刻把屍體扛到船塢,乘著小船出去,找個水淺的地方把靜安屍體倒插在泥中。”
    洪向鬆終於把有關這些命案難解的關鍵部分都交代清楚了,可是在場的所有人並不因為事情已經真相大白而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相反的,大家明白這個悲慘、可怕的真相之後,心中更感覺沉重。
    房裏沉寂了半晌,洪向鬆又突然開口: “左清!”
    左清聞言,吃驚地抬起頭。
    “你為什麽要以匿名的方式回來,難道你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嗎?”
    “媽?”
    左清這一聲叫喚夾雜了許多的無奈與痛苦;他看看在座的每一個人後,搖搖頭回答: “媽,我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您、或是見不得人的事,如果我知道家裏的情況有這麽大的轉變,就絕對不會用匿名的方式回來了。  左清越說越激動,到最後竟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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