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趙寬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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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是這樣啊。順利嗎?”
    “第一次的時候,誰都不會很順利 ,不過我想不久就會習慣的。”
    “這個工作你已經做了很久?”
    “不,兩年前我才總算能獨當一
    麵了。現在還很不成熟。”
    “是在速記學校學的?”
    “是的 。我在那學了兩年,然後在一個速記公司做了四年。辭職後我自己又幹了兩年。”
    宮素聲音悅耳。
    “這麽說的話,宮素小姐……
    不好意思,你多大了?”
    “啊,二十五了。”
    “哦哦,你看起來可比實際年齡小得多啊。”
    這不是謊話,她確實顯年輕。說是十九、二十歲,怕也不會有人懷疑。個子矮,身體單薄,臉又瘦,總體而言顯得比實際年紀小。被誇年輕後,宮素低下頭微微一笑,眼角浮現的細紋終於使她的形象接近了實際年齡。
    “那現在你是一個人單幹囉?也就是說,已經自立門戶了?”
    “嗯,但還做得很不夠。”
    電話鈴響了。沙紀拿起聽筒,但馬上又放回了原處。
    “誰打來的?”
    “我喂了兩聲,對方就掛了。可能是打錯了。”沙紀回答道。
    多半是聽到女傭的聲音才掛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陳兵。給趙寬找律師的事一直沒下文,現在正是對方來打聽的時候。明明沒在電話裏說過多少話,陳兵卻能辨出聲音,知道是女傭後一聲不吭地掛了電話,這油滑的做法還真像他的風格。假裝擔心朋友趙寬,其實是想找機會接觸自己。
    不過,伊媚又覺得沒準兒是閆懷慶打來的。
    這邊求過他請律師,也不知那電話是不是他為通報結果而打來的。求他的事他總是會麻利地幫你辦好,閆懷慶就是這樣的男人。
    宮素走後,伊媚問丈夫:“從明
    天開始,那個人每天都會來嗎?”
    “不,不是每天。也就一周兩次左
    右吧。她還有其它的工作。”
    伊媚出了門,給閆懷慶打了個電話。聽筒裏傳來了閆懷慶混雜著笑意的語聲:“電話是我打的。接電話的好像是女傭,所以我就掛了。”
    “是有什麽急事嗎?”
    “就是你上次托我辦的事,我找到了一個不錯的律師。看你那邊也很著急的樣子,我就想先來做個匯報。”
    “謝謝。不過也不用這麽著急的。”
    “怎麽說呢,總之你那邊沒問題的話,我們就到哪裏談談吧?”
    “我是沒問題的,你呢?現在才四點哦。”
    “我嗎?我什麽時候都行,我就是個閑職。嗯,要不要去哪兒吃頓飯?雖然有點兒早,不過肚子裏也不是裝不下東西。”
    “嗯,好啊。”
    “就去蜀香居川菜館吧。現在我先打電話預約一下,五分鍾後你能不能再給我來個電話?”
    五分鍾後伊媚打電話過去,閆懷慶說飯店訂好了位,但伊媚可能不知道地方,所以想讓她在附近賓館的大廳等著。
    伊媚抵達賓館時,見先到的閆懷慶正在等她。
    “哎呀,你好早啊。”
    “我公司離得近,占了地利,而且又隨時都能脫身。你是開車來的吧?我覺得你會開車來,所以就把公司的車打發走了。”
    “其實不用去飯店的。”
    “偶爾去一次也不錯啊。那是一家氛圍輕鬆的小店。好了,我就坐你的車了。”
    兩人一起向停在賓館前的車走去。有一群外國人坐著車剛到。在如此熱鬧的氣氛下,伊媚也仿佛被注入了活力,變得朝氣蓬勃,和在那個無聊、沉悶的家中與呂信一起生活時完全不同。
    剛走進玄關,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服務員便迎上前來。
    “歡迎光臨。感謝您之前來電預約。”
    “不好意思啊,來得有點兒早了。我們來隻是為了吃飯。”閆懷慶說。
    女服務員保持垂首的姿態,觀察著伊媚。
    飯菜上桌,兩人邊吃邊聊了越來。“那個叫趙寬的年輕人啊,據說在警察那裏坦白了一切。”閆懷慶說。
    “是嗎?”
    “你看你,臉色都變了。”
    “他到底說什麽了?肯定是亂說一氣吧。”伊媚正拿著筷子,此時筷尖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動起來。
    “放心吧,聽說他的供詞裏沒有你。趙寬這個男人年紀輕輕,倒也讓人欽佩。”
    “這個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我請的律師告訴我的,說是看了警方的筆錄。這個律師也是年輕人,感覺很優秀,是我舅舅那邊的人,所以還挺賣力。”
    不過,伊媚覺得律師太過積極也會帶來麻煩。能做到不被趙寬恨上,以及不讓陳兵和方達等人有機可乘,就可以了。
    “然後那位律師報告說,送交檢察院的手續辦得很快,雖然目前還處於檢察官調查階段,但馬上就要起訴了。不過,上次我也講到了一點,趙寬推翻了在警察那邊做的供述,說不是他把那女人推向廚房、施加暴力,而是那女的猛衝過來,他拿手一擋,結果對方有點兒沒站穩倒下了。他還說死因是喝了安眠藥,堅持認為這是自殺,和自己沒關係。”
    伊媚想起了李芝從被中露出的臉和枕邊的安眠藥瓶,感覺趙寬的話是真的。然而,這種因目睹過現場而得到的實感無法對閆懷慶言說。
    “律師這麽賣力呢,也不光是因為我舅舅的關係。”
    女服務員端菜上桌的期間,喝著酒的閆懷慶延續了剛才的話題。
    “警方以殺人罪送檢,嫌疑人翻供,堅稱被害者是自殺。殺人罪名成立或無罪釋放,對律師來說這個官司還是值得一打的。”
    “檢察官那邊怎麽說?”
    “檢察官好像支持警方的判斷。至於判成殺人罪還是傷害致死罪,這個還不太清楚,總之檢察官認為被害者的死是由趙寬的攻擊行為造成的。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法醫的鑒定書雖然承認死者服用過安眠藥,但同時又說隻檢測出了一點點,遠遠低於致死量。”
    “是嗎?那不就沒錯了嗎?”
    “無奈律師對這個事非常積極。他正在到處谘詢法醫學專家,問這份鑒定是否妥當,還說現在的情況相當有利呢。昨天他來公司找我談過話,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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