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他也真舍得。
    “那你抱我一會兒，幫我暖暖身體吧。”
    梁師未膽子向來大，又有費洛蒙加成。
    她便肆無忌憚了。
    茉莉總說她是商務做久了變得不矜持，可她完全不在意。
    她理所當然地認為陳燼的懷裏很暖。
    陳燼語塞，看她身上隻圍著一條薄的要命的裙子，最終點頭答應了。
    “你去洗吧。”
    梁師未進去之後，陳燼轉身坐在了沙發上，從茶幾上的煙盒裏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抽了起來。
    他目光可及落在了梁師未的內衣上，目光沉沉。
    不久，皺起許久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他的公司在法國剛起步的時候，非常缺錢。
    還是寧灣在法國靠著當內衣模特走秀，幫著他們的公司補貼虧損，度過了很艱難的一段時間。
    她邀請他第一次去看秀的時候，她身上穿的就是這一套。
    小姑娘那時候身材好得不得了，完全不輸身邊的一些維密模特。她滿臉洋溢著笑容，在他眼前揮動著翅膀，轉圈兒給他看。
    整個人閃閃發著光。
    “陳燼，能幫忙把那個拿給我嗎？”
    指的固然是內衣。
    梁師未的聲音把他從回憶裏撈了出來。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去拿了，送進去時，隻探進去了半截手臂，讓梁師未自己伸手來拿。
    梁師未圍著浴巾，從花灑下走了出來，看到陳燼伸進來的一小截手臂。
    他攥著她的胸衣，c般大小在他手裏卻顯得微不足道。
    他皮膚很白，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的手表，皮膚下若隱若現的是青色的血管，透過黑色的蕾絲，能看到下麵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看起來還挺用力地。
    她遲遲沒接，他就那麽舉在那裏，一動不動。
    梁師未狠狠心動。
    她調皮地在他的手腕上打了個圈兒，之後把手指從手腕拉到了手掌心，才接過了衣物。
    “穿好衣服，我找司機把你送回去。”
    陳燼聲音淡淡傳了進來，梁師未不高興了。
    她穿好內衣之後，浴巾抓在手裏擋在身前，遮掩個七八分。
    光著腳，帶著水的腳印踩在地磚上，印出了一個又一個調皮的步伐。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陳燼的身後，奪走了他手裏的煙。
    她趴在他的耳後，黏糊糊地求道：“我扣子好像扣錯了，能不能再幫我調整一下？”
    暖流衝破了陳燼的耳膜，直擊大腦，他把含嘴裏最後一口煙吐了出來。
    “我看看。”
    他掐著梁師未的手臂，把他拉到身前，開始認真地調整起了貼在她後背的排扣。
    不過跟梁師未設想的一樣，一陣淩亂的呼吸聲傳來後，她感覺身體一整個鬆弛下來。
    陳燼打破了她身上最後一層壁壘。
    “梁師未，你故意的，我看出來了。”
    陳燼好似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眼神如鷹似的，又凶又狠地盯著梁師未。
    梁師未感覺自己的腰窩一暖。
    “才看出來嗎？”
    很快，梁師未便不覺得冷了，取而代之的是渾身的滾燙。
    寂靜的夜晚悄然多了一分色彩。
    像是湮沒在空洞又深邃的夜裏的路人突然看見了光亮，便將所欲的熱情都消耗於尋找這份光裏。
    餓得發狂的猛虎，長了新喙的老鷹。
    這一晚，梁師未很瘋。
    一夜好眠，就是睡著有些渴。梁師未眼睛還沒睜開，就吵著找陳燼的人。
    “陳燼…陳燼。我渴，想喝水。”
    她翻了個身，身子更往床邊靠了些，小嘴一噘噘，等著陳總的投喂。
    沒一會兒，果真一股冰冰涼涼的液體灌進了她的口中。
    陳燼西裝熨帖，身上也涼涼的，好似出門剛回來。尋著香味兒往遠處看去，陳燼果然給她帶了早餐。
    她捧著杯子，一口氣喝飽，看著陳燼的手接過杯子後，正要抬腳離開。
    她直接從被窩裏伸出小手，一把抓住他。
    “還要。”
    梁師未的爪子死死抓著陳燼不肯放手，卻完全沒發現兩隻細嫩的胳膊並在一起時，剛好把胸前擠出了一個誘人的深度。
    她眉頭似蹙非蹙的在那雙會說話的眼睛上舞動著，口中拖著長音跟陳燼撒嬌個不停。
    陳燼的視線在下移了零點五秒之後，把目光定格在她那張又嬌又媚的小臉兒上。
    沒有多餘的表情跟動作，隻是一臉認真看著她，聲調上揚道：“還想要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