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怎麽就不能也幫幫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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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茗悠尚是完璧。
    禦醫幫她驗完身,不隻證明了她的清白,也把這件事公之於眾。
    她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太後不好讓她再回雲山寺去,隻好讓她在宮裏待著。
    整件事鬧下來,李湘靈被太後狠狠嗬斥了一頓,江雲騅更是落了個登徒子的罵名,被家裏掃地出門,流放去郴州。
    唯有蕭茗悠因禍得福,不必再與青燈古佛為伴。
    李屹作為旁觀者,一看就知道自家妹妹和江雲騅都被算計了。
    齊王妃的心機,可比他們想象中的深多了。
    江雲騅聽完李屹的話便陷入沉默,李屹苦口婆心的勸了好一會兒都沒得到回應,隻好離開,花容跟上去輕聲問:“世子,你身上有錢嗎?”
    江雲騅從來沒有缺過錢花,李屹詫異的挑眉,問:“伯母連盤纏都沒給阿錐準備?”
    花容如實的搖頭,李屹眼角抽了抽,一把扯下錢袋丟給花容,想了想又把腰上掛的同心佩和玉麒麟一並解下來。
    “我出門太急,隻帶了這些,回去後我再派人送些來。”
    “多謝世子。”
    花容福身行禮,李屹看見她和蕭茗悠相似的眉眼,忍不住說:“其實這雙眸子,也沒有那麽像。”
    有了李屹給的錢,花容和隨風還是去城裏找了個客棧。
    江雲騅的傷勢有些惡化,若是強行趕路,恐怕會落下病根。
    李屹走後,江雲騅便陷入沉默,花容跟他說話他也不理。
    如此過了三日,江雲騅的燒總算退了。
    這天吃過午飯,花容扶江雲騅去客棧後院散步,過大堂的時候,客棧門口湧進來一隊人馬,尋聲望去,江雲飛穿著一身金色鎧甲,神情肅穆的走進屋來。
    江雲揚緊隨其後,後麵還有十七八個穿著銀色甲胄拿著長槍的官兵。
    江雲揚一眼就看到兩人,揚聲道:“阿錐,你不是去郴州了嗎,怎麽還在這兒?”
    說著話,江雲揚一個箭步上前,哥倆好的攬住江雲騅的肩膀。
    態度熱切,好像根本不在意江雲騅正被醜聞纏身。
    客棧這會兒生意不錯,大堂坐著不少商客,江雲揚和江雲騅的容貌又極為出眾,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
    江雲騅繃著臉沒有一點兒笑意,涼涼的掃了江雲飛一眼問:“你們這是去哪兒?”
    “大哥這次大義滅親,很得陛下賞識,陛下升他做遠峰郡郡守,掌郡守印,爹特意求了旨讓我送大哥一程,好好跟大哥學學。”
    江雲揚的語氣很是崇拜,無視江雲騅黑沉的臉色,興奮的說:“我知道三弟你認死理,不會輕易移情別戀,要不要二哥幫你出謀劃策,把齊王妃從宮裏弄出來與你雙宿雙飛?”
    江雲揚這算盤打的,花容都聽明白了。
    江雲騅黑著臉,手肘一抬,把江雲揚逼退,拍了拍肩膀從齒縫擠出一個字:“滾!”
    江雲揚誇張的捂住胸口,心痛不已:“阿錐,二哥小時候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可都會記得給你一份,你能幫大哥升官,怎麽就不能也幫幫二哥?”
    江雲騅不想看江雲揚演戲,轉身欲走,江雲揚卻抓住花容的手說:“我記得你的繡活做的很好,阿錐又不是真的喜歡你,你何必跟著他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受罪,不如來我院裏伺候,我保證沒人敢欺負你。”
    花容之前覺得江雲揚是三人中脾性最平和隨意的那個,如今才發現他其實是笑裏藏刀的笑麵虎。
    花容沒有被江雲揚說動,下意識的看向江雲騅,江雲騅垂眸,避開花容的目光,淡淡的說:“我二哥是個好人,你可以跟著他。”
    江雲揚是故意說這些紮江雲騅心的,江雲騅不像之前那樣跟他嗆聲他頓時就說不下去了。
    江雲騅說完那句話轉身離開,花容忙掙開江雲揚,上前扶住江雲騅的胳膊:“奴婢是三少爺的人,不管三少爺淪落到怎樣的境地奴婢都會守在三少爺身邊。”
    花容說的堅定,江雲騅也沒再把花容往外推。
    兩人走後,江雲揚回到江雲飛身邊,不自在的摸摸鼻尖問:“我剛剛說的話有那麽狠嗎,阿錐怎麽看上去一臉的心如死灰,他到郴州後不會真的變成廢物吧?”
    江雲飛眼皮微掀,涼涼的說:“不放心就跟著一起去。”
    “我才不去,色迷心竅的人又不是我,”江雲揚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照這樣看,阿錐和咱爹一樣都是情種,也不知道以後哪個女人能打動大哥的鐵石心腸。”
    江雲揚說完打了個激靈,迅速起身躲到隔壁桌。
    他這大哥打小就是個冷心絕情的,哪個姑娘被他喜歡上都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吧。
    江雲飛趕著去遠峰郡赴任,並未留宿,吃過午飯便帶人離開。
    第二天一早,江雲騅也準備繼續前往郴州,花容去結賬的時候卻發現多了一筆錢。
    “昨天那兩位官爺說這位公子是他們的弟弟,做弟弟的給哥哥踐行是應該的,所以飯錢都記在這位公子賬上。”
    花容:“……”
    江雲揚點的都是客棧的招牌菜,一頓飯就吃了足足二兩銀子,若不是李屹給了點錢,還得把隨風押在客棧幹活抵賬。
    路上遇到三次暴雨,停停走走兩個月,三人才抵達郴州。
    按照殷氏給的地址到了莊子,卻沒人迎接,隻有一條惡狗衝著他們咆哮。
    江雲騅的傷好得七七八八,被那狗叫的煩了,踢了一顆石子過去,那狗哀哀的叫起來。
    過了會兒,一個穿粗布短打的男人從莊子裏走出來。
    趕了兩個月的路,江雲騅一身的銳氣都被挫幹淨,錦衣也洗得掉色,男人以為江雲騅是哪兒的落魄公子,沒好氣的嚷嚷:“你們是幹什麽的,打我的狗莫不是想到莊子上偷東西?”
    已經入夏,莊子裏的黃桃長得正好,站在外麵都能聞到香甜味道,讓人口舌生津。
    但還不至於讓忠勇伯府三少爺動手去偷。
    江雲騅壓著脾氣衝男人命令:“把你們這兒的主事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