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表哥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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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二瞬間想了很多,他並不知道香菱不在鄭家,更不知道少爺跟穆公子有一個不公平的協約。
    “小人隻是鄭家的一個小人,怎麽會知道香菱住在哪個房間,之前你們不是也去過嗎?”鄭二跟馬衝打著馬虎眼。
    “掌嘴。”馬衝冷笑了一聲。
    旁邊的男人彎下身子,對鄭二便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耳光。
    很快,鄭二的雙臉腫起,嘴角出血。
    “小人真的不知道,香菱是少爺的貼己丫鬟,視為寶貝,小人平日裏,根本無法靠近。”鄭二不是不知道,隻是不願意說。
    少爺平日待他如兄弟一般,他自然是不願意出賣少爺。
    “你不願意說,大爺我也會找到的,鄭二,大爺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
    若是讓大爺滿意了,大爺興許還能饒了你一條狗命。”馬衝本來就是土匪出身,殺個把人,還真不會放在心上。
    “何事?”鄭二被捆著,卻並不服軟,依然很強硬。
    “柳家的柳成,柳春去了哪裏,還有宋懷衝的夥計貴林和張海現在也下落不明,你可知道他們在何處?”
    馬衝蹲了下來,他敢肯定,這幾個人失蹤,鄭二會知道一些線索。
    “哈哈哈,你真算是問對人了,我知道他們去了哪裏。”鄭二狂笑起來,盡管渾身酸痛,卻絲毫不顯軟弱。
    “這就對了嗎,隻要你肯說出他們的下落,大爺就放了你。”馬衝答應過宋懷衝,一定要問出結果,所以十分賣力。
    另外,今天在宋懷衝家裏,宋懷衝送給了馬衝一個雛,馬衝為了感激宋懷衝,便更加是不遺餘力。
    “給我鬆綁。”你馬衝牛,我鄭二也知道牛,鄭二將嘴角一撇,卻是賣起了關子。
    “你小子是欠抽。”旁邊之人,再次舉起了巴掌。
    “你抽好了,最好是抽死,老子隻要有一口氣在,便不會饒了你。”鄭二自知落入馬衝之手,就沒有好事。
    索性便硬著頭皮來硬的,跟他硬磕到底。
    “你奶奶的,還真是不怕死了,爺爺就成全你了。”那人舉起了手,便要抽下去。
    “給他鬆綁。”馬衝瞪了那人一眼:“既然鄭二哥答應了,我們也拿出一些誠意出來。”
    那人頗感無奈,卻又不敢違背馬衝的意願,隻得將鄭二身上的身子解開了。
    鄭二身上沒有了束縛,也感覺舒服了許多,坐正了身子:“你過來,跟我揉揉肩,捶捶背……”
    “艾瑪,你丫還得寸進尺了。”那人氣得快要吐血。
    “你不願意算了,那還是打死我吧!”鄭二閉上了眼睛,做出等死的樣子。
    “跟他揉肩,捶背。”馬衝倒向看看鄭二到底想玩出什麽花樣出來。
    那人也隻得跟鄭二揉肩,誰知才幾下,鄭二卻是一轉身,給了他一耳光:“你好好揉不行啊,沒吃飯啊!”
    那人被抽得莫名其妙,隻得強忍。
    直到最後,鄭二滿意為止。
    馬衝蹲在鄭二的麵前,冷笑著:“鄭二,你現在可以交一個實底吧!”
    “交你奶奶的一個腿。”鄭二享受了,即使是馬上死了,他也不會感到有什麽遺憾。
    “你大爺的,戲弄你大爺,大爺揍不死你。”那人徹底瘋掉,對鄭二便是拳打腳踢。
    這一刻,也不知道誰是大爺,總之鄭二那個慘……
    懷李郡城外,建造工地。
    陽光很烈,眾工匠興致也很高。
    鄭光宗坐鎮指揮,進度果然就是不一樣,大夥幹勁十足,甚至是不計酬勞。
    銀子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但效果顯著,按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半個月,第一批紅磚便可以出窯問世。
    鄭光宗原本是一白麵書生,在太陽下指揮,幹活,一身皮膚變成了古銅色,肌肉也是更加明顯。
    午飯時分,眾工匠各自歇工用飯。
    鄭光宗和百裏長風在簡易的木屋裏喝酒,暢聊。
    百裏長風被如此熱火朝天的場麵感染了,不時地會豎起大拇指,讚歎鄭光宗:“鄭公子,你真牛……”
    “百裏大人,如果沒有你雪中送炭的一萬兩銀子,在下想牛也是牛不起來。”鄭光宗嗬嗬直笑。
    “下官在京城,幫皇上管理過一處建造工地,那散漫勁,簡直讓人無語,再看看這裏,一個個跟拚命三郎似的。”
    百裏長風有些不明白,鄭光宗給的工錢並不是很高,這些工匠緣何如此賣力。
    “百裏大人,這裏的人都認為在為自己做事,自然也是全心全意,不遺餘力。”鄭光宗了解這些工匠,全部都是勞苦大眾。
    災情過後,誰都想有一個安穩的家。
    他們相信,這樣的一個家,也隻有鄭光宗可以為他們創造。
    百裏長風不再說什麽,隻是喝酒。
    鄭光宗偶爾也會想起香菱,不過比起眼前的製磚廠的建造,鄭光宗也隻得將想念先擱置一邊。
    等第一批紅磚出窯之後,再去看香菱也不遲。
    午飯過後,鄭光宗習慣性的要歇息一會兒,才躺了一會兒,便聽到外麵傳來怒斥的聲音:“去去去,一個女娃來這裏幹什麽?”
    “小女子要將鄭少爺,有要事向他稟告。”接下來便是一個女子哭訴的聲音。
    鄭光宗感覺有那麽一點點耳熟,卻又記不起來,不過經過這麽一鬧,他的睡意也是全消。
    “你怎麽就聽不懂,鄭公子現在在午睡,有什麽事情,你等他午睡後再說。”斥責聲還在,不過柔軟了很多。
    鄭光宗從木屋裏走出來,伸了一個懶腰:“吵什麽吵,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
    “鄭公子,你不是經常說過,施工重地,閑人免進,她一個弱女子,若是出了什麽事情,誰能負責?”
    回答鄭光宗的是一名工匠,也是工地的一名木工小頭目。
    “鄭少爺,是我,桃花……”
    女子看到了鄭光宗,忍不住又是哭了起來。
    “桃花,怎麽是你,你怎麽來這裏了呀,你表哥呢?”鄭光宗愣住了。
    “鄭少爺,我表哥出事了。”桃花現在則變成了雨打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