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沒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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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新派過來的法醫薑青蕊。”
薑青蕊走進去,話落後本來低著腦袋的幾個人突然抬頭。
“你稍等一下,我去把我們的局長叫來。”
其中一人匆匆的跑開,其餘的兩個人和薑青蕊大眼瞪小眼。
“你先坐。”
一個人連忙站起來讓出凳子,想找些話題但不知道聊什麽,場麵一度很尷尬。
五分鍾過後,一個中年人頂著啤酒肚快步的走來,沒有想到新來的法醫是個年輕小姑娘,麵色停頓了一下便笑容顏開的對薑青蕊說,“我們等你好久了,快來快來。”
說著,他便領著薑青蕊去解剖室。
解剖室的門口站著一個和薑青蕊年紀相仿的女孩,愁眉苦臉的發呆。
“這是剛剛派下來的,可以學習學習。”
局長向小姑娘介紹薑青蕊的身份,接著目送兩人走進解剖室。
薑青蕊注意到小姑娘別扭的眼神,沒有多想,開始仔細的檢查屍體。
屍體還沒有進行解剖,根據時間推斷剛剛死亡沒幾天。
她本來以為這是一個正常的解剖過程,割開厚厚的脂肪層,出現了奇怪的一幕。
被割開後的屍體並沒有鮮血流出,幹淨的不像話,薑青蕊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麽簡單。
死者的腹部本來就是被刨開的,薑青蕊雙手用力,把死者的皮膚向兩邊打開,露出了胸腔。
薑青蕊剛開始並沒有察覺到不對勁,結果定睛一看,死者肚子裏麵的器官擺放位置正確,但都被割下來,又按照人體的結構放回原位。
旁邊圍觀的小姑娘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太詭異了,凶手像是有極其嚴重的惡趣味一般,器官並沒有遭到破壞,割斷的切口平整光滑,沒有拉扯的痕跡。
她幾乎能想象到,死者死亡之後,凶手一點一點的把他肚皮割開,又用鋒利的刀具仔細溫柔的實施切割,保護好原狀。
像修複一個十分重要的古玩,憐愛的不忍讓它遭到破壞。用如同剛熱戀的愛人一般,把對方視作珍寶,用熱誠和瘋狂的愛意浸入。
更為詭異的是,死者的身體裏並沒有鮮血,身體的內部也沒有血跡。
看來是凶手進行放血之後,又完完整整的把屍體內部重新擦拭了一遍,胸腔內的都清晰地顯現出來,經過時間的流逝,變成了鬆鬆垮垮的手感。
薑青蕊已經感覺到一絲棘手,她好久都沒有遇到過這種奇怪的屍體,看樣子是個棘手的案件。
她逐一檢查了一遍器官,確認沒有一個進行丟失。
薑青蕊總感覺疏漏了哪裏,陷入黑暗後才意識到,原來這次接觸死者後,並沒有馬上開啟死亡共享,還有些不習慣。
意識進入到死者的身體中,睜開眼睛,頭頂是黑漆漆的一片,分辨不出來這是什麽地方,身體被固定住,隻有眼珠子能轉動。
手背感到一陣刺痛,薑青蕊立馬意識到這是被刺入了針頭,果不其然,餘光裏看到一個吊瓶,往死者體內輸入了無色的液體。
肉眼並不能判斷這是什麽,在打著吊瓶半分鍾後,胳膊上傳來一陣刺痛,她知道,這是凶手在對死者進行抽血。
死者的身體慢慢變得虛弱,抽血過多後導致意識混沌,緩慢的閉上了雙眼。
薑青蕊結束共享後,並沒有體現出什麽不適感,圍觀的小姑娘隻當她是累,閉目休息一會。
解剖完畢之後,薑青蕊看到局長在門口等著。
“忘了和你說了,我們到的時候他肚子就被割開,身體裏沒有血,現場也沒有一點。”
薑青蕊點頭,他接著說,“你旁邊的這位是我們局裏的實習法醫,有經驗的請假了,這個孩子沒有發現什麽線索,隻好麻煩你了。”
“你有什麽發現嗎?”
全局上下都在為這個案件發愁,如今可能有一絲希望,都被寄托在薑青蕊身上。
“找到了幾處。”
薑青蕊看出他的著急,轉身給他指出屍體的現場。
“你看他的左臂和右臂。”薑青蕊用手指著這兩處皮膚,“都有一個針孔。”
“我注意到了,可這不是凶手抽血留下的針孔嗎?”小姑娘此刻說出了第一句話。
薑青蕊搖搖頭,對方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你看針孔旁邊的淤青,並不像是抽血所導致的。”
這就是專業上的差距,小姑娘知道自己和薑青蕊差開了一大截。
“是我的問題,因為家屬說死者要去醫院裏抽血,看到兩個針孔之後,我就想當然的這麽認為……”
薑青蕊沒有多說什麽,她來這裏不是教別人怎麽進行屍檢的,也沒有這個資格。
“還有死者的腸子和胃,那裏過於幹淨。”薑青蕊一一把它們扒開,的確是幹淨的狀態。
“肺部也略有一些浮腫,可能是凶手進行注水,或者用特殊的液體進行長時間浸泡清洗。”
“目前隻發現這麽多。”
薑青蕊拿出了一個化驗用的小瓶子,“裏麵是從死者心髒處提取出來的液體,需要進行化驗,看看是什麽成分。”
葉局應了一聲,讓小姑娘把東西拿去化驗科等結果。
隨後他和薑青蕊說了一下屍體發現的現場。
他們這個地方夜晚比較冷,加上最近總有大風預警,比較窮苦的人會在廢棄岩洞中選擇過夜。
那裏極好的抵禦住了狂風,又可以適當的保持溫度,一直以來被默認成住宿的地方。
那天晚上有人照常的居住,結果發現在廢棄的手術台上,有一具屍體,打電話報了警。
現場很幹淨,找不到凶手相關的線索,屍體的死法剛開始也讓實習法醫琢磨不透。
現在從屍體上分辨不出來,死者是因為哪些主要原因導致死亡。
局長提前準備了現場的照片,說完之後拿出來給薑青蕊看。
有一張床作為手術台,旁邊還有做手術時需要用到的無影燈,旁邊擺放著幾把手術刀,死者躺在上麵,周圍確實沒有鮮血,幹淨的不像話,從遠處看就是一個人躺在那裏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