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負二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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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青蕊不敢耽誤,連忙叫來專業人員保留現場痕跡。
她的聲音不算小,小範圍的吸引了圍觀群眾。
一個人從始至終一直藏匿在人群之中,聞聲看去,猛然間意識到自己暴露。
“該死。”
他低聲暗罵了一聲,眼睜睜的看著蔣青蕊蹲下身子進行采樣,這時候阻止的話,已經可以認定他是凶手。
本以為計劃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從中出現了紕漏,果然是自己不太嚴謹。
他暗中想著,同時身體默默向後退,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撥打電話。
“我暴露了。”
他知道自己任務並沒有完成好,說話的時候微微打顫,緊張的背後都在冒冷汗。
“廢物。”
接電話的人使用變聲器,聲音尖銳刺耳,他辱罵著對方是一個辦事不利的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他還有什麽用。
挨罵的人不敢吱聲,唯唯諾諾的應承著。
電話的最後把現在案件的進展告訴背後的人,這樣也不算他白站在這裏等待許久。
假裝偽裝成意外的案子。
薑青蕊隱隱約約察覺有古怪,她向樓下看去。剛剛感覺到一個犀利的目光,但是樓下密密麻麻的是圍觀群眾,分不清是從哪裏來的。
她希望自己的直覺出現失誤,但薑青蕊經曆了這麽多的案子,明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躲在暗處的人並不會直接亮明身份,就怕神不知鬼不覺的動手腳。
“我想搬到宿舍裏麵去住。”
回到警局的路上,薑青蕊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
徐恕猜不透她在想什麽,“為什麽這麽突然。”
薑青蕊不想讓徐恕擔心,畢竟這是她突如其來的預感,思索幾秒之後扯了一個謊,“這不是離上班更近了嗎,還可以睡懶覺。”
徐恕狐疑的看了薑青蕊一眼,直覺對方在撒謊,但是想不到讓女孩突然決定搬家的點,盡管心裏不怎麽認同,嘴上還是開口同意。
“晚上回去幫你收拾行李。”
“好嘞。”
薑青蕊答應一聲徐庶跟他料想的一樣好說話。
住在警局裏麵的宿舍安全不少,她不信嫌疑人會跑到這裏,純純的自投羅網。
緊繃的心情放鬆下來,薑青蕊晃著腿打趣說道,“這樣一想,之前的房子算是白租了。”
徐恕沒有向下接話,薑青蕊習慣一個人說的多,對此並不在意。
她的東西不算多,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以外,其他的東西都在工位上擺放,不到幾個小時就全部整理完畢。
“謝了徐隊。”
薑青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到宿舍樓門口和徐恕道別,這裏男生不允許進入,行李隻能由她來自己提。
“拿不動就分幾次來,我給你看東西。”
徐恕不放心薑青蕊,她生活的自理能力比較差,平時都是能對付一口完事。
“放心,我可以。”
薑青蕊艱難的把東西全部放在身上,轉了一圈,向徐恕展現自己的力氣很大。
“對了徐隊,”她突然想到,“你再去市中心大廈的時候,能不能帶我一起,我也想看看。”
“行。”
徐恕正巧有這個想法,薑青蕊有時候總能發現別人注意不到的點。
薑青蕊第二天順利的和徐恕來到大廈。
這麽多店鋪,不知道要找到什麽時候。
薑青蕊每到一個店鋪,就暗戳戳摸一下擺放的東西,希望觸發死亡共享,不然這樣下去無疑大海撈針。
想法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薑青蕊跟著看了十幾層樓,終於體會到江武每次回來,都哭天喊地的說累。
“就剩地下了。”
轉眼已經過去三個小時,徐恕看出了薑青蕊精力用盡。
“好的。”
一聽就剩幾層,薑青蕊立馬打起精神,逛完之後她要好好的睡一覺。
電梯裏紅色的數字跳躍著,薑青蕊靠在電梯上發呆,等到數字跳到負二層的時候,她雙眼一黑,身體下滑,坐在了地麵上。
場景也是電梯,隻不過裏麵隻有身體的主人。
女人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食指不斷的摁動向上的樓層,仿佛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追趕,內心恐懼的事物就要出現。
死亡共享到這裏就已經結束,薑青蕊隻知道女人迫切的想要離開電梯,其餘的一概不知。
可是當兩個人到地下二層,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
“徐隊,能不能找到這棟大樓的建築圖?”
既然尋找不到,那麽說明可以的地方藏在暗處,被別人刻意的隱藏,這樣想來也說的過去。
“我懷疑這裏麵有暗層。”
“我試試。”
徐恕被提醒之後也想到了這一點,之前幾次他一直局限在表麵,沒有思考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正當拿起手機,打電話撥給大廈負責人的時候,一個陌生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一把奪過手機,並且急迫的說:“你們是什麽人,不要管閑事。”
兩個人都沒有預料到這個場麵,互相對視之後確定了眼神。
“大哥,你把手機給我們,我們就不打電話了。”
薑青蕊雙手合十表達自己的歉意。
男人看她乖巧,不像偷奸耍滑的,於是就把手機遞了過去。
薑青蕊結果手機的一瞬間,在男人一旁的徐恕有了動作,迅速的捆住男人的雙手,把他摁在地上。
“你們有病吧。”
被砸了一個臉朝地,男人疼的要死,忍不住破口大罵。
隻可惜他的語言攻擊對兩個人都沒有效果,徐恕兩隻手都加大了力度,把他疼得嗷嗷直叫。
薑青蕊超出今天上午剛買的水果刀,放到了男人麵前嚇嚇他。
男人一下子就噤聲,瞬間消滅了氣焰,最後唯唯諾諾的說著,“我在打電話,你們突然抓我幹什麽。”
薑青蕊被他這說謊不打草稿的樣子逗笑了,睜眼說瞎話,糊弄鬼呢。
“你是神經病吧,快點放開我!”
他怎麽掙紮都無果,放棄抵抗朝著徐恕大喊。
徐恕看樣子從男人嘴裏撬不出來東西,索性鬆手,把人給放了。
男人呲牙咧嘴的揉了揉手腕,罵罵咧咧的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