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吃了還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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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重新低下頭的玄蒼又一口悶了秦殊凰剛剛給他倒的一杯酒。
    秦殊凰驚訝殘王哥哥喝酒居然喝的這麽快,難道殘王哥哥酒量很好?
    秦殊凰又給玄蒼滿上。
    她自己端著青玉杯慢慢啜飲。
    對麵的玄蒼突然就趴在了桌上……
    秦殊凰嚇了一跳,忙推了推玄蒼的胳膊,可卻沒有任何動靜,秦殊凰焦急的起身繞到玄蒼身邊,伸手就捏上了玄蒼的脈搏。
    見他脈搏跳動有力,並無異常,這才發現,玄蒼隻是醉了過去,睡著了……
    秦殊凰看到玄蒼一隻手還拿著空的青玉杯,秦殊凰驚訝之後忍不住笑出聲來。
    原來殘王哥哥的酒量比她還要差!
    三杯就能放倒!
    這梅子酒還不屬於烈性酒呢!
    隻是他喝酒不上臉,喝的又快,這才讓她產生他酒量很好的錯覺。
    秦殊凰無奈扶額。
    喝醉了的玄蒼睡的很熟,不管怎麽打擾他都不會醒。
    秦殊凰坐到他身邊,趴在桌上,與他麵對麵,看著玄蒼的睡顏。
    她伸手輕輕撫摸玄蒼的臉頰,纖細的手指從眼瞼一路下滑,觸摸到玄蒼剛長出來的有些紮手的青色胡茬。
    可能也是梅子酒的關係,秦殊凰眼神朦朧,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笑意。
    翌日是個好天氣。
    天微微亮的時候,玄蒼睜眼醒來。
    宿醉讓他額頭疼痛,他情不自禁撫上額頭,下一刻發現他竟然躺在床上。
    視野裏是青色的綢緞帳頂。
    所有的感覺在這一刻都跟著視覺一起蘇醒。
    鼻息間飄來清雅的淡香,這是他熟悉不已的秦殊凰身上的味道。
    枕邊是清淺綿長的呼吸聲。
    玄蒼瞪大眼,轉頭看向身邊。
    隻見秦殊凰正側身睡在他的身旁,隻穿著單薄的寢衣,一隻光果的手臂放在錦被上,細膩柔白,玄蒼心跳瞬間加快,不敢再看,他視線一轉,低頭,又看到自己是赤膊躺在床上的,他與秦殊凰的外裳散亂的扔在床邊。
    玄蒼捂住眼睛,用力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
    這一刻,他有些想他現在是鎮北王的身份!
    可轉念一想,要是他是謝煊曄,昨晚秦殊凰揭了他的麵具,他玄蒼的身份就完全暴露了!
    那他還不如是玄蒼!
    可玄蒼是殿下的親衛統領,並非秦殊凰的夫君!
    昨晚吃飯喝酒的情形闖入玄蒼的腦海。
    他頓時後悔不已,他酒量那麽差,就不應該喝那幾杯酒!
    昨晚,他與秦殊凰真的有最親密的關係了嗎?
    剛一這麽想,玄蒼就無比唾棄自己。
    都已經這樣了,他難道還要賴賬?
    被這件事激的心情起伏的玄蒼,心情矛盾無比,竟然有一種想逃避逃跑的衝動。
    玄蒼輕輕坐起身,赤果的上半身勁瘦的線條盡顯,腹部六塊腹肌,頓增他的男性魅力。
    他伸手小心將秦殊凰露在外麵的胳膊塞到被子裏,低頭看了片刻,又想伸手撫一撫秦殊凰酡紅的臉頰和柔順的秀發。
    可手伸到一半,他又極力控製住了。
    他悄悄掀開床簾,下床,將散落一地的衣裳撿起,將秦殊凰的衣裳仔細疊好放在床邊的小幾上,而後穿衣準備離開。
    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玄蒼想找個地方好好冷靜好好想想該如何麵對秦殊凰。
    剛要往外走,床簾裏傳來秦殊凰的聲音,“就想這麽走了嗎?”
    其實秦殊凰已經透過床簾的縫隙看了玄蒼許久,見他要偷跑,才故意出聲。
    聽到秦殊凰的聲音,剛要離開的玄蒼身體好似被凍在了原處,心跳陡然加速,耳根也在不知不覺間紅透,他轉過身看向秦殊凰,此時床簾已經被秦殊凰撩開,而秦殊凰正用一雙湛清的眸子定定看著他。
    像是在看一個吃了就跑的負心漢!
    玄蒼頓時覺得自己這種偷跑的行為無比卑劣。
    他大步走到秦殊凰床邊,單膝跪下向秦殊凰請罪,“殿下,是屬下的錯,請殿下懲罰!”
    秦殊凰故意噎他,“如何懲罰?把你斬了謝罪?”
    玄蒼低頭不語,片刻之後才道:“若是殿下想這麽做,屬下認罪!”
    看到這般由著她予取予奪的玄蒼,秦殊凰頓時就心軟了。
    “起來吧,昨晚是酒後亂性,本宮也喝了酒,不怪你。”秦殊凰道。
    聽到秦殊凰這句話,玄蒼訝然,他看向秦殊凰,發現她明眸澄澈,話語並非玩笑。
    “是屬下以下犯上,不關殿下的事。”
    秦殊凰無語,殘王哥哥還來勁了是不是。
    她起身穿了衣裳,見玄蒼不肯起身,走到玄蒼身邊,“還不起來,難道還要去和鎮北王請罪?”
    玄蒼聽到秦殊凰提鎮北王,他心裏愈發的心虛。
    秦殊凰氣的來回走了兩步,故意道:“這段時日,是本宮最忙的時候,鎮北王卻出門了,本宮忙了幾日,就有幾日沒見到鎮北王。就這,你還要去和鎮北王請罪嗎?若不是昨日命大,本宮日後就見不到鎮北王了。等回長公主府,本宮不再見鎮北王,你每日伴在本宮身側!若下次鎮北王再這般,本宮必與他和離!”
    玄蒼:……
    怎麽覺得他越來越弄巧成拙呢!
    正是因為秦殊凰忙亂,他才特意暫時舍了鎮北王的身份,借口鎮北王有事出門,他一心做玄蒼陪在秦殊凰身邊,可卻讓秦殊凰對鎮北王不滿。
    他隻有在是鎮北王的時候,秦殊凰才是他的妻子,即便他也想當玄蒼,可對秦殊凰不利,兩人的關係也名不正言不順,甚至會壞了秦殊凰的名聲。
    聽秦殊凰這麽說,玄蒼著急道:“殿下,王爺許是真的出門有要事,您息怒,您與王爺成親不久,許是缺乏了解才讓您誤解的。若是王爺知道您昨日會遇刺,定會第一時間保護殿下。”
    秦殊凰嘴角抽了抽,“玄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鎮北王的親衛統領。本宮聽你的話越聽越別扭,昨晚的事若是讓鎮北王知道了,他怕是不會留你活口,就這樣,你還要替王爺說話?”
    玄蒼:……
    玄蒼低頭沉默下來,像是一隻固執地撬不開的蚌殼。
    秦殊凰眉頭微攏,眼神裏閃過一抹失望,她把事情做到了這一步,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清白去賭,殘王哥哥還是不想親自承認他玄蒼的身份嗎?
    他到底在顧忌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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