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不是安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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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成月懶洋洋的說道:“讓開,本宮是安貴人。”
    不過說來還真是可笑,堂堂一個貴人,出門隻有一個人,連個宮女都不帶,自己走著看起來孤單急了。
    本以為自己說完亮出身份之後,對方便會識趣的讓開,可沒想到對方往前走了一步。
    “找的就是你!”沙啞的聲音傳來。
    安成月越猛的抬頭,眼前之人麵上正蒙著一塊黑布,頭上也包著頭巾,隻露出一對眼睛來。
    此時對方眼中滿滿的是殺氣,猛的一把匕首出現在安成月的麵前。
    多年的習武經驗,讓安成月立刻進入戒備狀態,一個閃身就躲開了對方的攻擊。
    “什麽人竟敢在皇宮禁地放肆!”安成月冷著臉,快速的響應著。
    她身上未帶任何武器,此時麵對一個咄咄逼人的帶著匕首的歹人,實在有些力不從心。
    對方節節逼近,安成月節節後退。
    “早就聽聞安家可能英烈,就連女子也會舞刀弄槍,如今看來真當是高估你們安家人了。”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安成月心裏冷笑。
    對麵這多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用激將法這一招?
    他們安家人舞刀弄槍又如何,她不想動手,沒人逼著她動手。
    現在安成月看明白了,眼前的來人是想逼出她的真功夫。
    對方可真有意思,一個宮女有這麽好的功夫,宮中甚至隻是個無名之輩。
    最起碼,安成月對這個人沒有印象。
    “怎麽,安貴人還是不願意施展出你的水平嗎?”
    匕首眼看著就要逼近安成月的喉嚨,安成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冷笑一聲。
    安成月側身躲過一擊:“就憑你?你算什麽東西,也能見到我們安家武學?”
    說話間,安成月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直接伸出腿,一腳踢在對方的要害處。
    此處被攻擊到,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疼痛欲裂,果不其然,對方直接捂住了下半身。
    “你?居然會如此歹毒的招式!”對方狠狠的說道。
    安成月上前就要將對方逮住,可誰能想被擊中了要害部位居然還能跑。
    那人一個閃身躲在假山後,等安成月跳過去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宮裏居然還真有不與同尋常之人。
    安成月看著對方離去的位置,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名字,但隨即都被安成月滑去。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那天晚上偷襲傅窈的人?
    另一邊,無月正匆忙的逃離現場。
    一邊跑,無月心裏也一邊痛罵著安成月。
    明明是武學世家出身,安成月好歹學的也是名門正派的功夫,如今卻像個小女子一樣用這般陰毒的招式,實在是讓人瞠目結舌!
    無月沒有想太多,繞了幾個彎後,確認自己身後沒人跟著,這才一個閃身進入了慈寧宮。
    “太後,奴婢回來了。”
    無月走到佛堂前對著太後行禮。
    在禮佛的太後閉著眼睛,對著佛像拜了三拜,將焚香獻給佛像後,還在劉嬤嬤的攙扶下走到外頭坐下。
    “今日之事怎麽樣了?”太後然後坐下來後便審問著無月。
    她的手中正拽著一串佛珠,不停的轉動,並且口中念著阿彌陀佛。
    這麽多年打造出來的慈悲為懷的臉上,似乎沒有一絲破綻。
    無月跪下來:“奴婢無能,宴廳那邊傳來的消息,皇後沒有昏迷,反而是醒過來了。”
    太後原本正在轉動佛珠的手停了下來,睜開眼睛犀利地去看無月:“醒過來了?”
    無月沒有說話。
    “算了,她本就是傻子,摔了一下,能醒過來便是她的福大命大。還真是個有福之人,當初就不該讓她進宮。”太後語氣冰冷,說話時,竟像是此事與自己毫無關聯。
    “對了,方才我還試探了一下安貴人的身手。”無月見太後沒有繼續責怪自己,心裏也放下一塊石頭。
    她便將自己試探安成月的事也說了出來。
    “安貴人,她倒是在宮中安分守己,從不出頭。怎麽樣?她的武藝和那日你在鳳鸞宮中見到的一樣嗎?”太後詢問無月。
    無月似乎回想了片刻,隨後搖搖頭:“安貴人一招一式極為正統,而那日與我對練之人,一招一式卻像是被簡化過的,怕是自小沒有好好學習,偷懶練出來的。”
    “更何況……”無月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太後察覺到不對:“何況什麽?”
    “何況安貴人還用了些下三爛的招式,可使出來時,卻完全不像那日晚上與我對打的人。”無月現在還覺得有些隱隱作痛。
    可不是下三濫嗎?這些招式,地皮流氓都不一定會用。
    安貴人好歹是武將之家出身,居然還用這種招式來打人。看來她還是真高看安貴人。
    “行了,你們習武之人這些話,本宮又聽不懂。你便說那日晚上到底是不是安貴人。”太後不帶煩的說道。
    “那人絕不是安貴人!”無月斬釘截鐵。
    隻要是高手一交手便能知道對方的武學套路,而無月,察覺到安貴人絕不是那日晚上的人,那到底是誰?
    同樣的問題,太後也在想。
    後宮之中習武的人除了安成月之外,便是李殣。
    可太後卻記得,李殣隻是小時候,有開蒙師傅教了幾招幾式讓他強身煉體,根本沒有太多用處。
    更何況李殣那日正巧在別處,怎麽也不可能在傅窈的鳳鸞宮中。
    那麽多雙眼睛都在盯著皇上,皇上也不可能瞞天過海。
    再有一個,便是已經被眾人忽視到角落的九安王,李羿。
    “無月,你知道九安王嗎?”太後再次詢問。
    九安王?李羿?
    無月想了想:“九安王一直不在宮中,奴婢也未曾見過他。可九安王畢竟是外男,怎麽可能會出現在宮裏?”
    “怎麽可能不會出現在宮裏,他畢竟也是曾經的皇子,這裏也是他的家,即便他現在是個王爺,這裏也同樣是他的家,他想來便來想走便可以走。”太後輕聲說道。
    她已經找到了一條完美的解釋。
    不久之前,李羿剛回過京城一次,李殣隨意派了個官職給他,現在李羿人在京城之中當個閑王,在外頭也住得瀟灑。
    可若是沒人知道的時候,他會不會闖進宮,與傅窈偷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