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無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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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跟蹤陸夕瑤欲行不軌的紈絝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額頭上都有了血跡也不敢停下來。
    他的父親聽到消息急匆匆的趕過來,被海公公帶著進了營帳內,看見跪在地上的兒子,立刻跪下請罪。
    李殣的目光從父子倆身上掃過,冷笑一聲:“你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別的不學,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竟敢欺辱無辜女子,官家女兒他尚且敢如此無禮,平日在外,若是遇見平民女子,他是不是還敢殺人滅口啊!”
    “皇上!”
    杜禦史嚇得連忙辯解。
    “犬子絕不敢如此,今日這樣,肯定是受了人挑唆,還請皇上明察!”
    “明察?”一旁的李弈笑著開口:“杜禦史,這事情是你的好兒子坐下的,難道是有人押著他去的嗎?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竟然隻想著推卸責任,你身為禦史,檢查百官,怎麽連自家的兒子都教導不好,還有什麽臉麵就差百官呢?嗯?”
    杜禦史臉色大變,轉向李弈。
    “王爺!我……”
    “誒!”
    李弈抬手,製止杜禦史繼續說下去,又瞥了一眼旁邊還跪著的杜公子,笑著道:“杜禦史還是先想想,這件事情到底要怎麽解決吧?按照本朝律法,杜公子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杜禦史臉色變了變,目光在李殣和李弈之間兩個來回,試探的道:“犬子壞了陸小姐的名聲,這對陸小姐很不利,不如讓兩個孩子成親?”
    李弈輕哼一聲。
    杜禦史又看向李殣:“皇上,臣回去肯定會好好教育兒子,如今讓兩個孩子成親,也確實能夠杜絕針對杜小姐的流言,不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隻怕陸小姐往後在京城之中也難以找到好人家,臣……”
    “杜禦史真是好算計啊!”
    營帳外麵忽然傳來嘲諷的聲音。
    杜禦史立刻回頭看去。
    看見是安成月從外麵進來,杜禦史臉色一沉,複又看向李殣:“皇上,安貴人此時怎麽能……”
    “你是想說,我不能對這件事情指手畫腳?”
    安成月走到杜禦史的身邊,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杜禦史,冷笑一聲:“但是我今天就要管了,皇上都不說什麽,你敢有意見?”
    “……”
    杜禦史氣的直接看向李殣。
    安成月也迅速行禮:“皇上,此時我能不能開口?
    李殣看了看杜禦史,又看了看安成月,抬手:“你隨意。”
    他說完便示意李弈一同去了屏風後。
    杜禦史抬手想要起身,安成月俯身按住杜禦史的肩膀。
    起不來的杜禦史惡狠狠的盯著安成月:“安貴人,你隻不過是後宮一婦人,怎麽敢對朝廷官員動手動腳?”
    “朝廷官員?”
    安成月嗤笑一聲,彈了彈杜禦史頭上的官帽,不在意的道:“隻怕你這個禦史也很快就要做到頭了,況且你教導出這麽一個禽獸行徑的兒子,居然還想讓人家好好地姑娘家跳進你們家的的狼窩,你都敢在這兒狺狺狂吠,我有什麽不敢的?”
    “你!”
    “你什麽你!”
    安成月拍開杜禦史的手。
    “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可是也要看看人家答應不答應!你倒是好大的臉!還有臉在這兒求情!”
    安成月憋著一股怒氣。
    陸夕瑤的這件事情她覺得違和不對勁,但不代表想杜家這樣的人家居然還能妄想在欺辱女人之後,還能用什麽名聲的問題將這個受害者娶回家,到時候任由他們揉搓!
    她轉身吩咐海公公:“叫侍衛進來,將這個紈絝壓下去好生看守,至於杜禦史,也好生看守著,等著罷官的聖旨吧!”
    海公公頗為猶豫,往屏風後看了一眼。
    但裏麵沒有任何回應,安成月又催促:“皇上這是默認了,你還不快去!”
    海公公又沉默了片刻,確實沒等到李殣還有其他的指示,才應了一聲。
    杜家父子倆被帶出去的時候還惡狠狠的盯著安成月,杜禦史口中還是那一套女子不該對朝廷官員如此無禮的話。
    安成月讓侍衛堵了他的嘴帶出去,然後才拍拍手到了屏風後麵去。
    李殣正和李弈對坐著喝茶,看見她進來,李殣神色淡淡的放下茶杯。
    “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敢差遣我身邊的人。”
    “師兄你自己不是也默認了嗎?
    安成月咕噥一聲,不等李殣多說,她走到李弈的身邊,拉著李弈就往外麵走。
    “師兄,我找他有事情,就不跟你閑聊了!”
    “誒?”李弈被拖著起身,到了外麵才問:“你這是做什麽?”
    “我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現在那個杜公子已經被看守起來了,你要想辦法問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安成月嚴肅的道。
    李弈詫異的看向安成月:“哪裏不對勁了?”
    安成月白他一眼:“你傻啊?上次的事情才過了多久?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一邊,而且這一次讓那麽多人看見,這下就算是想要把這些消息壓下去也不可能了,我也不好直接說,但我就是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貓膩。師兄對陸夕瑤太心軟了,這件事情不能和師兄直接說,所以我們倆先查清楚是最好的。你去找那個杜公子,我去找陸夕瑤。”
    李弈眯了眯眼,有些不太相信:“你的意思是說……這些事有可能是故意安排的?”
    安成月不想承認自己用這樣的心思去揣測,但她也確實是這麽想的,無言的點了點頭。
    李弈的折扇在手心敲了敲:“這件事我去辦倒是可以,但事情辦成了,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
    “除了寧沽的事情,什麽都可以。”
    安成月一眼看出李弈的心思,看見李弈愣住之後,她冷笑一聲,扯了扯嘴角:“你問什麽都可以,但是我說過了,不要再問關於這個人的任何事情。”
    “你提起來咬牙切齒的,此人是你的仇人?”李弈漫不經心的道。
    “無可奉告!”
    安成月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李弈站在安成月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眸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