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對我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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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終畢,裴遠咎將曲嬈因為接吻而淩亂的頭發別到耳後,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手背的皮膚從曲嬈的臉側蹭過去,帶起一些溫熱的觸感。
裴遠咎低頭看她,眼神溫柔的能滴水,“你臉好紅。”
說著,他輕輕摸了下曲嬈的臉,“還很燙。”
曲嬈心說,還不都是因為你。
但是在這樣曖昧繾綣的氣氛裏,說這樣的話太掃興了,她隻能微垂睫羽,裝作羞澀的樣子。
其實她本來也就很羞澀,被喜歡的人這樣盯著,還是在接吻之後。
這就是事後溫柔嗎?
曲嬈胡思亂想著,裴遠咎的眼神卻一瞬不錯的,一直盯著她。
那火熱而專注的視線讓曲嬈無法忽視,她抬頭看著他“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裴遠咎很正經的樣子,“嗯”了一聲,又去摸她的臉,“有點可愛。”
“什麽啊?”
曲嬈自己也摸了下臉。
為什麽,這麽土的情話被裴遠咎說出來就這麽好聽啊?
曲嬈的心真是瘋狂的跳,她覺得自己需要一顆速效救心丸來續命。
“嬈嬈,要不,今晚就留下來?”
裴遠咎的聲音帶著蠱惑,遙遠的像是她心裏傳來的聲音。
曲嬈的心裏確實也有聲音在說“答應他,答應他,你們本來就是夫妻,答應他。”
一,二,三,為了表示矜持,曲嬈佯裝猶豫了三秒鍾才點頭“好吧。”
裴遠咎露出溫柔的笑意,“好。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這對話怎麽聽著有點熟悉?
對了,這對話她經常在那種電視裏男人跟女人相約去酒店一夜|情的時候,就聽他們這麽說。
但是裴遠咎這話裏聽著沒有一點玩味的意思,就是很正常的在問她而已。
曲嬈想發火,卻找不到地方發,隻能反問“你想先洗嗎?”
“嗯。”
裴遠咎點了下頭。
曲嬈抿著唇“那就你先。”
她正好抽空打量下這個房間。
裴遠咎笑著看了她一會,轉身進去浴室。
裴遠咎的房間裏很是簡單,除了一些簡單的床,櫃子桌子三件套之外,就隻有那副畫與這後現代化冷淡風的裝修風格格格不入。
像是陰暗的角落裏唯一的亮色。
格外的顯眼。
曲嬈在想,裴遠咎是否真是很喜歡這幅畫,又或者很喜歡自己這個作者。
否則掛這樣一幅會破壞整體氛圍的畫進來,真是很不明智。
或者說,他喜歡這種混搭風?
曲嬈又在房間裏四處看了看。
不得不說,裴遠咎的生活真是幹幹淨淨,以及枯燥。
櫃子裏衣服風格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書架上擺滿專業書記,封麵驚悚的解剖學,跟人體各種的圖案讓曲嬈這個恐怖片愛好者都望而卻步。
她覺得,裴遠咎這種生活,一般人可能真的受不住。
會憋死吧。
她的目光又轉到床邊掛的那幅畫上。
她想,裴遠咎唯一的愛好不會就是喜歡她這個小畫家吧?
那可真是受寵若驚。
不一會,浴室的門被推開。
曲嬈聽見聲音回頭,不出意外的看見裴遠咎圍著浴巾出來。
他渾身都在滴水,水滴滑過線條流暢優美的肌肉線條,壁壘分明的腹肌紋理,滑進浴巾裏。
裴遠咎的眉眼被水浸濕之後,是更加濃鬱的黑色。
顯得他原本溫和疏離的五官有幾分侵略的野性,氣質也更硬朗許多。
那雙桃花眼浸潤了水汽,眼尾泛紅,水光瀲灩,就這麽透過一片發白的水霧朝她看來。
曲嬈看到那雙眼睛,想起一些破碎的回憶。
不由的想,裴遠咎的眼睛,在動情的時候,似乎就會這樣紅。
像是手指上不小心沾了胭脂,又不經意的蹭上去的痕跡,一層很薄的紅,卻帶出點妖冶跟誘惑。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曲嬈看那雙眼睛緩緩彎起,帶出一點戲謔跟玩味,瞬間意識到自己可能出醜了,她轉過身,“知道我在還不穿衣服?”
裴遠咎的聲音聽著很愉悅“就是知道你在才不穿的。”
這什麽意思?
曲嬈鼓著腮“有本事你以後在家裏都別穿了。”
“你希望這樣?”
裴遠咎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曲嬈身後,身上帶著水汽的冷木香味撲進曲嬈鼻腔裏,隨之而來的,還有一些別的味道。
曲嬈沒答話,接著就見裴遠咎的手在她身側伸出,那隻手上青筋微凸,緊實又賁張的肌肉線條擦過她的腰側,
曲嬈身體立時緊繃起來,她抿著唇“你做什麽?”
裴遠咎就在她的身後,低笑幾聲。
因為距離隔的近,曲嬈還能感受到他笑時胸膛微微震顫。
這聲音因為這種震動,像是變為實質,輕輕敲打著她的耳膜。
“你以為我想做什麽?”
又把問題給拋回來了。
曲嬈“想對我圖謀不軌。”
裴遠咎“嗯,那你猜對了。”
話落,曲嬈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往後一拉,栽進一個微濕卻寬闊滾燙的懷裏。
燙的她整個人都燥熱了,這種熱感像是春天肆意生長的藤蔓順著肌膚接觸的地方無限蜿蜒攀爬,最終化為臉上的兩朵紅霞。
曲嬈眼睛濕漉漉的,像含著一汪春水,碧波流轉,蕩漾,勾的人心癢。
裴遠咎看著懷裏的女人,喉結滾了滾,聲音比之前也啞了,“嬈嬈,我們是夫妻,夫妻義務還清楚嗎?”
她能說不清楚嗎?
難道這麽快的嗎?
曲嬈想說自己還沒準備好,至少等她先洗個澡,做點心理建設什麽的吧。
這麽快就要來了嗎?
那來吧,來吧。
曲嬈覺得自己雖然是個實踐小白,但是至少理論豐富,所以她是不會就此退縮的。
於是她凜然道“清楚。”
發最後一個字音時紅唇微微嘟起,越顯得圓潤飽滿,像一片馥鬱濃香的玫瑰花瓣。
因為剛被滋潤過,這片玫瑰上還覆著層水光,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可口。
但是裴遠咎總覺得這樣還不夠,他想要更多。
曲嬈已經閉上了眼睛。
她單純的以為,這種事情作為女人的她,隻要享受以及承受其中帶來的痛苦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