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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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女人也是許永元給你安排的?”雲洛青幽幽問道。
    邢瑞眼眸微動,不明白為何雲洛青會提起女人的事,忽然想起他進入院中時,並未看到女人,腦中倏地浮現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雲洛青是想要女人了!
    所以他挨這頓毒打是因為女人!
    真是的,大佬竟然不說出來,而是讓他自己領悟,他可真是太委屈了啊!
    在心裏埋怨了兩句,邢瑞趕忙抬頭,一臉諂媚:“雲護法,您早說嘛,您這樣的大人物許……許掌門怎麽可能不給您安排!”
    “啪!”
    下一秒,他就結結實實挨了一個大嘴巴。
    邢瑞看著雲洛青,眼神更加委屈。
    難道這位大佬不喜歡女人,而是喜歡母蛇?
    嘶……
    果然是妖獸!夠野!
    雲洛青一看就知道這玩意兒是個廢物,頓時神色鄙夷,“我有說要女人了嗎?你個精蟲上腦的玩意兒!”
    “是是是!”邢瑞趕忙承認,又問:“那那您讓我來是何意?”
    “你個廢物敢打擾本護法休息,找死!”雲洛青眼中陰鶩大勝,不由分說便抬手快速來回揮動,左右開弓一個個大嘴巴呼在邢瑞臉上。
    邢瑞被抽得嗷嗷直叫。
    ……
    兩天後。
    景月桃依依不舍和墨青君短暫告別,再次進入雷穀煉器。
    墨青君整個人神采奕奕,準備著半月後的宗門納新。
    他臉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任誰都看得出發生了一件大喜事,但問他他卻不說。
    直到許晶晶將那日在景月桃的院子裏看到的場景告訴了牧雲程。
    一夜之後,門派上下皆知曉了墨青君和景月桃在一起的消息,紛紛笑著揶揄墨青君一語成讖,終究還是和抓到紅心的人在一起了。
    氣得墨青君逮著牧雲程就是好一頓暴揍。
    後來,墨青君也不遮遮掩掩了,閑來無事之時,他便光明正大發呆,想著心尖上的人兒。
    不僅如此,他一天能在禁地和門派之間轉個千八百回,就想著景月桃出來可以第一時間看到他。
    寧西峰,墨青君院子裏。
    牧雲程站在院子裏,看著墨青君第一百次整理儀容,準備向外走,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戀愛的酸臭味。
    “你別這樣,我有點怕。你都去了雷穀一百次,是不是魔怔了?”
    牧雲程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
    墨青君挑眉,回了句:“你就是羨慕我!”
    說完,他便踩上飛劍,再次前往雷穀。
    “一。”
    “二。”
    “三。”
    牧雲程默默數著,“三”剛數完,隻聽“咻”的一聲,墨青君又落在了他麵前,臉上還帶著一絲失落。
    “唉……”
    墨青君歎息一聲,往屋內走去。
    就聽身後的牧雲程對他幽幽道:“這才第二天,人家煉器怎麽著也得半個月,你就別折騰來折騰去了!再怎麽折騰,景月桃也看不見!”
    “我樂意!”
    墨青君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繼續往裏走。
    牧雲程無語道:“你又準備幹什麽?”
    沒得到回應,他便跟了上去,剛一進房間,隻見原本滿滿當當的屋子,此刻空空如也。
    墨青君將屋內的東西都收進了儲物戒指。
    牧雲程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你準備幹嘛?搬家?”
    墨青君不答他,隻道:“以後找我的話去雷穀。”
    說完便抬腿出了門。
    牧雲程愣愣看著他,大為震撼,不禁在心中感歎:
    果然戀愛使人瘋魔。
    為了看熱鬧,他也跟著去了雷穀。
    雷穀內不斷傳出轟隆巨響,景月桃不知道外界發生的事,隻一心煉器。
    雷穀外,墨青君和張雲染婆婆打了個招呼後,便皺眉看著那雷光陣陣的凶險之地。
    白錫言拿走了進入禁地的法寶,他進不去,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情況,不知道景月桃會不會受傷。
    這雷穀如此可怕,就算有陣法阻隔,萬一那陣法有缺漏呢?
    她隻是元嬰期,萬一受傷了呢?
    萬一此時此刻景月桃就等著他進去救命呢?
    越想墨青君就越揪心,恨不得立刻闖進去看個清楚。
    他心亂如麻,煩躁的在雷穀前踱來踱去。
    牧雲程伸手捂臉,他很想知道,這明明隻是第二天,為何墨青君就跟一個紀元沒見到景月桃了一樣?
    一刻鍾後,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勸道:
    “好了,別走了,你消停點吧!再走她也出不來,晃得我頭都暈了!”
    墨青君腳下微微一頓,抬起眼眸看向牧雲程,“其實我也不是很著急,就是、就是,就是那種……”
    說著,他抬起右手,在空中無意義比劃了一下,似乎很想準確表達出內心的喜悅和煎熬,可卻不知該如何表達,“就是”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適的詞匯,隻得做罷。
    他轉而用希冀的眼神看著牧雲程,“你明白嗎?”
    “嗯。”牧雲程對他鄭重點了下頭,墨青君大感欣慰,剛想說些什麽,隻見牧雲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接著道:
    “我明白你瘋了。”
    墨青君臉上的笑容刹那間消失,頓時沒了跟這個單身狗說話的。
    沒過多久,沈玉離也過來了,牧雲程就像找到了盟友一般,急切的把他拉到一邊,指著墨青君道:
    “你看,終於瘋了!”
    墨青君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但不想搭理他們。
    沈玉離望了過去,隻見墨青君癡癡望著雷穀內部,不停地走來走去。
    他點了點頭,淡淡道:“是瘋了。”
    說完他再次看向身邊的牧雲程,又補了一句:“但還是比你強。”
    牧雲程臉上的笑容尚未擴散開來,便沉寂了下去,“啥玩意兒啊你,說的就跟你談過戀愛一樣!”
    他本以為沈玉離絕對是個一心向道的純正修仙者,然而,沈玉離竟點了下頭,“沒錯,我確實談過。”
    末了,他又一刀狠狠捅在牧雲程心窩:“還不止一個。”
    牧雲程仿若晴天霹靂,震得他三觀盡碎。
    “你、你不是隻喜歡修煉嗎?”他弱弱開口。
    沈玉離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非常難得地說了一堆:
    “我從未向你們提過我的出身,沈家,就是那個差一點就成為一流大家族的那個沈家,我是嫡長子,總有女人往我身上撲,當時年少,我就放開了玩,反正有我爹處理那些人。”
    聽著這些輕飄飄的話語,牧雲程差點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顫巍巍道:“所以……你玩了多少個?”
    沈玉離摸了摸下巴,陷入了回憶,轉瞬間便開口道:
    “記不清了。”
    嗬嗬……
    好你個濃眉大眼的,竟然曾經還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紈絝貴公子!
    他就說這家夥怎麽平時不近女色,猜想過很多種可能,唯一沒想到的是這家夥玩膩了!
    得!
    敢情如今他們三兄弟隻剩他一個真從娘胎裏單身到現在!
    之前在雲皓國時,他要美女也隻是為了刺激一下墨青君,完全沒有要怎麽樣的意思。
    唉……我可真純情啊!
    一時間,牧雲程又痛苦又驕傲。
    隨即,他的目光放在了墨青君身上,用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向沈玉離提問:
    “那……大哥,以您豐富的經驗來看,大師兄是不是談過戀愛的人?”
    沈玉離沒有回答,隻是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抬手輕拍他的肩膀,用一貫冷漠的語氣道:
    “三兒,你這麽蠢是沒人要的。”
    “……”牧雲程拳頭硬了。
    信不信他現在就把許晶晶說出來?
    沈玉離完全沒搭理來自弱雞的憤怒,雙眼定定看向了雷穀,目光充滿了驚豔和不甘,眼底隱隱有些危險的意味。
    牧雲程自然不可能雞蛋碰石頭,生了會兒悶氣,就看向了墨青君。
    此刻,墨青君明確知道自己是進不去的,不管有多擔心,終究還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停下腳步,運用靈力直接給自己搭了個木屋,就蓋在雷穀出口邊上。
    隨後,又把生活用品一應擺進屋內,房間裏,為了能時刻注意到雷穀的動靜,他特意朝雷穀那邊開了個窗。
    他坐在床上打坐,最後看了眼窗外近在咫尺的雷穀,心裏忽然甜滋滋的。
    這以往從不多看一眼的地方,如今他卻舍不得移開視線。
    看了又看,他終於戀戀不舍的閉上了狹長深邃的眼眸,進入了修煉狀態。
    沈玉離也在旁邊搭了間小木屋,走了進去,牧雲程看了看,如法炮製,也搭了個木屋出來,進去修煉。
    雷穀內部,景月桃正專心致誌煉器,完全不知道墨青君他們的事,陣法外的穆天羽這次並未修煉,而是盯著她煉器。
    他還是不信景月桃煉器每次都能引來天雷!
    景月桃也沒跟他解釋,就那麽由著他看。
    時間緩緩流逝,轉眼間已過七日。
    許永元本想問問墨青君納新之事如何了,結果來到他的住處,才發現早已人去樓空。
    找人一問,才得知墨青君去了雷穀,還蓋了房子。
    原本他還不信,可真當他過來親眼看到雷穀前那三間房時,驚得目瞪口呆。
    進入墨青君的房間,看到自家傻徒弟麵對著雷穀修煉時,他心情別提有多複雜了。
    “徒兒,你……你竟真在此處?”許永元仍是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