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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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一人一獸在一陣吵嚷聲中醒來,今天是宗門發靈藥的日子,不少人都難免激動。
    靈藥液,極其珍稀,即便青玄宗是八大門派之一,底蘊深厚,但存量也不是很多,正式弟子每三個月才能獲賜兩瓶,至於記名弟子,半年才僅有一瓶。
    薑潯沒敢讓小東西拋頭露麵,畢竟它太特殊了,通體金黃,一看就不是凡種,更關鍵的是,它可是整個宗門人人喊打的“小色賊”,真要被人看到了,指定會將其剝皮抽筋。
    等他安排好小老虎,趕到的時候,周圍已經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讓開!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人群中,一名男子慵懶地打著哈欠,將靠前的幾人不耐煩的扯開。
    “你誰啊……”
    被推開的人剛想上前理論,但當看清男子是誰後也隻能強壓住內心的火氣,一臉不情願的退到了一旁。
    “那人是誰,也太跋扈了吧,真拿這當自己家呢?”人群中,有人氣不過,憤然道。
    “噓,噤聲!他可是祁威的仆從!”
    “祁威?九長老的親孫子?”
    那人臉色大變,急忙躲到了後麵,像祁威這樣的人,他是得罪不起的,宗門裏不少弟子都知道,那位九長老最是護短,也最凶唳。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使遠在異域,也是免不了俗。
    “這就是“龍須液”嗎?”半個時辰後,薑潯領到兩瓶藥液。
    他仔細打量,瓶中的藥液隻有兩滴,但卻噴薄著濃鬱的金光,迎著太陽,像是有兩條“小龍”在瓶內遊動。
    “龍龍液”是由七七四十九味靈草、仙芝熬煉而成,而其主藥就是龍須草。
    龍須草大多生長在絕地,同時有強大的異獸守護。
    傳聞,待草藥成熟後,便會有一條紫色的小龍在葉片內部流動,它蘊含著極其濃鬱的生命元氣,可助人快速衝關,也可淬煉修士的肉身。
    據說,不少大教的弟子在幼年時就會以龍須草為藥液,洗禮肉身,那樣會築下更為堅實的道基。
    “借靈藥一用!”
    正在薑潯出神,一名男子身子一斜就抓向了他手中的藥液,正是先前那名男子。
    薑潯身形一閃,斜睨道:“我憑什麽借你?”
    可以看到,那人的手上已經有了十多瓶藥液,想來是劫掠了不少弟子。
    “嗬嗬,憑什麽?”他停了下來,雙手抱胸,打量起了薑潯,嘴臉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又道:“你可知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家的狗奴才?”薑潯譏諷,對此人很是厭惡。
    “你……好膽!”他沒想到薑潯竟然敢出言頂撞,想來平日裏頤指氣使慣了。
    “小子,乖乖交出龍須液,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心情好可以饒你一命!”
    薑潯被氣樂了,譏諷道:“狗奴才,不在你主人跟前搖尾乞憐,跑到這裏狺狺狂吠?”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
    那人眸子裏閃過一絲怒色,而後便揮舞著拳頭衝了過來。
    薑潯見狀,並沒有躲避,反而冷笑一聲,欺身向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
    男子露出訝色,他沒想到薑潯的速度竟然會那麽快,竟然擋住了自己一拳,要知道,自己可是已經一隻腳邁入銘神境了!
    “放手!”
    男子惱羞成怒,想要掙脫,卻發現根本就動不了,手臂就像被鉗子鉗住了一樣。
    薑潯冷笑:“好啊,那我可就放手了!”說罷,他隻是稍微用力,便將其直接丟了出去,摔了個狗啃泥。
    “那人是誰,竟然敢對祁威的仆從動手?”
    “料想該是某世家大族的公子爺,要不然怎敢如此行事?”人群中,有人猜測。
    “我知道了,他是六長老的門下,是那個登頂天梯的人!”人群中,有人驚呼,認出了薑潯。
    數月前,他曾強勢登頂天梯,著實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這時難免會被人認出。
    “嘶……竟然是他!也不對,不是說他是廢體嗎,那又如何敵的過祁威的仆從的?”
    “難道他打破了詛咒,進入了銘神境?”
    有人猜測道,畢竟也隻有這樣,才解釋得通,畢竟,那人雖然跋扈,但確實有一定的資本,已經一隻腳邁入了銘神境,在同輩人裏也算得上是一個高手。
    “不,不可能!”
    有人反駁,畢竟此前宗主以及眾長老可是親自診斷過,言稱他丹田晦澀如淵,堅如磐石,根本沒辦法吸收靈氣,又如何修煉?
    此時,那名也男子也羞憤的爬了起來,叫囂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宗門的第一廢材!你給我等著”!
    薑潯並沒有搭理他,內心感到欣喜,他對這一個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畢竟,這段時間以來,他在接引靈氣修複傷體的同時,五髒六腑也在不斷被淬煉,肉身的強度提升了不少。
    “小兄弟,你還是快走吧,那些人你得罪不起的。”有人善意提醒,並催促他趕緊離開。
    “嗬嗬嗬,傷了我的人,還想走?”
    這時,從背後傳來了一道聲音,薑潯轉身望去,隻見四名男子正冷笑著走來,為首者正是祁威。
    “跪下,留下藥液,可饒你一命。”男子漫不經心的開口,皮膚白皙的如同女子。
    “是他平白無故搶奪我的靈藥。”薑潯臉色平靜,並不畏懼。
    “哦?那又如何?”他眸子陰鷙,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又道:“我雖然把他當作一條狗,但我的狗隻有我才能打。”
    薑潯怒極反笑,開口嗬斥:“嗬!好大的口氣,身為長老子嗣就可以不守門規嗎!”
    “門規?那是用來約束你們的,但對我沒用!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去,給我廢了他!”祁威指點。
    “難道祁大公子是想以勢壓人,以多欺少嗎!”
    這時,伍釗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與薑潯站在了一起,態度堅決。
    “我當是誰,原來是伍少,怎麽?你是想橫插一腳嗎!”
    “是又如何?欺負別人我不管,但欺負我的朋友就是不行!”伍釗冷笑,並不退縮。
    “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祁威眸子森寒,發出一聲冷哼。
    頓時,三名男子從他身後聯袂走了過來,臉上掛著淡淡的冷意,看向薑潯二人,開口道:“得罪祁公子,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