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新的帥哥已經出現

字數:4308   加入書籤

A+A-




                      江寒最近偶像劇編多了,聽了這話,腦子裏自動生成小劇場那幾個吵架的采購商買不到西瓜,雇人來綁架盛夏至。
    我江寒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他才想擺出保護姿態,盛夏至已經飛撲過來,把他撞到一旁。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來人,大聲說“舅舅!”
    男人叫雷驚蟄,盛夏至媽媽的弟弟,也是盛夏至的舅舅。
    他在國內tp1大學學金融,畢業第二年回到家鄉搞海產品養殖,創辦的‘大海鮮’品牌走精品路線,產品主打大而肥美,很受高端市場喜愛。
    雷驚蟄許久不見外甥女,多少有些想她,才想展示久違親情,盛夏至又說“我的大扇貝大對蝦大螃蟹大海參大鮑魚呢。”
    雷驚蟄立即收起感動,嫌棄道“你就知道吃。送去小食堂了。咱們的廚藝,就別糟蹋好東西了。”
    兩人站在一起,江寒才發現,他們相貌有七分相像。隻是盛夏至氣質內斂,而雷驚蟄身上帶著點野,是那種所有男人都向往的男人味。
    雷驚蟄審視江寒一番,問盛夏至“這就是你那個失憶的同學。”
    盛夏至很意外“你在島上都知道了。”
    雷驚蟄冷哼“你也太小看你契媽了。劉女士什麽人,咱們村克格勃勃長兼軍情六處處長,她要知道什麽事,能允許有人不知道?”
    他彈盛夏至腦殼“再說我那島離村子也就三公裏,又沒斷電斷網,我不但知道,我還早知道了。”
    盛夏至做事坦蕩,無懼流言,她招呼兩人“來吃飯吧。”
    “你做飯?”雷驚蟄臉皺成一團“盛夏至你是不是裝傻,我逃去島上住,就是不想吃你做的飯。”
    “你說氣話,我不信。”
    盛夏至對自己的廚藝蜜汁自信,“雖然我不會做飯,但我做的飯很好吃。”
    她要江寒給自己作證“不信你問他。”
    江寒不能在這時候不給她麵子,立即點頭。
    雷驚蟄的臉更皺了,有些同情地看著江寒“他們說你腦子不好,我還不信,看來你是真的有毛病。”
    像想起什麽,他大驚“你不是被盛夏至綁架回來的——”
    在盛夏至給了她舅舅一拳後,三人安靜地移動到餐桌前。
    雷驚蟄問江寒“大家都叫你小江,你叫江什麽?”
    兩人這時在端飯,盛夏至離他們有些距離,來不及阻止,江寒便說“江九夏。我叫江九夏。”
    雷驚蟄當然知道‘九夏’是怎麽來的。
    ‘日月推遷,已複九夏’,這句詩還是他告訴盛夏至的。
    他瞪盛夏至一眼,沒好氣問“盛夏至,江九夏同學不會住我房間吧。”
    盛夏至立即擺手,衝她舅討好地笑“沒有沒有,知道你不喜歡別人碰你東西。他睡我書房”
    盛夏至和江寒已經習慣同居生活,並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問題,雷驚蟄卻要吐血了
    “盛夏至你一個小姑娘,和個陌生男人住一間屋子,你想死是嗎。”
    盛夏至不以為然“不然他還能住哪。”
    廚房對麵就是盛夏至爸爸的工作間,舅舅指著木屋“讓他住那裏。”
    “不可能!”盛夏至嚴肅起來,“想也不要想!”
    雷驚蟄沉下臉,“你不為自己想,也為病人想想。你書房那個嗎,你躺著沒問題,他呢,他比你高多少,能睡舒服嗎。你既然把人帶回家,就好好負責!”
    盛夏至臉色變了,卻堅持不鬆口。
    爸爸死後,她不去那間小木屋,也不許別人去。
    和盛夏至住一起,江寒沒有任何不便。
    盛夏至是個很好的室友,早起動靜很小,一次也沒有吵醒他。
    她也不追劇和綜藝,晚上回來就在電腦前整理一天的數據。
    台燈昏黃的光抵消了天線寶寶的詭異感,她敲擊鍵盤的聲音讓他睡得很踏實。
    江寒突然發現,他們在一間屋子裏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多,隻有午休和夜晚幾個鍾頭。
    他不想盛夏至因為自己和家人吵架,才想說自己沒關係,但轉念一想,盛夏至是女孩,他是男的。
    睡覺是人最不警覺的時刻,而他們之間隻隔著一扇推拉門。
    也就是說,除了這扇沒任何作用的門,唯一能保證盛夏至安全的,是自己的人品。
    江寒心情複雜。一方麵,他很感動盛夏至如此信任自己。另一方麵,他覺得盛夏至不該這樣信任別人。
    還是背叛過她的人。
    他便不說話了。
    三人沉默地吃完飯,舅舅回去自己房間,盛夏至拿起草帽,去試驗田。
    江寒和她一起。
    盛夏至本就不是話多的人,今天心情不好,更不想說話了。
    江寒不想氣氛太沉悶,開玩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怕曬。”
    他在調侃盛夏至膚色偏深。
    盛夏至白他一眼“這已經是我努力過的結果好嗎,不然會更黑的。”
    江寒又說“我還以為你不在乎膚色。”
    “也還好。主要是深膚色吸熱,我怕熱。”
    盛夏至突然停下,在路邊掰下一株植物。
    這東西通體綠色,硬硬的一根杆子上分出很多杈,杈上長了很大的葉子。
    盛夏至摘下葉子,細細剝去杆子外麵的皮,遞給江寒“嚐一下。”
    江寒太信任她了,毫不猶豫地咬了一大口,酸味立即在口腔中炸開。
    這是一種純粹的酸。不澀不甜,舌頭唯一的感覺是酸。臉上的肌肉是酸的,連腦子也酸了。
    江寒的臉像揉著的紙團,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盛夏至惡作劇得逞,笑得開心“我們方言叫它‘酸漿子’,就是很酸。好奇怪,我學了很多年農學,竟然沒去查它的大名。”
    說完,她自己也掰了一塊,舔了一口,酸得吐舌頭,“這東西是怎麽做到的,為什麽酸得這麽穩定。我小時候它就很酸,現在我長大了,還是酸的。”
    江寒緩了一會,口齒不清地問“我更好奇,是在什麽情況下,你發現這玩意能吃的。”
    盛夏至沒有立即回答。
    她恢複了沉默。
    等到了試驗田,她才說
    “……舅舅騙我吃的。他說,他小時候,爸爸騙他吃過,他沒法報複爸爸,就報複他女兒。”
    大約是自己的地盤,讓她很有安全感,她又說
    “我覺得,舅舅好像已經不為爸爸去世難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