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屁股二次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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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至聲音有點慘,賀鎮長大驚,忙跑過來問:“怎麽了怎麽了!”
江寒看見他過來,有些尷尬地擺手:“沒事,我和小夏鬧著玩呢。”
賀鎮長信了,瞪盛夏至:“這是人,不是地裏的土疙瘩,你玩的時候手裏有點輕重。”
“您別操沒用的心,看您臉上這褶子,猛一看還以為長年輪了。”盛夏至趕人:“您沒朋友嗎,幹啥總往我們年輕人身邊湊。”
賀鎮長默念三遍大人不能和熊孩子計較,這才控製住自己,沒給老同學打電話告狀。
他冷哼一聲,上車離開。
他的車才走,江寒表情立即垮了,臉上滿是痛苦。
盛夏至擔憂地看著他的屁股。
江寒今天穿了條深咖色的褲子,豬咬傷的位置已經透出一點血跡。
他剛才撞樹時,快愈合的傷口崩開了。隻是那是他太過緊張盛夏至,沒注意的自己的傷。
這傷還是盛夏至發現的。
盛夏至攥緊拳頭:“我剛才應該給那渾蛋一耳刮子!”
她問江寒:“你真的不坐賀老叔的車嗎。他的車子大,你趴起來比較舒服。”
“我不要麵子的。”江寒費力拉開車門,蹣跚著爬進後排,“屁股傷了已經很尷尬了,還用鎮長的車送去醫院,我全鎮巡回展覽好啦。”
“不懂你害羞什麽。”盛夏至坐到駕駛位,“反正鎮上已經傳開了——”
“那是謠言!”江寒強調,“知道什麽是謠言嗎,就是胡說八道,有腦子的人是不會當真的!”
盛夏至擔心他太激動又扯到傷口,馬上應和,“對對對,沒人當真,你冷靜一點。”
車子往前開了一小段距離,盛夏至從後視鏡偷看江寒,見他獨自在後座生悶氣,便說起無聊的話逗他開心。
她說在剛才見過螞蚱,昨晚的星空,還有院子裏的花。
江寒明白她的心意,偷偷笑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江寒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了問她。他說:“你不喜歡賀鎮長?”
盛夏至一改剛才親善態度,從後視鏡瞪他:“屁股開花了,還有心情八卦。”
沉默了好一會,她才說:“……他,想追我媽媽。”
“什麽!”
江寒太過震驚,驚呼一聲躥起來,撞到腦袋,趴回去時又沒注意,壓到了屁股。
他兩隻胳膊忙了一會,終於想明白,一手捂屁股,一手捂腦袋,把自己凹成個挺嫵媚的‘’形。
等忙完這一切,他終於有空,驚恐地看著盛夏至:“你開玩笑吧。”
盛夏至不滿:“我戀愛白談了,這點事還能看不明白?”
那可說不準。介於盛夏至在人情世故方麵的不可靠,江寒猜,這事八成不靠譜。
白天鎮醫院人很少,江寒和盛夏至掛完號,熟門熟路來到急診科。
進門前,江寒小聲說:“不會又是老熟人吧。”
“不會的,就算是隻驢,也不能一直幹活。醫生肯定要休息的。”
盛夏至邊安慰他,邊推開急診科的門。
辦公桌前坐著個年輕男孩,留著挺時髦的錫紙燙,穿球鞋。雖然他也穿白大褂,不知為什麽,盛夏至和江寒都覺得他不太靠譜。
看見兩人,錫紙燙很高興,招呼道:“來看病啊,快進來,哪裏不舒服?”
說著,他從桌上拿個波浪發箍往頭上一卡,露出個碩大的腦門。
盛夏至和江寒交換個眼色,這才是值得信任的好醫生。
兩人分工明確,江寒躺在擔架床上,盛夏至介紹:“他屁股之前被豬咬了,打了狂犬病疫苗,傷口結痂不久,今天又受傷了。
麻煩您給看看。”
醫生‘哦哦’兩聲,才想戴上一次性手套,急診科的門又開了。
進來的是位熟人。
就是那位:江寒失憶的主治醫生;盛夏至食物中毒的急救大夫;為江寒打狂犬病疫苗的好心人;鎮醫院資曆最老的大夫。
老大夫給兩人介紹錫紙燙:“這是來實習的醫學生。——你倆又出什麽事了?”
江寒偷偷遮住臉,不想麵對現實。
盛夏至就坦蕩多了,不滿道:“您怎麽整天上班,醫院不給您休假?”
“我昨天剛休過假。”老醫生平靜地說:“我建議你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自從你把你前男友帶回家,咱們見麵的次數,比你長這麽大來醫院的次數都多。”
她打量盛夏至和江寒:“有沒有考慮去算一下,你倆這八字,是不是——”
“搞醫學的還能迷信。”盛夏至打斷她:“您快給看看吧。”
老醫生點頭,“也對,要是合適,也不能成前男友。”
江寒覺得自己太慘了,平白受傷不說,還被人往心裏紮了一刀。他想抗議,卻聽醫生問:“屁股可能會留疤,能接受嗎?”
江寒又看不見自己的屁股,一點也不在意。他才想回答,發現醫生問的人是盛夏至。
他的臉安靜地紅透了。
盛夏至立即想到江寒洗完澡的樣子。
兩人依舊共用一間浴室。天氣熱了後,江寒洗完澡總光著上半身,褲子還是穿的。她看不見這個疤。
她點頭,“沒關係,我不在意。”
醫生也點頭,“那就沒問題了。傷口不大,不用縫線。注意事項不變,近期不要沾水。”
幾句話的功夫,兩人決定了江寒屁股上的傷。盛夏至突然想起來,還沒征求當事人的意見。
她想問江寒,卻發現他連脖子也變成紅通通的。
盛夏至大驚:“怎麽回事,為什麽紅了,發燒了嗎。”
“挺純情啊,還會害羞。”老醫生見多識廣,推一下眼睛,淡定的對盛夏至說:“你扶他去門口吹會西北風就好。”
江寒的臉依舊藏在胳膊下。
他騰出一隻手拉好褲子,慢吞吞從擔架床上下來。
他偷瞄盛夏至一眼,正好撞上盛夏至疑惑的目光,立即收回視線,不敢看她。
偏偏盛夏至不會看臉色,胡亂關心:“你脖子扭了嗎,還是腰扭了,為什麽一直低著頭,哪裏不舒服嗎。”
江寒不知怎麽回答,隻好胡亂回答幾聲。
兩人走到急診科門口,盛夏至又折回去,對老醫生說:“您說的不對。
如果是八字不合,是不會遇見了。”
原來她也在意老醫生的話。
江寒有點高興。
兩人離開後,錫紙燙整理剛才的病例。
等看清病例上的簽字,他驚呼一聲:“我說剛才那個女孩子眼熟,原來是盛夏至師姐,咱們市狀元,對吧。
我和她一個高中,比她小幾屆。高三時她還回來演講過。
那男孩是她男朋友,是方師兄嗎,好像長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老醫生也在看病人資料,隨口回答:“那男孩子姓江,是小夏的前男友。”
錫紙燙撓撓頭,“難道和方師兄分手了,校友群裏怎麽沒人提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