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桑葚染發和過期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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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時新期末成績不錯,看得出她在努力。
盛夏至很大方地表示放過她了:“我本打算整個暑假都給你補課,現在看來,暫時不用了。”
殷時新靠近她身邊,討好地笑笑,“夏夏,你分享一下學習秘籍唄。最好是背最少的書,拿最高的分那種。”
殷紮吉在這方麵經驗豐富,告訴她:“別做夢。盛夏至唯一的秘籍就是叫你五點起床,背書背到晚上十點。背不完不許吃飯,也不許睡覺。”
“你高中玩了三年,最後一年遭點罪怎麽了。”數落完殷紮吉,盛夏至問殷時新:“我不是教過你學習方法嗎?”
“可是,那些對我同桌沒用。”殷時新扣手指,小聲說:
“我同桌家的奶茶店,每天下午有一段時間客流量比較少,我想去給她補課。”
她很不好意思,怕被大家嘲笑,不安地看向其他人。等確定眾人眼中隻有驚訝,並沒有其他負麵的情緒,她才有勇氣繼續說:
“我覺得,大學總是要讀的。就算最後她還是回來小鎮生活,起碼見也要出去見見世麵,對不對。
我想在最短的時間裏,盡可能讓她多拿幾分。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夏夏你要幫我。”
她話音才落,小米‘啪啪啪’為她鼓掌:“老師說過,好孩子就是要幫助別人。小新你真棒,送你一朵小發發。”
球球也跟著拍手。
殷紮吉總覺得自己妹妹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小朋友,沒想到小朋友也有想幫助的人了。她逗她:“下午很曬的,你不是最怕曬黑嗎。”
“我買了曬衣。”殷時新認真說,“我還偷偷試過你的防曬霜,效果很好。”
殷紮吉垮下臉,“是那瓶貴的,還是很貴的?”
“是那瓶最最貴的,你每次隻舍得用一丟丟那個。”殷時新給她看自己胳膊,“你看你看,我抹了整條胳膊,昨天曬了半天,一點沒黑。”
殷紮吉兩眼一黑,能沒用嗎,那玩意一瓶能頂普通人倆月工資。
馬蒂尼很感動,給殷時新發個大紅包:“小馬同學讚助防曬霜一瓶,為妹妹助人為樂的事業添磚加瓦。”
“也幫我發一瓶,我以後還你。”江寒在一旁說:“我也給咱們小新的事業加一塊磚。”
殷時新才想撩起不存在的裙角道謝,她姐姐已經扔拖鞋砸人了。
好小朋友殷時新艱難地躲過姐姐的拖鞋,另一個姐姐指著籃子問:“所以,桑葚是學費?”
“不是啊。”殷時新理直氣壯地說:“孩子知道上進,家長不該全力支持嗎,還要啥學費。這是我染頭發的。”
最近短視頻上流行用桑葚染發,效果是漂亮的灰紫色,殷時新想趁暑假試試。
盛夏至並不知道這件事,以為殷時新想她幫忙染頭發。她茫然地說:“染發膏呢?我也沒染過頭發啊。”
江寒倒是時刻關注網上訊息,給盛夏至解釋這件事。盛夏至有些興趣:“用桑葚染頭發,怎麽操作?”
殷時新給她看視頻,慫恿說:“夏夏你也試試,我們順便拍個vlog記錄一下。”
殷紮吉吃醋了:“為什麽不讓我染。”
殷時新很聰明的:“你的頭發留著接廣告,別隨便動。”
小米舉起短胳膊,“小米,小米可以染!”
所有大人一起衝他搖頭:“小米不可以。”
殷紮吉是認真培養球球的攝影技能,這次拍攝全程由他掌鏡。盛夏至甚至讚助了個穩定器。
眾人學網上的步驟,把桑葚榨成汁,倒進盆裏備用。盛夏至不知從哪摸出個小木盒,從裏麵挖了兩勺粉末,撒進盆裏。
眾人湊在一起研究,“這是什麽?”
小米舉手,“我知道,是娜娜粉,小夏姑奶奶用這個在我手上畫花花。”
“是海娜粉,固色用的。”盛夏至想用筷子攪拌,被江寒阻止了。
他遞過來一個雪糕棍,“殷時新自己吃的,我洗過了,保證幹淨。”
幾人在盆邊圍成一圈,等暗色的粉末融化在暗色的水裏。盛夏至看向殷時新:“然後呢?”
殷紮吉遲疑著說:“該,上頭了吧。”
上頭的過程簡單又粗暴,女孩們在盛夏至衛生間裏,把殷時新的頭發全浸在水裏,之後給她套上發帽,加熱五分鍾,靜置倆小時。
殷紮吉看著衛生間裏的慘狀,“怪不得不敢在家裏搞,會被劉女士打死啦。”
“沒關係,等會我收拾。”趁著空閑,盛夏至對殷紮吉說:“我下周要參加宴會,需要衣服。”
殷紮吉不解:“學術論壇就學術論壇,叫這麽時髦幹啥。”
“真是宴會。”
像怕盛夏至反悔,馮嘉平已經把邀請函發過來了。
看過盛夏至的請柬,殷紮吉斷言:“你不隻需要衣服,你還需要化妝。”
她打個響指,“到了我最喜歡的變裝環節。”
殷紮吉從小就愛美,折騰完自己就折騰盛夏至。盛夏至對這件事實抗拒,問:“我就塗個口紅不行嗎?”
殷紮吉知道自己發小什麽德行,盯著她的臉思索許久:“也,行吧。我先給你修個眉毛,然後畫個眼線,再上個睫毛膏。你皮膚狀態挺好,曬斑留著吧,很可愛,也不用遮瑕了,上個粉底就好。”
江寒旁聽了一會,點頭說:“那些電信詐騙也是這個套路。”
殷紮吉不理他,問盛夏至,“你化妝包在哪,我檢查一下,缺什麽我給你補。”
“我就一隻口紅,用不著包。”盛夏至從抽屜裏拿出某大牌口紅,“還是你送我的。”
“這是我賺到第一桶金時送你的。”殷紮吉認出這隻口紅,有些驚悚的算算時間,“已經五年了,早過期了!”
她立即想丟掉,盛夏至趕緊攔:
“別丟,又沒長黴斑。這一個還挺貴的,我就和方立冬約會時塗過幾次,還剩好多,丟了多浪費。”
這是支絲絨質地的口紅,偏暗的紅色,像花園裏開得最盛的玫瑰花。江寒的目光從口紅移到盛夏至飽滿的嘴唇,心裏的酸味幾乎抑製不住了。
他的酸言酸語已經到舌頭尖,又生生咽了下去。
和盛夏至有什麽關係呢。
他告訴自己,是他先放手的,姓方的才有機會。
方立冬和盛夏至已經是過去式了,江九夏和盛夏至才是未來。
江寒偷偷想,等恢複記憶了,他要給盛夏至買一箱口紅,讓她天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