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進入宮鬥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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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斯硯沒事兒人一般放下手中湯藥,平靜的說;“宇文吉木畢竟是譽滿京城的第一公子,與國公之女,可謂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
鄭希瑤一聽男主嘲諷的話神色僵硬。
內心忍不住抱怨:【陳海這個坑貨。】
鄭希瑤苦笑,她張嘴想要解釋,卻發現劉斯硯看向她的目光冰冷徹骨。
劉斯硯意味不明的笑著說:“朕有件大禮送給卿。”
“什麽?”
“時機到了,瑤兒就知道了。”
她潛意識的不敢追問下去,隻得轉換話題。
“陛下,瑤兒想出去走走,可以麽?”鄭希瑤抱著男主的胳膊撒嬌。第六感告訴她,劉斯硯喜歡這個樣子的她。
果然,男主神色緩和了不少,摸了摸她的頭:“你身子還沒好。還是多休養些時日吧。”
鄭希瑤看此事有轉圜餘地,趁熱打鐵道;“陛下,我這幾天身子好了許多,可以下地走動了,你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說著鄭希瑤就要起身下地。
劉斯硯伸手攔住她:“卿這樣,會讓朕覺得不夠努力啊。”
鄭希瑤不解:“什麽?”隨後反應過來,瞬時漲紅了臉。
這個老色批。鄭希瑤內心吐槽,
“今天好好休息,”他笑著掐了掐她的臉說:“畢竟,昨晚折騰一晚,累著你了。”
鄭希瑤:“……”
“明天,朕派人你跟著你去禦花園走走。”
男主說完大笑著瀟灑離開。
留下抬頭望天的無語的鄭希瑤。
……
次日,鄭希瑤帶著宮人興高采烈的去禦花園。
鄭希瑤之所以要出來,是因為她知道慶國公皇宮中留了一招暗棋。要啟動這個棋子,她需要留下暗語才行。
而禦花園向來是宮中八卦聚集地,想要傳達消息必然是最迅速的絕佳之地。
鄭希瑤一邊假意欣賞著園中景色,一邊暗自觀察周圍情況。突然,有一群女眷向她走了過來。
這一行人中,其中一人身著宮中妃嬪的服飾。
“娘娘,這就是皇上這幾天寵幸的罪女。”旁邊宮女壓低聲音到,眼神中滿是羨慕與嫉妒。
穿著最為華麗紫色衣裙的女人聽完皺眉,看向鄭希瑤的目光充滿不屑:“你就是那個罪女鄭希瑤?”
鄭希瑤一時恍然覺得此情此景很熟悉:這不就是電視劇裏的宮鬥場麵麽?
“大膽,見了蕭婕妤還不過來行禮!”妃嬪身邊的宮女厲聲嗬斥。
鄭希瑤臉色一沉,她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無緣無故被人反複辱罵‘罪女’。
她不慌不忙的向妃子行宮禮,對著蕭婕妤道:“娘娘安好。臣女的確是鄭希瑤。”
蕭婕妤身邊一個宮女模樣的人指著我喚:“還臣女,你明明是個叛國罪女。你不好好贖罪,卻恬不知恥的勾引陛下。不知羞恥。”鄭希瑤心中惱怒,仍極力忍著,維持著臉上的微笑,隻站著不過去。
她的侍女鍾欣皺眉道:“我家姑娘不僅是慶國公府貴女,也是先皇親自封賞的郡主,與婕妤娘娘品階相同。況且,陛下都沒有降罪我家姑娘。”
那宮女被鍾欣的反駁嚇到,目光稍露怯色,不敢在說什麽,隻看著蕭婕妤。蕭婕妤掩口笑道:“郡主?我可從沒聽說過什麽郡主。”
那宮女像是極力回想著什麽,半晌道:“回稟婕妤,她的確是先皇封的郡主,嘉明郡主。隻是當年發生那件事情出以後,很少有人及這件事情。”
蕭婕妤鳳眼上挑,氣勢洶洶走近:“郡主?”神色不恭:“那又如何?本宮是皇上的嬪妃,就是君。一個郡主算什麽?不過是臣而已。”
鄭希瑤淡淡的笑道:“是啊,臣女不過區區二品品階,自然比不上四品的婕妤娘娘。”
蕭婕妤神色一變,向前一步指著她鄙夷的說:“就算是郡主又怎樣?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玩物而已。說出來都怕髒了本宮的嘴。”說完得意洋洋的笑著要走。
鄭希瑤心中已然怒極,平白無故遭她羞辱一場,就連身旁宮女鍾欣惱得連眉毛也豎起來了。
鄭希瑤心念一轉,輕聲道:“多謝娘娘提醒。不過臣女也有一忠告獻給娘娘。”
她“哦”了一聲,停住腳步驕矜的看著鄭希瑤:“何事?”
鄭希瑤含笑道:“皇上向來偏愛香氣飄然的女子。尤其厭惡口臭的女子,似娘娘這般口無遮攔,恐難得聖寵。”
蕭婕妤聽完這話,氣的麵目猙獰,厲聲道:“你一個無名無分的賤人,竟敢教訓本宮,你也配!”
她身邊的宮女急忙扯了下她的袖子道:“娘娘,她……後宮之人不得隨意打罵有品階之人,不如先放過她。”
蕭婕妤惱羞成怒,一個耳光甩在那宮女臉上,那宮女的臉頓時高高腫起,退後了兩步。
蕭婕妤罵道:“吃裏爬外的東西!膽小怕事,一點都不中用。”又朝鄭希瑤冷笑:“鄭希瑤不是真的以為皇上寵愛你吧?他如果真的寵你,怎麽會連個名分都不給你,讓你在後宮中受人欺辱呢?何況你不過一個郡主,連公主見了本宮都要禮讓三分,你憑什麽敢教訓我?”
鄭希瑤正要張口,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聲音冷冷道:“就憑她身後有朕,是不是可以教訓你了?!”
鄭希瑤聞聲看去,劉斯硯那再熟悉不過的身影逐漸走近,心頭頓時放鬆下來,好像真的有了底氣一般。不自覺瞧著他。
蕭婕妤神情陡變,慌忙和宮女跪在地上,恭謹的道:“參見皇上。”
皇帝點了點頭,並不叫她起來,她小心翼翼的問:“陛下怎麽來這兒了?”
皇帝眉毛一挑,語氣微含譏誚:“怎麽朕的行蹤也要向你匯報?”
蕭婕妤慌亂回道:“不…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隻是關心陛下。”方才囂張的女子如今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男主朝鄭希瑤微微一笑,鄭希瑤隻愣愣的看著他不說話,身旁的宮女急之下忙推了一下她的胳膊,鄭希瑤才醒過神來朝他跪下去:“臣女鄭氏拜見陛下,陛下金安。”
男主攔住她跪下去的身體,一把扶起她,難得溫和道:“你的身子尚未痊愈,不必行這樣的禮。”又湊近我耳邊低聲說:“昨日朕累著你了。”
鄭希瑤臉隨即像張紅的蘋果道:“多謝陛下。”
“你啊,朕昨日才答應你可以出來,今日就出來走動,也不知道多帶些人。”
鄭希瑤打斷男主的嘮叨:“陛下。”一邊使眼色瞟著蕭婕妤,暗示他還有旁人在場。
他看向鄭希瑤身旁的宮女鍾欣起道:“好生扶著你家小姐,她身子弱。”轉向蕭婕妤時,馬上收斂笑意,看著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的女人,緩緩道:“朕沒想到,你一個婕妤,架子到是大的很。讓郡主給你下跪請罪,可以的很!”
蕭婕妤聽見她與皇帝的對話,額上的汗早已涔涔而下,忙上前扯住皇帝的袍角哭喊道:“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今日是糊塗油蒙了心才會衝撞了郡主,臣妾願意向郡主負荊請罪,還請皇上恕了臣妾這一回。”
皇帝厭惡地看了她一眼,並不答話,蕭婕妤見勢不對,忙膝行到鄭希瑤身前叩首哭泣道:“姐姐今日犯下大錯,不敢求郡主原諒。但求郡主看在與我都是一同侍奉皇上的份上,饒了我吧。”鄭希瑤看她披頭散發,哭得狼狽,不禁動了惻隱之心,推開鍾欣的手走到皇帝麵前婉聲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臣女看娘娘是真心知錯了,還請皇上饒了她這一次。”
皇帝瞥她一眼,道:“既是郡主親自開口替你求情,朕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隻是你身為太師之女,如此不懂規矩,實在令人失望。”皇帝抬手示意,身後隨行的內侍上前請安,又向她行禮,皇帝皺眉道:“傳朕的旨意,蕭太師教女不嚴,口出惡言,由宮中派人教導太師女眷三日,學習禮儀!”
內侍低著頭應了“是”,正要轉身下去,皇帝看一眼瑟瑟發抖的蕭婕妤,道:“慢著。蕭婕妤,你不是覺得鄭氏沒名沒分所以才如此膽大妄為麽。既然如此,來人!傳朕旨意,即日起封鄭氏希瑤為宸妃,賜住福寧殿。”
王德全嚇了一跳,麵色為難道:“皇上,鄭……姑娘有罪帶身,恐怕……不合規矩。”
皇帝變了神色,言語間便有了寒意:“你如今膽子愈發的大了,朕的旨意都要多問。”
內侍驚恐,忙磕了兩個頭告了罪下去傳旨。
皇帝滿含笑意的看她:“怎麽歡喜過頭了?連謝恩也忘了。”
鄭希瑤跪了下去正色道:“臣女戴罪之身,實不敢領受皇上天恩。”
皇帝莫測的笑道:“朕既說你受的起你就必然受的起。”
鄭希瑤心中一動,叩謝皇恩。皇帝看也不看蕭婕妤,隻對著蕭婕妤身邊嚇得麵無人色的宮女,口氣淡薄:“狗仗人勢的東西,再有下次就去慎刑司做苦役罷!”兩人趕緊謝了恩攙扶著跌跌撞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