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幽怨地望著她，鄭希瑤慌忙搖頭。
    妖媚不情不願地遞過自己帶來的食盒，咬牙切齒道：“雲夢仙子慢慢享用。”
    鄭希瑤苦笑地接過食盒，看著妖媚負氣離開。她轉頭埋怨道：“這樣有意思嗎，拿我做幌子。、”
    黎垣直指食盒又指了指她，認真說：“就是給你的。”鄭希瑤聞言一愣，打開食盒，果然是一盒桂花酥。還配著一瓶青梅酒。
    這組合，怎麽這麽熟悉？
    “你還記得？”鄭希瑤心中一動，眼底閃現一抹懷念。
    她打開先是倒了一杯酒，果然還是原來的那個味道。
    黎垣看著女人陶醉其中，早就忘了自己方才要質問他的事情，心情也是莫名地高興。他饒有興致地也倒了一杯嚐了一口，眼底一亮，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鄭希瑤剛吃了一口桂花酥，發現有人在跟她搶酒喝，一把奪過酒壺：“不是說給我的嗎？”
    “這是我的。”女人抱著酒壺不撒手。
    黎垣撇撇嘴，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女人。鄭希瑤被黎垣的目光嚇得清醒過來。
    她是怎麽敢的，敢跟魔尊搶酒喝？
    “我們一起喝。”說著鄭希瑤佯裝醉意，給黎垣倒了一杯酒。
    黎垣到也不退卻，就著鄭希瑤遞過來的酒杯，猛的灌了一口。
    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些醉了。鄭希瑤更是醉得厲害，她滿眼笑意看著黎垣，突然癡癡笑起來。
    “你做什麽？”黎垣覺得女人此時的樣子太奇怪。
    鄭希瑤上手捧著他的臉，左看右看，手指輕輕摩挲男人的臉上的輪廓，低聲喃喃自語：“你怎和以前一樣，總是這麽冷漠看我，你不是說希望我一直開心嗎？”
    “什麽？”
    “劉…斯硯你真的好討厭，我都說了，桂花酥我都吃膩了。”
    男人神色一冷，攥緊鄭希瑤在他臉上描摹的手，口氣冰冷到：“劉斯硯是誰？”
    “你說什麽？”
    “你說的那個劉斯硯，他是誰？”
    鄭希瑤眼眸迷離，斷斷續續說不清楚，隻是重複著“你，你。”
    看著倒在桌子上的鄭希瑤，黎垣眉頭緊皺，原本有些醉意，此刻也清醒了不少。
    黎垣吃了一口桂花酥，神色淡漠：“真的挺難吃。”又倒了一杯酒，不似方才的香甜，倒是多了一絲苦澀。
    黎垣沒了興致。
    他看著睡著的鄭希瑤，食指在她臉頰戳了戳，見人沒醒。捏住女人小巧的鼻子，知道鄭希瑤呼吸不暢馬上要醒來，他才放開。
    “小沒良心。”黎垣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女人身體不舒服動了動，口裏嘟囔了一句。男人俯身，仔細聽。
    “小圓圓，我是你師姐，你要聽我的。”
    “你不能再吃了，太胖了，我抱不動了。”
    黎垣：……
    “嗬嗬，誰胖，明明你吃得最多。”黎垣掐起鄭希瑤臉頰的肉，笑道。
    此刻，男人眼中閃爍的情感，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心中一陣酥麻，仿佛有什麽東西破土而出一般。
    隨之而來，又是一股巨痛，黎垣明顯感受到心口的惡意橫生，有一種無法控製的欲念讓他恨不得毀滅眼前的一切。
    看著熟睡女人潔白的脖頸，黎垣想要啃咬吸食鮮血的無法抑製。
    黎垣趁著自己尚有一絲清明，拿出赤淵，劃傷了自己的手心。
    疼痛，讓他心底欲念逐漸停歇。
    黎垣奇怪，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什麽也沒有做，怎麽會觸發舊疾？險些傷害了鄭希瑤。
    他心中竟然有一絲害怕。
    他害怕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此時，鄭希瑤被一股煞氣驚醒，看著黎垣受傷的手以及不停震顫赤淵。她不由得緊張，畢竟在魔域誰能傷害魔尊。
    “你怎麽了？”
    “沒什麽，喝醉了。”
    “你喝醉了會自殘？”
    “……嗯。”
    鄭希瑤不相信，明顯黎垣是在說謊。雖然此刻他沒有情絲，沒有感情，但是他的習慣沒有變，就是每次說謊的時候右手都會不停搓東西，不管是搓什麽。
    “是麽？”鄭希瑤一步步靠近黎垣，眼睛一錯不錯盯著他，觀察他的情緒變化。男人眼底沒有任何情緒，隻是望向她的溫度明顯是熾熱的。
    那一絲難以覺察的，還是被她發現了。
    “你不會是又犯病了吧？”鄭希瑤猜測，畢竟這種眼神跟上次他咬她那次非常像。
    “不想死就躲遠些。”
    鄭希瑤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男人略帶嘲諷地將目光移向別的地方。
    “要是還像上次那樣的話，我可以。”鄭希瑤遲疑道。如果隻是指尖血，那麽她也不是不可以給一些。
    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將鄭希瑤拉扯到黎垣跟前，男人摟住她的腰，掐住她的脖子，似笑非笑：“你以為我想要的隻是一點指尖血？你大概不知道，現在的你在我眼裏是什麽。”
    “什麽”
    “就像是你吃過的魔牛肉一般，恨不得將你拆骨入腹。”男人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訴說，鄭希瑤身體一顫，低垂的睫毛顫了顫。
    “那你要怎樣，真的要吃我？”
    “嗬。”
    鄭希瑤猶豫片刻，輕輕歎氣：“你打暈我吧。我怕疼。”
    “你不害怕？”黎垣不解，他都這麽說了，鄭希瑤怎麽還是要幫他？
    “害怕。可是，我打不過你。”
    黎垣：“……”
    鄭希瑤靜靜看著他，又像是在看著別人：而且我也不想你這麽難受。
    過了許久，男人微眯雙眼，若有所思道：“去床上。”
    “……什麽？床上？”鄭希瑤驚愕。
    “不去床上怎麽療傷？站著？”男人反問。
    鄭希瑤聞言，臉色一紅，慌亂地跑向床榻。也許是方才鄭希瑤的誤會，又或者是她心裏想著其他事情，給黎垣輸送內力時，她心不在焉。完全沒有注意到黎垣眼底逐漸幽深的目光以及瘋狂被吸食的靈力。
    “等等，黎垣停下。”當鄭希瑤感到靈力被吸光時，想要阻止，卻發現男人眼眸中空洞一片，什麽都沒有。
    沒有靈力，鄭希瑤在魔界是無法支撐，她用最後的力氣，拔出頭上的金簪，狠狠刺向黎垣的胸口。
    鮮血、疼痛，讓黎垣恢複清明。
    他看著暈倒在懷裏的鄭希瑤，心中一沉，伸手探她的氣息，沉聲大喊：
    “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