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夫人！”南嫣看到從鄭希瑤從雲霄九夢中突然現身驚呼。
    黎垣望向鄭希瑤，表情平靜，眸中毫無波瀾。
    “剛才的都是夢？”鄭希瑤喃喃道。
    “夫人，你怎麽樣？”南嫣先一步扶住虛弱的鄭希瑤。
    鄭希瑤怔愣一下，看了一眼南嫣搖搖頭，然後目光投向了前方的黎垣。
    黎垣雙手環胸，雙眸如同深邃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紋。仿佛可以洞察一切，卻又沒有任何的表露。
    “黎垣，你”還好嗎？鄭希瑤想問，卻心虛的不敢繼續往下說。回憶起了原來的記憶，心中對黎垣始終懷有愧疚。
    “過來。”黎垣淡淡的對她說了兩個字。
    鄭希瑤向前走了一步。
    “真的是太可怕了。我和風門主方才看到魔尊曾經被剝丹挖心，那個人竟然是曾經的雲夢仙子。”南嫣在她身後嘟囔。
    鄭希瑤停下腳步。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顫抖，轉身：“你說，你看到了什麽？”
    南嫣仿佛早已料到，“你們進去雲霄九夢，我們就在這裏就能看到你們記憶中的一切。但是”南嫣好奇的望向希瑤，“不知為何，我們隻看了雲夢仙子對魔尊黎垣剝丹挖心的場麵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鄭希瑤：……
    這是要搞死她的節奏？
    【係統，這是怎麽回事？】讓男主看到自己挖心抽筋骨的記憶也就算了，這怎麽有關她後麵為了男主犧牲自己，助他成仙的記憶畫麵都沒了？
    【抱歉，我沒有權限查看。】
    【係統，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你上級對你有意見？】
    【怎麽會！】係統反駁，但是又找不出理由，小龍的形態一直戳手手。
    【玩死了我，你還能完成任務？】她冷冷撇了一眼係統【你完不成任務不是要受懲罰？】
    【……不會吧。】係統動搖。
    【你還是想想辦法，我總覺得自從跟你一起重新回到各個任務世界後，總感覺有股力量在阻止我們，甚至沒想讓我們活著。】
    【可是，我現在的能力……】係統為難。
    鄭希瑤恍然，她怎麽忘了，因為自己的原因，係統被降級。此刻的能力大概處理不了這麽複雜的事情。
    【抱歉，因為我，讓你變成了一個傻瓜係統。】
    【……誰傻？】
    【我懂。】鄭希瑤一副體諒的表情。
    係統啞口無言。
    【我會關注這件事情。】係統氣呼呼回答，然後隱身。
    此刻鄭希瑤麵對麵無表情的黎垣，下意識舔了下嘴唇，咽了口水。
    “過來。”黎垣麵無表情的又重複了一遍。
    鄭希瑤不敢耽擱，健步如飛跑到黎垣身前。
    “你不高興嗎？”鄭希瑤在距離兩人一米的距離停下，小心翼翼詢問。
    男人看向她，眸中一片平靜如水，“什麽意思？”
    鄭希瑤此刻才體會到，被抽掉情絲的黎垣，不會有強烈的愛恨，對她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在乎。
    不恨她，意味著不愛。
    她始終隻是魔尊口中的食物，因為九陰聖體才被關照的人而已。
    “沒什麽。”鄭希瑤低頭，勉強扯出一絲笑意。然後走近黎垣，站在他旁邊。
    她並沒有看到，黎垣藏在袖中的手，手心已經被他自己摳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