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
    “別緊張，別緊張。本尊這次是來幫你解決問題的。”
    “？”
    “你想不想恢複無極殿原本的威名盛世？”
    “你究竟想說什麽？”柳敬亭警惕地看著青虛真人。
    “本尊有辦法讓你的父親身體恢複，甚至能讓整個天淵閣恢複原狀。”
    柳敬亭根本不信眼前這個人。造成無極殿如今情況的就是青虛真人。
    “你要幫我？”柳敬亭嘲諷一笑“不知道真人又想拿些什麽？”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東西”
    “那我需要拿什麽來換？”柳敬亭壓根不信青虛真人沒有任何要求。
    “你想要的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拿。”
    “什麽？”他不解。
    “龍骨可是上等的良藥，你父親的腿有了龍骨行走不僅不成問題，就是修為都會再上一個台階。”清虛蠱惑道：“你沒聽說過，上古時期龍出生起就為仙身，度過劫數就是神。龍骨之力修複你破損的天淵閣綽綽有餘，甚至能幫助靈泉再生。”
    “你……”柳敬亭大為震驚，這個清虛真人當初大費周章毀了天淵閣隻是為了靈泉助黎垣渡劫。現在這是要讓他拿取黎垣的龍骨？
    “你在救人，救所有人。黎垣成仙整個世界都會毀滅。”清虛真人神情平靜，眼眸中不帶有任何情感。
    “他不是你的徒弟嗎？”
    “徒弟？”清虛真人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k0沒有徒弟。”
    “什麽？”
    “按我說的做，否則你眼前的一切都會毀滅。”清虛真人沒有多做解釋，機械性下達命令。
    柳敬亭隻覺得荒謬。然而在東玄大陸唯一的強者麵前他沒有任何反抗餘地。
    隻因一人，他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又何必去管別人的閑事。
    ……
    “所以這就是你當年背叛的原因？”鄭希瑤雙手環胸，神情不虞。
    “是啊。”柳敬亭理所當然回答。
    “你沒有絲毫愧疚？”
    “因為他我的父親遭受的痛苦，因為他我無極殿千年基業差點毀於一旦。”柳敬亭神色漠然，眼眸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究竟是誰該心懷愧疚。”
    “可是他什麽都沒有做。”鄭希瑤輕輕說道。
    “是啊，他什麽都沒做。”柳敬亭臉色蒼白，神色堅毅望向站在一旁的黎垣“也許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是”
    “閉嘴。”鄭希瑤冷喝製止柳敬亭接下來的話。
    “嗬。”柳敬亭嘲諷一笑“那你呢。我和墨江的龍筋龍骨可都是你親自挖出交給我門店。挖心、剝筋骨，抽情絲。你又曾感到愧疚？”
    鄭希瑤抿唇，無法解釋。然後看向黎垣，心中咯噔一下。
    男人眼眸裏藏著別人看不到的情緒，當接觸到鄭希瑤視線時，嘴角微微扯起，露出淡淡的笑容。
    隻有鄭希瑤知道，此時的黎垣非常憤怒。
    “我，我”鄭希瑤她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九幽，帶他們回魔域，好生看管。”黎垣命令身邊的九幽魔君。
    九幽得到命令迅速帶走了柳敬亭和南嫣。
    黎垣看向葉蓁蓁，沉聲問：“你是想回浮生門還是要跟他一起？”
    “我要跟著他。”
    “放她回浮生門。”
    葉蓁蓁和墨江同時開口。黎垣皺眉，最後不耐煩道“永夜，帶他們回去。她，”黎垣指著葉蓁蓁道“送到瀾庭，不許探視。”
    “師兄！”葉蓁蓁大叫，不認同黎垣安排。
    “嗯？”黎垣輕輕一哼“怎麽，你想看著他死？”
    “好，我去瀾庭。”葉蓁蓁乖乖聽從黎垣安排。
    沒一會兒，玉溪山的人就走了大半。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該說說我們的事情了。”黎垣開口。
    鄭希瑤身體一顫，袖子裏的拳頭握緊。
    “你想知道什麽？”
    “方才柳敬亭問的那個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麽？”
    “什麽？”
    “你可曾愧疚過？”
    鄭希瑤身體一頓，舉起手捋了捋自己頭發，深呼一口氣，“不曾。”
    “這樣啊。”黎垣輕歎“那就拔劍吧。”
    鄭希瑤眼看黎垣抽出赤淵劍，毫不猶豫指向她，鄭希瑤看出男人是認真的。
    【宿主，我們快逃吧。】
    【逃？你以為，我能從魔尊手中逃脫？】
    【這個世界的身體不能死，一旦毀壞就等於任務失敗。】係統焦急撓著頭，在鄭希瑤意識裏來回走【宿主，你已經沒有失敗的機會了。】
    【什麽意思？】
    【連續三次失敗就會被係統自動判定執行任務失敗。你不能回家，也沒有機會重新生活，你將被主係統抹去，不複存在。】
    【怎麽會？霍克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鄭希瑤愣住【你隱瞞了什麽？】
    係統：【……宿主這個以後再說，你現在要解決眼前的危機。】
    係統話音剛落，鄭希瑤就感到身體胳膊一陣刺痛，回神，發現手臂突然出現一道血痕。
    黎垣真的不留情。
    “這種時候還在走神，”黎垣不悅道“看來師姐是胸有成竹了。”
    鄭希瑤默然。
    她抽出自己佩劍，看了一眼冷然的黎垣，當著黎垣的麵用靈力震碎了自己佩劍。
    【宿主，你這是做什麽？】
    【認輸啊。】
    【你還沒有比呢，就認輸？】
    【你覺得我能打敗黎垣？】
    【……不能。】
    【所以？】
    【宿主英明！】
    係統誇讚完，總覺得哪裏有問題，一時間又找不出來。
    “師姐這是何意？”
    “我認輸啊，”鄭希瑤攤手，麵帶微笑“師弟，你知道我現在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她覺得伸手不打笑臉人，自己師弟向來心軟，就算不能放過她，看她認輸，總會心軟饒自己一命。
    黎垣收回赤淵劍，靜靜看了一會兒鄭希瑤，嘴角上揚，若有似無笑道“師姐。”
    “嗯？”
    鄭希瑤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黎垣跟前，男人強硬攬著她“師姐後悔了嗎？”男人聲音低低啞啞，格外撩人。
    “怎麽會。”鄭希瑤捂著發紅的耳朵，躲閃道：“師弟，我從來不後悔自己做過的事情。”
    她的話音剛落，腰間的手越發用力，她感覺自己呼吸不暢。
    “好，好得很。”黎垣爽朗笑道，放開不斷掙紮的鄭希瑤“既然如此，希望師姐一直如此堅定。”
    說罷就轉身離去，空中傳來他清冷聲音：“林姑娘和師姐好好敘敘舊，我就不打擾了。”
    鄭希瑤狼狽從地上起來，捂著方才摔倒時手掌受傷的傷口，就發現男人是一留戀都沒有，早已沒有蹤影。
    “真好，魔尊知道我和雲夢仙子有舊，特意留下咱們獨處。”林夕若手指劃過她的臉頰如同毒舌一般冰冷。
    鄭希瑤心中一滯，冰冷寒意彌漫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