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
    她被一團白霧包裹著直上雲端，眨眼間就來到一片荒涼的虛無空間。目下所見，是模糊不清的白色氣體。
    她並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一種莫名的恐懼縈繞心頭，沒有任何聲音，也看不到任何人，她大喊大叫周圍沒有絲毫反應。直到白霧帶著她穿過虛無空間，在不遠處看到一個晃動身影。
    她高聲呼喊：“喂，朋友。”
    那人聞言看了她一眼，卻裝作什麽都沒有看到，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她隻好繼續喊，那個人依舊不為所動。此刻，她心情很差，甚至想罵人。
    “什麽嘛，明明看到我了，為什麽不理我。”
    “因為如果一旦跟你說話，將要出生的靈曄將會消失。”
    瑤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就看到息塵雙手環胸站在她身後。
    “你”她看了眼息塵又看了看那個晃動人影，“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因為你在叫我。”男人牽起她的手，“這是我的分身。走吧。”她失神間，他們就來到一處閃著綠色光芒的河流旁。
    息塵抓起盤旋在他頭頂的白色氣體，又將縈繞在他周圍的黑色氣體抽出，將兩種氣體融合在一起形成奇異的球狀，然後隨意扔進綠色河流。
    “你在做什麽？”她看著河流裏上下跳躍的球體，不解問。
    “等待他的出生。”
    瑤：我這是見證了神靈誕生嗎？
    “昕晗和明燚他們就是這麽誕生嗎？”
    “嗯。”
    “這麽說，他們都是你的孩子了？”
    “孩子？”
    “對啊，他們不都是你創造出來的嗎，你創造的生命，不就是你的孩子嗎？”
    息塵聽到她的話陷入沉思，就當她以為自己冒犯了息塵準備道歉時，息塵突然開口：“不是。他們不是我創造出來的。他們本就會出現，就像我會出現在這裏一樣。”
    “啊？”
    “我沒有創造他們。”息塵最後嚴肅回答，然後盯著河流的中不停翻滾的球體，然後說“他們是我的同伴，我不過是幫助他們快點誕生，他們出生，就會與我說話。我喜歡這樣。”
    瑤靜靜看著息塵，心中不由得想起方才自己一人，陷入這片虛無空間，四處無人，隻有自己時的情景，她能理解息塵的心情。
    “剛才，隻有我一個人時，我很害怕。”她對著男人緩緩開口。
    “你害怕什麽？”
    “我害怕，我死的時候沒有人知道，我害怕到最後自己都是一個人。所以見到你出現時，我很開心。”
    “這樣啊。”息塵若有所思，“本來隻是想讓你看看我們這裏生命誕生。”
    “我知道。”當息塵告訴她這裏的情況，她就知道息塵讓她過來的原因就是上次她帶他看的那場實驗的結果。
    “謝謝你讓我看到這麽神奇的一幕。”
    “不，其實我是讓你來幫我解惑的。”
    “嗯？”
    息塵從懷中掏出一本畫冊，翻開其中一頁，上麵畫著一頭長著翅膀的龍
    “你們那裏有這個嗎？”息塵很好奇，似乎對畫上的這個生物很感興趣。
    “……我們沒有龍這個生物。”她訥訥回答。
    “那這個呢？”男人又指著長了九條尾巴的狐狸問她。
    瑤奇怪眯眼，一把奪過息塵手上的畫冊，書皮赫然寫著：《山海經》三個大字。
    “你是從哪裏得到這本書的？”
    “啊，是你們那個叫鍾海的人，他想要上麵的那個龍，問我可不可以創造出來給他做寵物。”男人乖乖回答。
    “這個該死的鍾海，沒事淨給我添亂。”她抬起頭，迫切問：“息塵，你不會真的創造了龍吧？”
    息塵見眼前的女人情緒不對，他說不上來，隻能照實說：“還沒有。在這裏所有生命的誕生都需要時機，這個時機還沒到。”他指著女人手裏畫冊道。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她放心收起畫冊，“這個裏麵的東西都是假的，哦，不是，就是你說的時機未到，我先替你收著。”她強行解釋一番，最後準備離開。
    “嗯，”息塵淡淡點頭，看著想離開的女人平靜說：“那你還要去一趟明燚和昕晗那裏。”
    “？”
    “他們手裏也有這本書。”
    瑤：鍾海，你就這麽想要一條龍做寵物？
    此刻悠閑在白塔閑逛的鍾海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咦，咋了這是，突然有點冷呢。”他摸了摸自己青筋暴起的肱二頭肌嘟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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