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吹響反攻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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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量……湧上來了!”
    在素雅仙人愕然的目光之中,構成岡尼爾身軀的每一寸鋼鐵都奔湧起星光般璀璨的泰坦能量。與之前瘋狂嗑藥,把自己腦袋都磕成三角形的情況相比,現在的岡尼爾則是內斂了許多……如果說先前的他是徒有其表的鼓脹氣球,那麽現在的他,就是千錘百煉後的精鐵強鋼!
    “喝啊……!”
    將手中的“奧丁之盾”一扔,岡尼爾淩空一揮手中巨斧,寒冷冰雷就化作龍蛇之形,死死向著之前殺了他許多次的素雅仙人纏繞而去!
    ——突然之間,變強了……?
    素雅自然是意識到了岡尼爾的改變,畢竟先前怎麽殺都殺不死的蟲子下一刻卻突然活力滿滿地蹦了起來,自然是引起了本有些膩味的她更大的興趣。
    隻是,長久以來對岡尼爾進行虐殺的刻板印象,卻沒有那麽容易消除,甚至身體的動作還比思維更快上一分。在這個疑惑的念頭剛剛升起之時,素雅已經條件反射地凝聚出了符文陣圖,空手正麵迎上……
    但,正是這一瞬間的托大,卻令得素雅付出了難以想象的後果!
    “啊!!!”
    慘叫之中,血灑長空!
    沒有人預料的到,也不可能預料的到。先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的岡尼爾斬出的一斧,卻徑直將素雅手中的符文陣圖盡數轟爛砍碎,甚至還去勢不減地斬入她的右手掌心,近乎將這條手臂都一分為二!
    如若不是千鈞一發之際,素雅動用了空間方麵的神通急速後退拉開距離,那麽她真的有可能被岡尼爾這一斧頭之下,順著手掌手臂連同身體都被砍成兩截……
    ——到底發生了什麽?
    短暫的劇痛之後,自素雅心中升起的便是滿滿的驚愕。
    仙人,是相信“科學”的存在。
    當然,這科學不是現實世界常規意義上的科學,而是符文科技,修真科技,魔導科技之類的“科學”定義。而每位仙人等級的修真者都是至少堪破了四大元素奧秘其中之一的存在,正因如此,他們對於宇宙的本質,以及天地之間的規則才有著更深的了解……
    但是,素雅看到了什麽?她看到了先前還猶如小強一般,除了耐殺之外毫無他用的岡尼爾,現在不僅心靈之光閃爍光輝,襲來的攻擊更是悍然撕裂空間,粉碎原子……剛剛的一斧雖不至於臻至仙人之境,但已經有了能夠突破素雅提前在體表覆蓋的空間層次防禦,甚至對她造成了如此的重傷!
    ——難道這也是先天靈寶的功用嗎?但這怎麽可能?沒有一件先天靈寶可以讓前一刻還隻是四階初級的弱者,下一刻卻驟然擁有了心靈之光,擁有了四階高級的入微,乃至於爆發出了能夠傷到仙人的力量來……這簡直就是在赤裸裸挑戰修真者的世界觀!
    然而,事實勝於雄辯,不管素雅再無法接受,自己被剖作兩截的右手,以及無時無刻自傷口處傳來的劇痛,都在提醒著麵前的敵人早就不同往昔,說是脫胎換骨都有些低估……完全是從一隻普通的蟑螂,化作了到處亂噴光線,輕易毀滅一座城市的哥斯拉級別的提升!
    “喝啊啊啊啊啊……!”
    還未等素雅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就聽得岡尼爾再度低聲怒吼。而伴隨著他身上的鋼鐵光輝愈發耀眼,自這個男人身體內部逸散而出的雷光逐漸成型,構成了一個頭戴牛角盔,身穿戰甲,手執錘子,胡子濃密的身影,就像JOJO的替身一般浮現在他背後……
    神格符文·雷神托爾形態,全解放!
    湛藍色的雷光頃刻化作一柄宏偉的雷霆巨劍,猶如活化星宿般呼嘯而出;而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巨斧也赫然浮現一條巨蛇虛影,仿佛在這一刻真正化作了吞噬世界的塵世巨蟒耶夢加得般,雷光與巨蛇一左一右,朝著素雅猛然噬下!
    “區區輪回者……!”
    起初,是驚訝,是不解,是難以置信。
    接著,則是濃濃的忿怒,以及自心底升起的羞恥之感。
    兩種不同的感情,在素雅的心中來回回蕩,而反應過來的仙人瞬間便麵皮發漲,血氣上湧。隻見紫光一閃之下,她的右手臂便恢複原狀,而一把不存在劍格,劍柄與劍身融為一體,比起長劍更像尖刺的碧青色武器,則在她的左手出現,眼見著就要斬出驚天一劍……
    “氣運惑心,利令智暈,看來憤怒之下會失去冷靜之事果然不假……嘁,又被中洲隊的那家夥說中了一次。”
    但在這個瞬間,虛空之中忽然響起了尼奧斯那不耐之中帶著冷淡的聲音。
    “奧利哈剛的結界”陡然之間大放光彩,綻放出前所未有的綠色光輝,化作一道又一道極其細小卻又堅不可摧的絲線,轉眼間就將素雅手中的那把武器捆了個結結實實,便是劍身鳴響也不得寸進……
    同一時間,居高臨下的尼奧斯則是現身出來,用自己額頭已經完全打開的第三隻眼,向著素雅大喝一聲——
    “定!”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白色神光,便自尼奧斯額頭的第三隻眼中直射而出!
    這光輝來的是極快,以至於身為仙人的素雅連反應都無法反應,便被這神光照在了身上。轉瞬之間,她的身體就徹底僵直不動,就好像被無形的禁製之力束縛——
    ——這,這是……
    明明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但好像身軀與靈魂之間的聯係被驟然切斷了的素雅當即感覺一陣大恐怖襲來,因為她卻是認出了尼奧斯所使用的招式。
    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洪荒天庭曾與一個名為“三眼族”的文明展開過交流,而那時天庭的對外政策還沒有那麽偏激,外加上那個文明的科技也是極其發達,同樣接觸到了宇宙的真相。
    所以,當時的雙方在一定程度上達成了戰略合作關係,外加三眼族和人族也不存在生殖隔離,所以在人皇陛下的推動之下,兩個不同的文明之間互通有無,交流科技成果,甚至互相通婚。
    據傳,天庭之中的二郎顯聖真君楊戩,以及在封神大戰中赫赫有名的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都有著那個種族的基因。而他們最顯著的象征,便是額頭上的第三隻眼,以及天生便有的本命天賦……
    名為,天眼神光!
    ——不,不是仙術之中的“定身法”,也不是某種束縛的力量,而是切斷……他切斷了我意識與身體之間的鏈接,以至於令我空餘一具空殼!
    電光石火之間,素雅這才意識到了這“天眼神光”的真正作用,也明白了這門天賦神通為何能在封神之戰中打出赫赫威名,便是在資料庫的記載之中也是語焉不詳……但當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這位大意失荊州的仙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斧刃,一雷光左右齊齊轟至,將她的肉身消磨湮沒,徹底轟碎。而失去了肉身的她,連意識也在這不斷照射的“天眼神光”下無所遁形,又被某種東西吸入,逐漸模糊起來……
    “啪。”
    伴隨著尼奧斯蓋上了一個電飯鍋的鍋蓋,並且在開關處貼上一道誰也不知道什麽意思的黃符之後,這個疲憊不堪的青年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哼,仙人也不過如此……”
    “沒時間讓你在這裏自吹自擂了。”
    右手一招,“利維坦之斧”便自動飛回手上。鋼鐵的皮膚上躍動著雷光的岡尼爾沒有給尼奧斯感慨一下的機會,便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趕緊出去,隊長他們還等待著我的幫助。”
    “……腦子裏隻有肌肉的家夥。”尼奧斯鄙夷地望了岡尼爾一眼:“我果然還是不喜歡你的說話,以及做事的風格。”
    “真巧,我也不喜歡你,我覺得你引以為傲的智力,還不如我們隊長一根毛。”
    將斧頭扛在肩上,岡尼爾反唇相譏。但他終究不像尼奧斯那麽毒舌,猶豫片刻之後,還是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感想:“明明是個看起來有點娘娘腔的小白臉,不過打起來倒是有幾分男人味兒……”
    “打得不錯,南炎洲隊的家夥。”
    “哼……你也是,北冰洲隊的家夥。”
    ——在八十次的輪回之中,絕大多數情況都分別擔任北冰洲隊與南炎洲隊隊長的二人,如是說道。
    ……
    ——逆轉局勢的,並不隻有岡尼爾與尼奧斯二人。
    北冰洲隊的安妮駕駛著重重改造之後的白雪姬高達,雙肩之上的兩基次元力珠玉彼此聯動,名為“凜冬雪神域”與“春日繁花境”的雙生心相宇宙同時展開,分別釋放出絕對零度與無限熱量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奔流!
    截然相反的雙生心相宇宙,分別源自於著安妮那自幼就對世間萬物皆冷漠無比的理性,以及唯獨對蕭宏律懷有的熾熱愛意,以這兩種心相作為根基的力量彼此激蕩,卻又彼此共存,這正是她之前向詹嵐所學習的掌控心靈的真諦……
    冷與熱,冰與火,相反的能量分別充盈於白雪姬高達雙手中的武器——柯若爾震蕩光波刃“月光劍”與十字弓型爆裂步槍“七矮星”之中,霎時釋放出無數道冰冷凍絕的月光斬擊,以及熾熱焚滅的新星光束,徑直無視了對麵仙人布下的符文防禦,將其徹底淹沒在了其中!
    瑪維斯則是解放“精靈憑依”之力,與自身的召喚獸冰晶鳳凰合而為一,化作一位身著冰雪長裙、背生晶羽的女武神。狩獵女神斯卡蒂的神格符文使得手中的阿瓦羅薩之弓變得愈發神聖,而作為箭矢的則是由起源淵海之水凝聚而成的三叉戟!
    “終焉敘事詩·鑽石星塵箭!”
    隨即箭矢射出,虛空中猛然綻放出無數朵冰蓮,無數冰山大小的水晶、寒冰與星光交織成璀璨的箭雨,仿佛星河順流而下,將一群又一群的天兵天將徹底凍結!
    “吼——!”
    艾力克亞心髒處植入的“BOR植入體”,發出了一聲凶狠且貪婪的咆哮。這一由神諭細胞融合血能與負能量變異所誕生的器官在他體內“海拉神格”的驅動下,迅速進入了瘋狂的增殖狀態。
    頃刻之間,他體表覆蓋起一層銀光閃爍的外骨骼,血色光輝在其表麵如活物般流動,形成了機械與生物融合的吸血牙裝;手中的兩把光劍亦隨之轉化為兩把具有獨立的荒神神機,張開饕餮大口,如惡龍吐息般噴發出“亞弗姆紮的寒冷灰炎”與“伊塔庫亞的冰霜風暴”兩道斷章魔法融合而成的冰焰龍卷,朝著眼前無數張牙舞爪的巫族怪物呼嘯而去!
    南炎洲隊亦沒有缺席,李察德以幻魔皇的巨神之姿登場,他一手舉起以哥斯拉背脊為材質打造的金剛戰斧,另一手舉起自主神那裏兌換而來的終焉之劍“萊瓦汀”。隻見他渾身雷霆鬥元集中在兩把武器上,釋放出一道烈焰與重力交織的原子吐息。
    霍菲爾再次化身為骸骨翼龍,終戰前強化的基多拉基因組讓他從虛空中憑空召喚出了三條自空間裂縫中鑽出的黃金龍首。它們各自張口,噴吐出漆黑的鐵幕加農、黃金的雷霆洪流與赤紅的陽電子束三者交織成毀滅風暴。
    雪鈴兒展開了自己基於《罪惡王冠》中虛空基因組血統的心相宇宙“癌蝕虛晶界”,霎時間,能透過精神汙染傳播的天啟病毒凝成無數結晶武器,襲向敵軍;化身為純白鐵加曼的阿雅的從身上的黑曜水晶中釋放出璀璨如金星的光棱能量,化作一條神聖羽蛇的虛影就衝向了敵人。
    蘿絲則召喚出自己的兩體匣兵器獸“暗夜毒牙·阿南西”和“夜霧冥鏡·泰茲卡特裏波卡”,令無常的死亡之風與無形的幻象之霧不斷擴散;而瑪尼尼身上融合了CEPH和SCRIN兩個外星種族的納米戰鬥服則瞬間膨脹為數十米的巨神殖裝,釋放出漆黑的“重力爆擊”……
    各展神通,各自爆發,形勢於一瞬之間逆轉!
    洪荒天庭的仙聖們不會知道,為何先前那些並不算強的輪回小隊隊員,為何會在下一刻如坐火箭般躥升了不止一個級別;也不會知道那神秘無比的光芒,究竟具體有著什麽樣的作用……
    但他們唯一清楚的是,眼前這些即便使用著從主神那裏兌換而來的各式各樣強大道具,卻也勉強隻能做到拖延的輪回小隊隊員,竟是突然紅內褲外穿人均化身超人,於這一刻真正吹起了反攻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