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混沌大道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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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N喊出那張卡名字的同時,“世界”改變了。
    天空被撕裂,次元被扭曲,萬事萬物都仿佛匯聚於那張卡的卡麵之上。亮芒與閃電交雜四散,間有紛亂迸射的熾白光彈,配著扭曲如渦旋的背景,似是新星爆發,天體毀滅……然後,便是綻放出了萬丈光芒,直直灌入兩個鄭吒使用波塔拉耳環融合的光團之中!
    超融合,N並非從主神處兌換,而是自《遊戲王GX》的世界之中所獲得的最大收獲。
    融合萬物,不取對象,不限素材,不分敵我,甚至超越了“決鬥”這個儀式本身的規則;在原本的劇情之中,這張卡牌便是融合了十二個世界,十二個次元……是一張連次元,世界,乃至於雙方決鬥者的靈魂,甚至連同“概念”也能夠融合的,究極的融合之卡。
    ——倘若波塔拉耳環還不夠的話,那就加上超融合好了!
    這是N未曾喊出的話語,也是他最後所能夠做出的貢獻……而就像聚集的祈願會化作新生的力量般,在“超融合”的力量下,兩個鄭吒的融合進度頓時又推進了一個大級別!
    “轟!”
    似是一聲極其輕微的爆炸之聲,而緊接著響起的便是數十上百,成千上萬,乃至於難以計量的輕微爆裂聲響。而就在這劈劈啪啪的爆裂聲響之中,有一個戴著耳環的身影自無垠光輝之中緩慢浮現而出……
    ——成功了嗎?
    這是所有人內心一致的想法,無論是洪荒天庭的仙聖,還是主神一方的輪回小隊隊員。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兩個鄭吒定然是使用了什麽融合神通從而提升自身的戰力,以獲得與人皇陛下所匹敵的資格……
    ……但為何,這融合之後的二人從樣貌到身高卻根本沒有半點變化?就連給人的感覺,也依舊是之前的鄭吒,最多隻是實力提升了些,身上的氣勢更強大了些,與楊雲和伊耆二人近乎並駕齊驅罷了。
    除此之外,除了左手握拳,右手將黑色戾炎凝於手中,融合之後的鄭吒仿佛根本沒有任何改變。
    而且,洪荒天庭的仙聖中也有人產生了些許疑慮,因為這融合的過程說快是快,說慢卻也是慢。看起來雖然難以打斷,但倘若數十名初級聖人一同出手,最起碼拖延影響還是做得到的……那麽問題來了,人皇陛下為何坐視不管,放任這件事情發生呢?
    “……隻不過,如此而已。”
    就像是為了回應這些仙聖的疑惑,人皇伏羲望著麵前融合之後的鄭吒,眼中閃過一絲明顯至極的失望:“不是返本還源,也不是覺醒前世記憶,隻是單純地將力量重迭後提升……”
    “……浪費時間。”
    雖然聽不懂這些話語究竟是在指代什麽,但疑問在仙聖們的心中便隨之消退,因為人皇陛下的實力毋庸置疑。別說現在兩個鄭吒合體後最多隻是高級聖人實力,便是更進一步達到先天聖人,想必人皇陛下也可翻掌將其鎮壓。
    ——但這升起疑惑的無數人中,怕也隻是惟有兩人才明白,人皇伏羲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便是到了如此境地,他終究還是執念未消啊。”
    虛空之中,伊耆歎了口氣道:“即便知曉‘世界’仍未真正降臨,而古的正麵與反麵也不可能重複盤古之態,但他終究還是願意去賭那一絲的可能性尋求答案,即便這一絲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到死都想要問出來的話,以及執念麽。”
    楊雲自是明白伊耆究竟是在說些什麽,而眼前的人皇伏羲又放任兩個鄭吒在自己麵前融合的理由是什麽。那是在死亡開端之中,伏羲自己對第二鈞所說的話語……
    “我已經累了,這種身不由己的責任,讓我已經快到極限……”
    “不過我會回來的,當‘世界’來臨時,我會回歸,那時,我會質問他,內宇宙化體的我,到底算是什麽……”
    誰人都有執念,便是自身人性灼燒殆盡,看似如同機器人一般處理事務的人皇伏羲亦是如此。這話說不定已在他的心中憋了無數年,便是輪回更迭也依舊不改。
    而麵對不準備浪費時間,一麵左手用不周山鎮壓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一麵右手抬起,中央戊土杏黃氣化作撐天巨柱即將鎮壓而下的人皇伏羲,鄭吒……呃,也隻能叫鄭吒的青年麵色則是凝重至極。
    鄭吒深吸一口氣,抬起了自己的左手,伴隨著“天行龍驤”的光輝亮起,兩股截然相反的天地之力被盡數容納於手掌之內。
    自噬其身的無限空間之祖龍烏洛波洛斯、司掌晝夜的永恒時間之祖龍燭九陰、焚滅劫波的無盡能量之祖龍舍沙,支撐宇宙的不滅物質之祖龍巴哈姆特,代表著四大元素的巨龍在他的左臂炸裂。如蒼莽初開、萬物始生,磅礴無比的混沌之力如狂濤般滾滾湧現,周遭的虛空都在他的威壓下悄然震顫,所過之處,天地開辟,咫尺之間,宇宙創生……
    “洪荒開天辟地!”
    接下來,鄭吒又抬起了自己的右手,隻見無數的戾炎在他的手掌心處匯聚,塌陷,湮滅。無數的光輝隨之扭曲,被最為純粹的引力拉扯,旋轉,最終化作一顆終結一切,摧毀一切,湮滅一切的虛空黑洞,漆黑原點……
    “原暗宇宙終結!”
    左洪荒,右原暗,雙手同時凝聚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而鄭吒便毅然決然地,將這兩股令人心驚肉跳,完全可以毀滅世界千百遍的力量,就這樣並攏在了一起!
    “混沌——”
    下一刻,地風水火徹底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混沌氣息。這股氣息在空間中浮沉不定,它內部仿佛蘊含著無盡的世界,包含著無窮的可能性;又在幾乎無法察覺的零秒時間裏猛然崩解,無數潛在的世界在誕生的瞬間便灰飛煙滅,最終又回歸到了一片無光黯淡的混沌狀態,如同多元宇宙,混沌初開時的狀態——
    “大道始終!”